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宋时序站在一旁紧张地开口喊虞听晚,虽然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喊。
但心中就有种直觉般,只要王妃说没事,那就一定会没事!
就是这种直觉,使他不自觉地喊出声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虞听晚的一举一动。
虞听晚回头安抚性地冲他点点头。
瞬间,宋时序的心立刻就静了下来,脑子也逐渐回归。
虞听晚见他冷静些了,这才再次上前,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将手搭在汝阳侯的脉上,这一搭,算是搭出了问题!
虞听晚瞬间凝神蹙眉,又是认真仔细地号了号脉,再检查一番汝阳侯的唇舌,扒开他的眼皮瞧了瞧。
等一切结束,虞听晚才转身看向屋内众人,尤其是看向这次和汝阳侯一同回来的人。
“怎么了王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时序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连忙出声询问起来。
而虞听晚看向他,又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汝阳侯夫人,见她闪躲的目光心有所悟。
随即摆摆手道:“没什么事情,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让汝阳侯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见她这般说,众人也不好多问,一个个安慰了一番汝阳侯夫人和宋时序便一齐离开了宅院。
等所有人都走了,宋时序看向虞听晚,“王妃?”
“王妃也赶紧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真是太麻烦您了!”
自己想要说的话骤然被打断,宋时序猛地看向自家母亲,随后眉头紧蹙地看向虞听晚。
看了一眼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就一直不敢用正眼瞧她的汝阳侯夫人,虞听晚微敛眉梢,随后摇头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宋时序突然出声道:“请王妃留步。”
突然的一声吓了汝阳侯夫人心中一跳,连忙看了过去。
“阿景……”
宋时序深深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这一眼就让汝阳侯夫人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得默默闭嘴。
“你们都下去吧,院子里也不要留人。”
“是!”跟来的下人连声应是,赶紧关门离开。
等屋外也没了动静,宋时序这才将视线收回,转移到了虞听晚身上。
走至虞听晚身边,宋时序罕见地对着虞听晚认真地行了一个大礼。
“还请王妃明示!”
虞听晚看着垂在自己面前的头颅,又看看另一边瞬间紧张地面色惨白,双手颤抖的汝阳侯夫人,终是深深叹了口气。
“宋时序,你先起来,侯爷不会有事,只要……”
听到虞听晚说不会有事,宋时序紧张地站起身来看着虞听晚,认真听她说,见她突然不继续说了,急忙道:
“只要什么?”
“只要别再给侯爷继续服用那什么狗屁丹药了!”
宋时序大脑一片轰鸣,一时间只觉如遭雷击,愣愣地看着虞听晚,喃喃反驳道:
“我没……”
倏地,宋时序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自家母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汝阳侯夫人心虚的模样。
“母亲你!是你……是你在给父亲喂药?”
“阿景,不是,是、是你父亲太难受了,我……啊啊!”
汝阳侯夫人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完一句话,却被瞬间来到她面前的宋时序骤然吓到。
“你真的……”
到了现在,宋时序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他神色痛苦地看着眼前地母亲,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母亲的双臂,忍不住痛苦地大声道:
“母亲!你忘了吗?父亲就是被这药害的,你还喂给他吃?你这不是在帮他,你这是在害父亲知道吗?”
汝阳侯夫人崩溃地摇头,一个劲儿地出声:“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父亲太痛苦了才……”
瞧着母亲的样子,宋时序也很是无奈,这是自己的母亲,他连大声责备都不能,只能恨恨地扭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啊!阿景不要,不要!”
看着宋时序伤害自己的样子,汝阳侯夫人彻底被吓坏了,一下扑了过去拦住宋时序的手,哀求地看着他:
“别,母亲求你了,别伤害自己!”
“母亲……”
宋时序见自家母亲这个样子,心中更加难受。
瞧着这两人痛苦的样子,在一旁看了半晌儿的虞听晚终于插了句嘴。
“我想问一下,侯夫人的药……是从哪儿得来的?”
那边正痛苦的两人同时一怔,因着正互相对视着,那一瞬间,侯夫人眼中再度出现的心虚被宋时序看得一清二楚。
“药、药、我买的!”
宋时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家母亲胡言乱语,嘴巴张合几次都发不出半点儿声音来。
而虞听晚替他将想说的话再度问了出来。
只见虞听晚听到这个回答亦是轻挑眉梢,随即莞尔道:
“不知侯夫人是在哪儿买的?又是谁卖给侯夫人的?本妃可是好奇的紧,这东西若是在外就能买到,那我们可得赶紧做好措施才行啊!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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