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感受到他的目光，淡淡看过去，唇角浅笑，“上午好。”
保安被这一笑，愣了神，那双璀璨的眼睛和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压得他都不敢和她对视。
程鑫笑笑。转身的瞬间，保安终于想起了她的身份。
程鑫只走了三四步的距离，保安朝着她的背影喊，声音里带着激动，“小程总好！”
前台也纷纷打招呼，程鑫笑笑回应了。
乘坐电梯，到达办公室。
程鑫注意到，办公室和她上次来的布局不一样了。窗帘换成了百叶窗，沙发的靠背上有块女士围巾。
忽然，程鑫目光一顿，眼睛眯了眯，她在办公桌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支口红。
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过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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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觉得这个外观很眼熟。
当看到底部的jook标志，惊鸿烟沙的首版，她沉默了。
全球限量500支啊！呵呵！如此大手笔！
办公室里藏女人，真行啊！
程鑫突然想起了一些画面。
那天她出发去机场的早上，郭静和程保国吵架，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程鑫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这趟来错了，眸子翻涌出复杂的神色，她就不该管公司的死活。
但转念一想，这是她妈妈费尽心思创下来的，如果公司垮了，她会很难过吧。
程鑫在椅子上坐下，口红拿在手里把玩在桌上一下一下敲击出声音，眼皮垂着在思索。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声音清脆，在门口却没进来，“小程总。”
闻言，程鑫将口红随手丢到了文件夹里，抬头看向门口，“进来吧。”
秘书端着手上热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唇角带笑，“记得您喜欢喝咖啡，刚消磨的，没加奶。”
她将咖啡放到桌上，退回到办公桌前三步远距离。
其实刚才在门口她就注意到了程鑫手上拿着东西，看她神色不对，特意没进来。
程鑫看了眼咖啡，挑眉一笑，“你很会观察细节。”
“做秘书的，这点观察力都没有，那我早被辞退了。”秘书浅浅一笑。
程鑫拿过咖啡抿了一口，放至一边。
秘书将手里的一份数据，往前，递放到桌子上。“程总您看看，这是财务交上来的公司财务清单。”
程鑫粗略看了一眼，只觉得脑仁跳的疼，眼睛直抽。一张纸密密麻麻上面全是数字，条条框框倒是详细。
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她捏着那张纸，看向秘书，蹙眉，“这不能打在两张纸上？一目了然的那种？”
秘书愣了神，眼神瞥到那张纸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够细心。
她上前接过，道，“我重新打份出来，抱歉程总”
程鑫喊住她，“等等，这次算了，下次注意点。”
程鑫拧着眉，目光在那堆数据上移动，抬眸，“你去通知一下，十点半会议室开会，强盛所有股东都要参加。”
秘书得令退了出去。
程茜茜从一条偏道小巷出来，头上带着棒球帽和口罩，帽檐压得很低，头发披着，看不到她的脸。
杂志社二楼，几人趴在窗户上向下张望，一双双眸子有好奇有疑问。
众人看着那道身影抛出疑问。
“哎你说，这个女的是谁啊？！！她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程家的秘密！！”
另一人接着搭话，眉眼挑出夸张的弧度，“你没感觉到她那说话的语气，像要把程家整死吗？！！”
几人七嘴八舌的谈论，女魔女主编从办公室出来让他们结束了这场谈论。
她手上拿着一叠纸，记录着程茜茜说的关于程家的豪门秘事。
写的密密麻麻，差不多写满了一张纸。
“干什么！干什么！趴窗户上谈论别人，没活干吗？”女魔头板着一张脸，站在她们身后喊道。
几人吓得一激灵，木着脸走了过来。
“把这些事件查证一下时间，先打个底稿，今天下班前交给我，没问题吧！”说着，女魔女把这份纸甩在桌子上。
转身，蹬着高跟鞋回了办公室。
众人长长呼出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松缓下来。
一女子低声疯狂吐槽：“女魔头最近疯了吧！！要我们加班赶量就算了，程家的头条也敢接？”
顿了顿，她朝办公室看了一眼，看到紧闭的房门继续吐槽：“程大小姐可是那位傅三少的女朋友，虽说是曾经的，但当年他俩恋爱那阵势啧啧！程大小姐真遇着事了，他会不管？！”
她有条不紊的分析，眉眼张扬轻蔑，完了还加上一句，“没脑子！我看我们跟着她迟早得出事！”
等她说完最后一句，旁边年长一点的大姐赶忙拉住了她，一脸紧张之色，“小月姑奶奶，你可别说了！你忘了你才被扣了这个月的绩效奖了？”
小月撇撇嘴，虽不在乎那点绩效，但还是控制嘴巴没再说了。
强盛集团，会议室里。
照例是按等级坐自己位置上，程鑫坐在首位，各股东分别坐两边，一边十人，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