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金大山乐呵呵的上去,将猪肉拖下来扛在肩上。
那么大的半扇猪,得有一百多斤,而且大半都是白生生的肥肉,把金家庄的村民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么肥的猪,得炼多少油啊!
胡老太嫉妒的眼眸都快喷火了。
金大外公气愤道:“都怪你这个老婆子,就爱挑事,成天把两家关系弄得这么僵。”
不然,二弟家肯定会给他送几斤肉,几两酒。
他嘴馋的咽了口口水,女儿红可一百文一两呢,他这辈子都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我干啥了,我挑什么事,明明就是你弟媳妇那个老婆子故意不说清楚,看咱笑话呢。呸,以为有钱了不起啊,我还不稀罕呢。”
张老太没好气的嘲讽道:“你稀不稀罕的?关我啥事?也对,你女婿可送不起半扇猪。”
她拿起一块雪青色的布匹,笑呵呵道:“呦,这还没到过年呢,就要穿上新衣裳了。”
胡老太的脸更难看了。
还不待她发作,张老太就直接拿着布进了院子,连个眼神也没留给她,差点把胡老太憋成内伤。
一进了屋,金老汉便去把牛拴到了后院。
归置好东西后,张老太让两个孙女给林梵一家每人沏了一碗红糖水,而后拉着金氏的手,收起笑脸,凝重道:“闺女,你老实跟我说,家里到底发生啥事了?真做生意赚到钱了,还有分家,又是什么情况?”
“还有这个小子,又是谁?”
张老太等人看向季砚淮,刚来的时候她们就发现了这孩子,只是一直没时间问。
林大郎道:“娘,还是我来说吧。”
对于岳父岳母,他心里一直都是感激的。而且两个老人都是真心关心他们家,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接着,林大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从崔家退婚,分家,捡到季砚淮,卖鱼赚到钱,林风赌博,劳役时卖肉粥,金氏靠着胭脂,面膏等赚到钱,到林周和林风过了中秋就去远山学府求学。
事无巨细,讲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当张老太和金老汉在听到林梵被退亲时,直骂那崔家的小子混蛋,又安慰她那种高门大院,进去了也并非好事,容易被磋磨。
可到了林风赌博输了一千两那里,老两口吓的脸煞白煞白的,金大山这个舅舅,更是要抄起扫帚打他一顿。
后来,又是为他们忧心,又是为他们高兴。
就连林梵也没发觉,她重生在这具身体里仅仅不到两月,居然已经发生这么多事了。
“前段时间,我本想让你弟弟带些粮食去看看你们,谁知赶上劳役,便拖到了现在。谁曾想到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不过,能苦尽甘来就好,丫丫是个有福气的,家里能有今天,全都是她的功劳。”
“娘,我知道,丫丫的聪慧,这个家的确无人能及。”金氏温柔的拉过林梵的手:“若不是她,相公的腿也不可能站的起来。”
金湫儿和金蓉蓉一脸崇拜:“表妹,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还能自学医术,制作美容养颜的面脂。”
姑姑刚刚一人给了她们一块檀香皂,说是能洗脸洗澡,闻起来香香的,姐妹俩爱不释手。
林梵俏皮道:“两位表姐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们。”
金湫儿赶紧摆手:“还是别了,我们连字都不认识。”
不过,这倒是提醒金氏了,她建议道:“我那面膏卖的好,以后打算开胭脂铺子,不如让湫儿和蓉蓉跟着我干,我给她们开工钱。以后干的好了,还能帮着我管人。”
“那感情好啊!”张老太高兴道。
金氏又看向金大山,笑着调侃:“就是不知道弟弟和弟妹会不会同意,毕竟孩子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
“对了,弟妹呢,怎么一直不见她人?”
提起这个,张老太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金老汉脸色也十分难看。
就连金湫儿和金蓉蓉,也变得紧张不已。
“怎么了?”金氏有些忐忑的问。
金大山尴尬道:“还不是秀儿,非要生儿子,整天弄些像黑狗血,生吃蜈蚣这样的偏方折腾一家人不说,还把家里的银钱全部费空了。”
赵秀儿,就是林梵的舅母。
她有些惊讶:“这生男生女都是天注定的,吃偏方,万一吃坏身子怎么办,。”
张老太叹息:“谁说不是,可秀儿就跟魔怔了一样,再说两个孙女都这么大了,我和你外公早就认命了,谁也没催她,她可到好,一天天摆着个臭脸,就跟我这个做婆婆的虐待了她一样。”
“还不止。”金蓉蓉凑近林梵的耳边小声道:“表妹,不怕你笑话,娘听说甘霖寺求子特别灵验,上个月动不动就去拜不说,如今已经住在寺庙里好几日了,爹去寻她,她就说在庙里待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诚心,观音菩萨才会赐给她一个善财童子。”
林梵愕然,在她印象里,这个舅母从她小时候就动不动嚷嚷着要男孩,虽说人不坏吧,但就跟魔怔了一样。
再这样下去,姥姥外公年纪大了,两个表姐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哪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