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颔首致谢,“之前本妃还想着,若这人真是侧夫人的娘家表哥,倒是不好做了,如今侧夫人和二妹妹都说不认识此人,那倒是好办了。”
“还请徐大人按当朝律例来办,至于还有其余铺子中是否有这等人出现,还望大人帮忙,一并处理了才是。”
至于这些铺子之前的盈利,虞听晚知道,现在若是逼得太急,恐会惹得他们狗急跳墙,自家娘亲的牌位还在这里,她得想办法让娘亲名正言顺的离开尚书府!
徐大人点头,让人将这李掌柜带了下去,至于这些财物,只能等事情处理完才能归还给虞听晚。
随后,众人都以为再没别的事情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吏部尚书江鸿翊,宸王妃的亲舅舅!
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竟是跟了一串儿长长的队伍,队伍一眼望不到头,里面还跟着一辆辆马车,数不清马车上放着的,都是带着红花的大箱子!
众人再看,发现里面甚至还有一队披红挂绿的唢呐队,这又是作何?
江鸿翊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带着人穿过人群,来到虞听晚面前站定。
先是对着弘王揖礼,随后看着虞听晚道:
“太师听闻自家外孙女出嫁,家中竟一人不知,气得连摔了几套茶具都未能解气,得知今日这事儿,便让本官赶来此处,给宸王妃送嫁妆。”
虞听晚微愣,送嫁妆?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儿?而且,竟然不是添妆而是送嫁妆?
她记得,昨日只是让兰月去要了一份儿她母亲的嫁妆清单,怎么就……
可看着江鸿翊和他身后那一众男子的目光。
虞听晚突然就明白了些什么,轻抿唇瓣。
倚靠着清竹的身子微微站起,学着他们的样子对几人做了一个揖礼。
“听晚不孝,多谢外祖和两位舅舅、舅母,以及几位表哥表弟,外祖身体如何?可还硬朗?这么久没能去拜见他老人家,还让他跟着操心,是听晚的错。”
这一礼,更多的是替原主拜的,原主多年不去太师府,想必这位老人家要伤透了心,但她也总要亲自前去,替原主请罪。
江家几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又因着她做了个男子才做的揖礼。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竟是站在原地生生受了这一礼。
反应过来后连连躬身退让。
“王妃言重了,下官不敢受礼,太师他老人家身体很好,王妃尽可放心。”
见他们如此,虞听晚才反应过来,这古代阶级制度极重,自己这一举动,落在有心人眼中,怕要出事。
思及此,虞听晚站起身,声线微微提高。
“舅舅不必如此,此一礼是出于听晚作为晚辈对长辈的敬意,与王妃身份无关,舅舅受得这一拜。”
在场不是没有官场上的人,见刚刚的情况,正准备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参这江尚书一本,就听到这宸王妃如此说。
人家只是行晚辈礼,人家王妃都不在意,你能去没事找事儿不让王妃尽孝?
心思活络的人瞬时熄灭了心中想法,老老实实地接着看戏。
江鸿翊没想到多年未见的外甥女竟有了此等玲珑心,再没了当初那种茫然样儿,不觉心疼地厉害。
若不是别无他法,谁又愿意短短时间就成长至此,舍了自己那天真模样!
看着这边一派温情模样,再看那边的虞尚书这个亲生父亲面色阴沉地盯着宸王妃。
围观百姓在心中摇头,这也不怪王妃如此对待自己这亲生父亲,就凭这江府给王妃的嫁妆,足以见得有多重视,尚书府给的那几个小箱子根本就没法儿比。
等等,给王妃的嫁妆?不是添妆吗?难道是江尚书太过生气口误了?
“后面这些都是给王妃的嫁妆,还有京中最好的地段里的八个铺子的地契,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没能赶上你大婚,现在也不算晚。”
虞听晚连连摇头,不说这马车上的东西,就是这八个铺子的价值就已经难以预料。
“多谢外祖和舅舅舅母们,让您们费心了,还有表哥们和表弟!”
虞听晚看着后面眨巴着眼看着自己的表弟,差点笑出声儿来。
不过到了这时候,事情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她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儿,也可以做了。
转身看向虞尚书站的地方,正准备出口,就被自家舅舅拦住了。
“虞尚书,太师还有一件事要本官告诉你。”
江鸿翊看着王府侍卫提过来的几个箱子,眼中轻蔑尽显,又看向虞尚书开口:
“太师说了,虞尚书事务繁忙,顾不上听晚的婚事情有可原,如此,虞尚书只需将听晚母亲留给她的东西给她,其余的就不劳虞尚书费心了,就当是我们太师府嫁大小姐了。”
“这些,虞尚书拿回去吧!”
这话所有人都一片哗然,这太师府的意思是要宸王妃和这尚书府撇清关系了啊!
而且,太师府嫁大小姐,这宸王妃的身份更高了一层,虽然没了一些仪式,但单凭这句话就已经让人不能再以曾经的眼光看待宸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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