死士停下脚步,齐刷刷看向她,眼中带着杀意。
老鸨有些慌神,但还是嚣张道:“怎么,瞪我干什么,靖州府城黑白两道这大大小小有点名头的,可都是我的人脉!江南江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一个死士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胖老鸨踢出去三四米远,不忘嘲讽道:“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别赛脸!”
“哎呦,哎呦……”老鸨疼的脸都扭曲了,慌的爬到一边,不敢再吭声。
“搜!”为首的死士冷声命令道。
身后的黑衣人们立刻对花楼进行搜索。
二楼转角处的林梵一脸凝重,手中抓着弩箭,思量着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季砚淮躺在她身边,嘴唇已经被毒素侵蚀成了黑色。
眼看着有几个死士往二楼而来,林梵眼中一寒,握紧弩箭正要发射,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转过身,便看到一个年约40左右的妇人冲她微笑。
那妇人穿戴并不好,甚至头发都有一丝白了,但从那双巧笑盼兮的眼眸中,仍然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位美人。
她冲林梵嘘了一声,指了指那间敞开的杂物间。
林梵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是说,让我们躲进去?”
妇人点头,眼中透着真诚。
林梵犹豫了一下便立马答应了。
她手中保命的手段不少,但若是带着季砚淮,还真没把握能护好他的性命。
况且以季砚淮如今的情况,最多也就撑个一炷香。
想要在一炷香之内甩掉这些人,根本不可能。
妇人笑了笑,连忙将他们带进了屋子。
进去后,林梵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很是拥挤,除了一张床和几件衣物外,都是堆的满满当当的抹布和换洗被褥。
妇人解释道:“我是这里的条狼氏(古代保洁),你们快钻进柜子里,等会我想办法将他们支走。”
说着,她赶紧打开柜子。
林梵听着外面搜查的死士们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连忙带着李砚淮爬了进去。
这个柜子平时是用来放被褥的,因此空间极小,能容纳一个人已经很是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还是她们两个。
不得已,林梵只能紧紧抱着季砚淮,两个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甚至都是贴在一块的,少年独有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就像滚烫的熔岩,让她身体发僵。
妇人确认柜门关好后,咬了咬牙,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正在这时,死士们终于查到了这间屋子,一脚将门踢开。
“啊!”妇人尖叫,慌忙拿被子盖住身体。
“你们是什么人,快出去?”
死士皱眉:“你不是这里面的妓子吗,难不成还怕人看?”
妇人恐惧道:“我…我是花楼请来的条狼氏,你们今日看了我,便是毁了我的名节,就算是嫖客也没有会这么做的,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听到她这番话,死士们都笑了。
“你一个老女人,当谁愿意看你,要告遍告,不过你得想清楚告完还有没有命在!”他手中的刀寒光闪烁,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若不是上面的人说不要把动静闹大,他早就将这个老东西给杀了。
妇人一脸惊恐:“我…我不告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们别杀我。”
见她这样,死士不耐烦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发现都是一些堆积的满满当当的杂物,没什么异常后,便随手打开了身旁的柜子门。
林梵呼吸一滞,因为,她和季砚淮就在这个柜子的另一边。
好在,那死士见里面堆积的都是被褥,并没有全部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去搜床底下。
林梵松了口气,那妇人仍然裹着被子哭哭啼啼, 他们并未在床底下搜到人,又被这老太婆哭的心烦,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等了许久,直到这群死士搜完了别的房间下了楼,妇人才抹干眼角的泪,穿上衣服,将林梵和季砚淮从柜子里带出来。
刚一出来,林梵便立马抽出银针,为季砚淮护住心脉。
“它中了剧毒?”妇人道。
林梵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能看懂。
“我本名叫李花柔,叫我李婆婆就行。”
虽然她已经40岁了,但寻常女子这个年纪孙儿都能娶亲了,因此,这个称呼倒属正常。
谁知,林梵却摇了摇头:“我看您长的这么好看,一点都不像被叫做老婆婆的样子,我还是唤您李夫人吧?”
李花柔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自从在这里做了条狼氏,她便深居简出,再没打扮过,不管是花楼的嫖客还是姑娘,都会不耐烦的叫她一句老太婆。
可她曾经,也是正儿八经大官家出身的姑娘。
“随你。”
林梵见状,立马亲切的唤道:“夫人,能帮我打一盆热水吗,我想给他洗洗。”
李花柔点头,立马出了门。
林梵趁这个时候,赶紧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喂给季砚淮,接着便是进行施针。
若是从前,他这一掌怕是会直接暴毙而亡。但这几个月的调理,季砚淮身上的毒素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