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阿衡回去找军队了。”秦晓峰道。
“师兄,事情竟然如此严重?”丁希睿有些害怕。
“嗯,那伙儿贼人不知有多少,我们也不知他们有多少火药,一道沟隔着,我们的人过不去。”
“可恨,他们竟然偷偷干了三年了!”阿云捏紧了拳头。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沟对岸的人都弄过来?请他们吃年夜饭?”阿江挠着头。
“我们能过去也行啊,我给他们下药!”“大头”恨恨地说。话一出口,几人都看向林明轩夫妻。
“大头,闭嘴!”秦晓峰拍了他一巴掌,不过,他心思也动了动,想到了宁辰曾给林府下的蒙汗药,不过,立刻又收了回来。
林明轩有些尴尬:“我们医馆并没有这种药。”有类似的,但用于治外伤时麻醉患者。
“再说,陌生人进去,他们肯定会严查,我们人生地不熟,摸不着门路,一旦被怀疑,不是灭口也是被抓。”丁希睿接着说。
“说得也是,我错了。”“大头”泄了气。
“里长是不是会带人去拜年呢?”林明轩问。
“有可能。”
……
几人还在想各种可能性,屋内愈发沉闷,丁希睿拍了一下掌,“秦师兄,事到如今,干脆把里长抓起来问问吧。”
夜晚的风透过窗子,在房间内流动起来。
秦晓峰下定了决心:“那好,阿云阿江,你们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去~”
“嗯。”
没过多久,秦晓峰几人扛着一个麻袋从一个草房子后面悄悄溜出村。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个打瞌睡的男子,轻嘲几声。村里就这么几条路,所有人都是种地的农民,又不是什么武寨,简直虚张声势,不堪一击。不过,村里人能被里长的声势吓住,又怕断了财路,一直以来都很配合。
几人来到一堆柴草下,接应的两个衙役赶忙腾出位置,阿江像倒大米一样把人倒了出来。
“头儿,这是谁?”
“嗯……嗯……”田宏挣扎着哼唧,拼命想看清眼前的这伙人,但他们都用黑布遮着面,眼神凶恶,他吓得赶紧低下头。
阿云把火折子擦亮,罩上灯笼,在田宏面前晃了晃。
秦晓峰揪住他的领子:“田宏,这里距离村子有三里,就算你喊,他们也听不见,但只要你喊,我立刻把你打死!”
“嗯嗯。”田宏拼命点头。秦晓峰将堵着他嘴巴的布拽出来。
“你们想要钱吗,我给,我家有!求求你们千万别害我性命。”田宏跪地求饶。
“饶你性命简单,只要你说实话。”阿江道。
“好的,各位爷,你们想知道什么?”
秦晓峰指了指北边山坳,“沟那边的人是干什么的,有多少人?”
“沟那边……爷,那边没人啊,我没去过。”
阿江一巴掌扇过去,“好好说话,没人的话,下午来的陶管事和苗管事都是鬼吗?”
田宏觉得脸火辣辣地疼,嘴角似乎有血流出。他大概清楚了,下午搞事的人就是眼前这几位。
“这位爷,那边的人不好惹……”
一旁的阿云抽出刀,“爷们要拿的就是那不好惹的人,你只管说就好,不然,你这条命今天就交待在这里。”
“饶命!几位,你们都是英雄好汉,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而且,有武器……我儿子还在他们手里呢……”田宏说着,就要哭出来。
“他们有多少人?都有什么武器,快说!”秦晓峰再次揪住他的衣领。
“我……我说了,几位爷能保我全家一命吗?能饶了我儿子吗?”
阿云将刀贴到他的脸上:“那要看你说了多少,若你说的能助我们一举拿下那边的人,你的命,南坳村全村上下的命就保住了;不过,你胆敢耍心机,让爷们几个葬进去,哼……”
“啊……”田宏一下子抖如筛糠。
“快说!爷们的刀可不长眼。”
“桥那边的人有近百人,据说,有逃兵,还有他们从附近村子征过去的,他们非常有钱,无论是工钱还是赏银都很丰厚,买米买粮也很大方,老百姓并没有吃亏,还得了不少好处……我儿子很少回来,说那边有意思……”
秦晓峰恨得牙痒痒。
“武器呢?他们有什么武器?”
“是……是……”
“是什么?”
“火铳……鸟铳……”
秦晓峰闭上了眼睛,几个衙役面面相觑,手心冒冷汗,他们去过卫所,见过火器的厉害。
“除了这两样,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些坛子,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秦晓峰叹了口气,“他们的武器,会运出去卖吗?”
“这……”
“说!”
“我……以前不知道,今年秋天以后,他们让我出去卖粮,粮食里,藏了一些!”
“运到哪里去了?”
“运到江津县,我只负责拉到江津县,后面的事情都是他们处理的,我真的不知道。”
秦晓峰站起身来,望向江津方向。一直以来,江津都有水匪侵扰,一直都除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