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安闻言眼睛一亮,“此招甚妙,我们现在只有乡亲们的诉状,还不足以治罗涛的罪。若是陶广和郑浩杰能指证他,那便是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就可以将他扣押起来了。”
“没错,陶广和郑浩杰若是知道是罗涛要杀他们,恼羞成怒,指证他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景山此刻完全明白了萧景轩的用意,“属下明白了,这就去通知云齐云飞。”
景山刚要走却被萧景轩叫住,“等一下,你让云飞来见本宫吧,本宫亲自嘱咐他一下。让他自己来就行了,本宫刚说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这事一个人办就够了,今日先让云齐休息吧。”
“是,属下这就去。”
顾靖安轻笑一声,“哎,可怜的云飞,又不能早点休息了。”
萧景轩闻言一笑,“你还替他抱不平上了,要不让他回去休息,这事你去办?”
顾靖安赶忙摆手,“不了不了,我没有这个意思。能者多劳嘛,云飞这么优秀,就该辛苦一些。”
萧景轩笑着道:“放心吧,云飞他今日辛苦了,明日就让他多休息会,不会亏待他的。”
顾靖安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五皇子殿下这么好的主子,怎么会让属下受委屈呢?没有的事。”
萧景轩闻言一笑,“就你嘴贫。”
翌日一早
陶广和郑浩杰这一夜睡得都不太安稳,一闭上眼全是昨夜被刺杀的画面。
就算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梦中也仍在经历这一危险时刻,醒来时浑身直冒冷汗。
郑浩杰试探道:“大人,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陶广叹了一口气,“昨夜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睡得好?”
郑浩杰闻言点头,“是啊,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就连梦里都不得安生。”
“可不是吗?好在五皇子的侍卫来得及时,不然我们两个可就看不见今早的太阳了。”
二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似乎是门口的两个侍卫在聊天。
郑浩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陶广先不要说话,听听他们说什么。
“哎,你听说了吗?殿下和顾世子昨晚连夜审问了那几个刺客,他们受不住严刑拷打,全都招了。”
“是吗?你这消息挺灵通啊,我都不知道。”
“那可不,我有自己的渠道,自然比其他人知道得快一些。”
“那你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吗?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直接杀人灭口。”
“你肯定想不到,派他们来的人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罗太守。”
“什么?竟然是他?不是都说陶大人和那位罗太守是亲戚关系吗?还说罗太守是陶大人的靠山,我还以为陶大人和罗太守关系很好呢,罗太守怎么会派人来杀他们呢?”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你说他们平日来往那么密切,这两人干的这些事罗太守还能不知道吗?我觉得他不仅知道,说不定还参与了。这一东窗事发,罗太守估计是怕牵连到他,所以才痛下杀手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罗太守也太狠了点,陶大人好歹也是他的亲戚,说杀就杀了?他们刚被关起来,当晚就派人来刺杀了,这是丝毫都没犹豫啊?”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做大事的人呢?就是得心狠手辣一点。你说这陶大人和郑大人也挺可怜的,昨晚差点就被杀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想杀他们的就是那个平日他们最仰仗的人。”
“你看看他们做的那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替他们惋惜什么?行了,先不说了,看这时间他们也该醒了,别让他们听见了。”
二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柴房里的两人这次终于可以确定昨夜的猜想。
听完他们的话陶广气得浑身哆嗦,“还真是他,他竟然想让我们死?”
“下官觉得方才他们分析得不无道理,他若是救我们难免会得罪五皇子,而他得罪不起。但是留着我们又担心会牵连到他,索性直接灭我们的口。你我若是都不在了,也就没有人能够指证他了,他便可高枕无忧。”
听了郑浩杰的话陶广被气笑了,“要不是本官常常孝敬他,他的日子能过得这么逍遥自在?现在我们大难临头,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对我们痛下杀手?他想得美,既然他对我们不仁,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郑浩杰安抚道:“大人你放心,昨夜那些刺客已经将罗太守供出来了,五皇子和顾世子不会放过他的。他这是杀人未遂,罪名可不轻。”
陶广却摇了摇头,“不,这远远不够,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他的罪名不会太重。你想想我们昨夜经历了什么,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过关?咱们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他不知道,他不仅知道还帮了不少忙呢,他这包庇纵容之罪是逃不掉的。”
郑浩杰闻言有些犹豫,“大人,你的意思是要拖罗太守下水?”
“不是我们要拖他下水,而是他原本就在这浑水之中,我们只是推他一把,让他浮出水面罢了。既然他如此心狠手辣,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你说是不是?”
郑浩杰虽然觉得陶广说的有道理,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一切好似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