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众人陆续下车,均面带笑意,有说有笑的,唯独林清柔例外。
她还没从寒冷中缓过神来,边搓着手边哆哆嗦嗦地在夏菊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起来狼狈不堪。
林清瑶一边同林清婉说着话一边用余光望着林清柔的方向,见到 林清柔这副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林清瑶一下马车就等着看林清柔的笑话,她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提前计划好的。
她前几日便让秋寒嘱咐了乔生,给林清柔单独安排一辆“特别”的马车。
乔生是侯府的老人了,与王管家有些亲戚关系,跟二房的关系自然亲近些。
林清瑶平日里对下人都很和善,乔生对这位二小姐也颇为尊敬,对于林清瑶的要求自是照做。
林清瑶笑得不能自已,不知道林清柔对她这特别的安排是否满意。
林清婉见林清瑶这个样子,在她眼前摆了摆手,“瑶儿你笑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林清瑶见林清柔已经下了马车,便收住了笑。
林清瑶挽着林清婉的手臂,娇俏一笑,“大姐姐,你看林清柔。”
林清婉这才往林清柔的方向看去,见她很是狼狈,疑惑道:“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你的杰作?”
林清瑶轻轻点头,低声道:“我给她安排了一辆特别的马车,保准她终生难忘。”
林清婉轻笑,虽然她不知道这辆马车具体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看林清柔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不少折磨。
林清瑶拍了拍林清婉的手,柔声道:“大姐姐,你等我一下。”
林清瑶来到林清柔身边,故作惊讶地道:“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林清柔恶狠狠地瞪了林清瑶一眼,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林清瑶见林清柔只是怒视着自己不说话,略显焦急地道:“三妹妹,你倒是说话呀,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
林清柔张了张嘴,被寒风灌得有些木了,一时竟没能发出声音。
林清柔又试了一次,缓缓开口道:“二姐姐...你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林清柔冻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断断续续地,说到后面才缓过来一点。
林清瑶见她这样子,强忍着笑意,眉头微皱,露出疑惑的表情。
“三妹妹,你这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姐姐实在是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林清柔见林清瑶坚持表示不知道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二姐姐,这根本就不是你平时坐的那辆马车。这马车简陋不说,根本一点都不保暖,甚至连个手炉都没有,妹妹这一路可被冻坏了。”
林清柔平日里都是装柔弱装可怜,今日却是真柔弱真可怜了。
林清柔为了赶上今日的宴会,本就是硬撑着来的,身上的伤根本没好利索。
这又吹了一路的寒风,回去怕是又要病倒了。
林清瑶听完林清柔的“控诉”,十分惊讶地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平时坐的那辆马车就长这个样子啊。”
林清柔不约地道:“外面看起来是没什么不同,姐姐可以去里面看看。”
林清瑶赶忙上前将马车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略带歉意地道:“还真是天差地别,三妹妹,真是对不起,姐姐真的不知道。”
林清瑶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我本是好意,没想到竟弄巧成拙,害得三妹妹受冻。”
这副自责的模样,任谁看都不像是装的。
这么多人看着,无论林清瑶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整她,林清柔都不能有任何怨言。
林清柔只能假装大度道:“二姐姐无需自责,妹妹相信姐姐定是不知情的,姐姐也是为了我好。”
林清瑶上前握住林清柔的手,柔声道:“妹妹相信姐姐就好。”
严氏将方才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她隐约觉得瑶儿应不是完全不知情的。
但林清柔上回陷害婉儿的事她还记着呢,便也乐得见她遭罪。
不过今日好歹是武安侯府的大日子,也不好在人家门前停留太久。
严氏作为忠勇侯府的大家长,不得不出面劝解。
“瑶儿,柔儿,有什么事回府再说,我们先进去。”
严氏这也是在为林清瑶解围,这事若是再纠缠下去对她也是不利的。
即使此刻林清柔相信林清瑶是无辜的,回了侯府说不定也会发难。
到时即使林清瑶能全身而退,与此事相关的人都得受罚,这只会如了林清柔那个丫头的意。
不如此刻先一笔带过,等在武安侯府参加宴会一整日后,估计林清柔也没有精力再去追究这事了。
更何况今日寒风刺骨,林清柔的身体本就没好,这吹了一路的风,回去定是免不了要大病一场了。
林清瑶对大伯母的及时出面是十分感激的,赶忙乖巧地点点头。
严氏都这样说了,林清柔若是不听便是在外面丢忠勇侯府的脸,便也识趣地点头作罢。
林燕庭和严氏带领众人往前走,武安侯府的刘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在门口迎接。
刘管家见是忠勇侯府的人到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