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英昌这坚定的眼神,余文婷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夫君这次是彻彻底底对方月茹母女失望了,不会再对她们有任何心软的想法了。
既然夫君都不管了,那她更没有必要在意方月茹母女的感受,立马起身回话。
“是,祖母。孙媳定不辜负祖母的信任,管理好三房的庶务。”
余文婷的大方得体与方月茹的胡搅蛮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夫人对这个孙媳愈发的满意。
“好,你是个懂事又有能耐的,三房的庶务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说起来这些事情并不难,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熟悉了之后定能做好。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在这些庶务上都经验丰富,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向她们请教,再不济也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呢,大家都会帮你的。”
余文婷乖巧应道:“是,祖母。大伯母,二伯母,文婷年纪尚轻,不懂的地方也很多,以后恐怕要常去叨扰您二位了,还请您二位不吝赐教。”
余文婷平日温和有礼,对长辈们也是十分谦卑尊敬,严氏和李灵岚对她都是比较喜欢的。
严氏笑着道:“文婷你不必拘谨,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和你二伯母,但凡我们知道的都会倾囊相授的。”
李灵岚也知道女儿和余文婷关系还算不错,而且她跟方月茹闹得很不愉快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李灵岚自然是乐意帮她的。
“是啊文婷,我跟你大伯母的想法一样,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来问我们,不用这么客气。”
余文婷恭敬应道:“是,侄媳先谢过大伯母、二伯母了。”
这边异常和谐,方月茹却是已经疯了。
这些人三言两语的,就夺了她三房的管家权。
方月茹一时之间不知该朝谁发火,只能将矛头对准痛快接了她管家权的余文婷。
方月茹对余文婷怒道:“余文婷,你还真敢接啊?你才来侯府多久,有什么资格接管三房的庶务?还信誓旦旦地说会管理好,真是大言不惭。”
对于方月茹的指责,余文婷并不在意。
夫君都让她大胆接受,她又何必要去考虑方月茹的感受。
何况方月茹现在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无论如何她都是占上风的。
余文婷故作委屈道:“我...我只是按照祖母的吩咐去做,您为何要这样指责我啊?”
既然林英昌已经与方月茹断绝了母子关系,那余文婷也没必要再唤她母亲。
只是毕竟是长辈,余文婷还是礼貌的用了“您”。
方月茹如此蛮不讲理,而余文婷还对她如此有礼貌。
相比之下,更能凸显余文婷的乖巧懂事。
在座的原本也没有谁是喜欢方月茹的,眼见着余文婷这样被欺负,自然会更怜爱余文婷一些。
二人这一番对话下来,老夫人对方月茹的所作所为更加厌恶。
是她做主让余文婷接管三房庶务的,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余文婷这样被方月茹欺负。
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文婷说的没错,是我让她接手的,你朝她吼什么?我和侯爷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们说了算!我告诉你,今日没将你赶出去,已经是给你留了脸面了,你可别得寸进尺。老三,这个处理结果你满意吗?我这老婆子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林燕明此时也已经意识到,母亲是对的,方月茹即使做了再多错事,也还远远够不上休妻的标准。
以林燕明对方月茹的了解,把她降为庶夫人,还剥夺了她的管家权,这甚至比休了她更能让她痛苦,这个结果他自然是满意的。
林燕明恭敬道:“对于您的决定,儿子没有任何异议,单凭母亲做主。”
方月茹见根本没人理会她的想法,又开始张牙舞爪的找存在感。
“你们倒是自说自话上了,难道不应该问问我这当事人的意见吗?我不同意,你凭什么就这样决定了我的事?”
老夫人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凭这个家是我老婆子说了算,我还处置不了你。三丫头昨日做了这样有辱门楣的事,应当家法处置。既然她现在不便受罚,那就你们做父母的代为受过吧。毕竟把女儿教成这样,也是你们的过错。”
林燕明闻言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母亲您说得是,是儿子没有教好柔儿,让她给侯府蒙羞了,儿子甘愿受罚。”
方月茹自然是不会乖乖受罚的,“你说的这么好听,那不如你一个人替柔儿受罚吧。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不接受任何惩罚。”
对于方月茹的反应,老夫人并不意外。
她深知无论说什么,方月茹都不会知道悔改的,索性也就不浪费这个口舌了,还是直接动用武力比较实在。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我老婆子也不跟你废话了。来人,直接拉下去执行家法。若是有人敢不从,就给我往死里打,一直打到认错为止。”
其实所谓的家法,不过就是打十大板,主要就是为了惩戒,并不会要人性命。
毕竟被执行家法的都是家中子孙,只要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并不会真的下狠手。
但像方月茹这样执迷不悟的,单单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