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虞怀义一口回绝,干脆利落,从他的语气和神态就能看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
虞听晚眼眸微眯,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松口。
“这是为什么?虞大人可还记得曾经母亲刚过世时,你对着皇上、对着江家众人说的什么?”
这话一出,围观百姓同样好奇,知道当年之事的人不少,但遗忘的人更多。
男人一时之语怎能轻信?更不要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而虞怀义却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自己说了什么。
可笑的是,不是因为深情而铭记,是因心虚!
只是这点心虚并不足以让他无法面对江家众人,不足以让他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瞧着他的样子,虞听晚实在不明白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瞧上这人的?
忍住心中怒气缓缓开口道:“虞大人和江家众人保证,此生只会有江宛韵一位夫人,为她请封就是为了怀念她,为了提醒自己心爱之人依旧在身边!”
“呵,多么深情啊?可这么多年过去,如今你有侧夫人在身旁,还有你的幼子也回到了府中,瞧着也是阖家欢乐的样子。
江家人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之人,你既需要新的夫人,江家人不阻拦,只是可怜我的母亲,日日都得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与其他女子恩爱,光是想想就觉得撕心裂肺。
虞大人何不放手?一个牌位而已,想必我母亲如今更想回江家尽孝!”
呃,怎么说?听着好像没毛病。
再想想曾经这位虞大人说的话,想到江宛韵死后没多久,尚书府就再添新丁,前段时日更是又抬了一房小妾,还是孩子都几岁了的。
哦,好像这位虞大人成婚没多久,如今站在这儿的李氏就带着孩子找上了门来,让江宛韵成了这京中笑话。
呃,这般听来,好像这位虞大人……也不是那么深情?
所以,这些年做的这些,都是给别人看的?
“说的也是啊,要是真有他说的那般深情,除了给先夫人请封,似乎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另一人更明白些,跟着嘀嘀咕咕道:
“我早就说了这位虞大人都是装的,没人信!”
“你们也不想想,那先夫人刚死,他就升官了,这不是应了那句话。”
围在他身边的纷纷竖起耳朵听着,想知道什么话这么应景?
“升官发财死媳妇啊!”
这句话一出,莫名应景!
“当初这位虞大人还不是尚书,只是一届寒门学子,后来入了官场,得了江家人照顾,这才慢慢起来的,再后来娶了江家唯一的大小姐,那嫁妆,说是十里红妆都不为过!
也是因着这些嫁妆,这位虞大人才有了后面的风光,结果后来,尚书夫人莫名染病离世,这位虞大人不出半年,变成了如今的户部尚书!”
升官、发财、死媳妇……
听了这一番话,围观百姓瞧着这位虞大人,面色古怪,这话简直是为这位虞大人量身定做的。
瞧着众人有些反应过来了,这男子还觉不够,接着道:
“你们再想,若他真心爱江大小姐,怎么会有这位李氏带着孩子找上门的事?若早已和这李氏结为夫妻,那抛妻弃子的不就是他?那他能是真心求娶江大小姐?
若真心爱江大小姐,后来怎么会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往府中抬?
若真心爱江大小姐,那他的夫人离世后,为何只是请封了,而对自己的正妻留下的唯一的女儿不闻不问?
若真心爱江大小姐,怎会用着江大小姐的嫁妆去照顾自己的侧夫人和庶子庶女,而这位嫡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用自己亡母的嫁妆在京中大放光彩!”
别说了,他们如今再看这位虞大人,这人脸上简直写满了道貌岸然、薄情寡性、厚颜无耻、始乱终弃……一个十足十的伪君子!
再想想刚刚感动他们的那一幕,呃……好像也不是那么感动?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是怎么回事?
这是拿他们当傻子耍呢?
这件事不单单出现在这一处,还有其他地方同样发生着这一幕,一时间,所有围观百姓皆是火冒三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种畜生当官,让他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放心?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声高喝。
“我们支持江大小姐和离!”
这一声喊,在场所有人俱是向那处望去,围观百姓太多,根本瞧不见是谁喊的。
百姓们见府门的那些贵人都看向了他们,一个个开始跟着男子喊道:
“就是,和离,这等畜生配不上江大小姐!”
“和离,既然虞尚书都要娶新夫人了,那就放过江大小姐吧,让她回家,回自己父母身边尽孝!”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百姓都红了眼眶,尤其是女子,那些嫁了人极少回娘家的、或是子欲孝而亲不在的,纷纷感同身受般,大声喊着希望能和离让江大小姐回家。
“和离和离!”
“和离和离!”
谁不想永远待在自己的父母身边,谁不想永远和父母在一起?
像是喊出自己的心愿一样,原本并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