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好吧,那妹妹去试一试。”
方月晴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方月晴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她向来懂得讨人欢心,再加上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她。
况且十几年前她已经能笼络住老夫人的心,这次也同样不在话下。
方月茹闻言点头,“妹妹你放心,温嬷嬷会帮你说话的,老夫人定会同意的。”
方月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方月晴看了看四周,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一开始就疑惑的问题。
“姐姐,有一个问题妹妹方才就想问了。忠勇侯府这么大,你堂堂三夫人,为何只住这么小一间偏房啊?”
方月茹闻言十分尴尬,被降为庶夫人这么丢脸的事,她自然不想让方月晴知道。
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在看来自己除了这个侯府夫人的身份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能比得过方月晴的。
若是让方月晴知道她如今连这个夫人的位置也丢了,虽然面上也许不会表现出来,但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呢。
方月茹要强了半辈子了,决不允许在别人面前丢这种脸,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从前处处瞧不上的庶女。
方月茹轻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这不是我的房间,我这不是受伤了吗?这里比较安静方便养伤,我就暂时住在这。”
虽然明知道她撒这个谎早晚会露馅,但能瞒一时算一时吧,先暂时保住自己的面子再说。
先不说方月茹这番说辞合不合理,方月晴太了解这个姐姐了,她方才的神态和表现明显就是心虚和不知所措,一看说的就是假话。
方月晴很清楚方月茹这个人最好面子,她如果撒谎定是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而且必然是不好的事。
既然方月茹不想说,那她也没有必要去拆穿方月茹非要去追问。
毕竟她马上要在忠勇侯府住下了,这些事她早晚都会知道。
于是方月晴佯装不知,点头道:“原是如此,我就说这个房间不符合姐姐的身份。以姐姐的身份,应当住在主院。那等姐姐伤好,妹妹是不是就可以去姐姐的主院住了啊?”
方月晴这句话让方月茹愈发尴尬了,主院她暂时是回不去了,更遑论让方月晴去住了。
但方才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方月茹现在也无法再反口,只能尴尬道:“嗯,是。”
这一番试探倒是让方月晴看出了一些端倪,怎么她一提到主院方月茹就如此心虚呢?
难不成是方月茹犯了什么错,被老夫人从主院给赶出来了?
说到这方月晴才反应过来,方月茹受的这伤看着倒像是挨了板子,说不好都是因为同一件事。
前日皇后娘娘生辰宴上的事方月晴倒是也听说了,不愧是方月茹,能教出林清柔那样的女儿。
方月晴猜想,方月茹遭受的这一切也许与那日林清柔做的丑事有关。
不过这一切终究是她的猜测,并未得到证实。
从前她一直在方家,方家毕竟不是做官的,消息闭塞,只有像林清柔闹出的如此轰动的事才有所耳闻。
不过等她住进了侯府,打探消息可就容易得多了,到时再让莹草去打听便是。
方月晴佯装开心道:“那真是太好了姐姐,妹妹还没住过这么大的院子呢。那姐姐你先好好休息,妹妹先跟温嬷嬷去老夫人那。”
方月茹心想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松了一口气。
“好,妹妹你快去吧。”
心远堂
心远堂方月晴从前也来过,看着倒是与当年别无二致,没什么变化。
温嬷嬷笑着介绍道:“画竹姑娘,这位是方家二小姐方月晴,我们家主子的妹妹。听说我们家主子病了,今日特来探望。我们二小姐想拜访一下老夫人,还请画竹姑娘通传一声。”
温嬷嬷故意用了“主子”二字,没有暴露方月茹身份的改变。
她这样称呼也没有什么问题,还能不让方月晴发现端倪,一举两得。
画竹并不认识方月晴,毕竟当年画竹还没在老夫人身边伺候。
不过来者是客,画竹自然是要通报的。
至于老夫人要不要见她,那就不是画竹该管的事了。
“二位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通报。”
听到方月晴的名字老夫人很是惊讶,这个名字已经有多少年都没有听到过了。
当年她很是喜欢这个姑娘,可惜她们之间没有缘分,没能成为婆媳。
最后一次听到方月晴的消息,还是那年听说她的未婚夫在婚礼前暴毙而亡,当时还很唏嘘。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
一想到方月晴此刻就等在门口,不知为何老夫人内心还有些小激动。
“画竹,快把人请进来。”
“是,老夫人。”
不多时,方月晴和温嬷嬷一同进了屋。
在见到方月晴的那一刻,老夫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方月晴与她印象中的那个小姑娘别无二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