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常,是朕说话不管用了吗?你胆敢抗旨?”被忤逆的高衍顿时勃然大怒,治不了高辰,还治不了你。
“你可要想好了!”
“陛下请恕微臣才疏学浅,惶恐输掉比试,有负陛下重托啊!”华太常以头抢地,说什么也不肯。
比起得罪这位孝昭帝,他更担心惹怒皇帝身后的那位反贼。
“未战先怯,北齐怎么会有你这种臣子!”高衍怒骂道,却依旧没办法让华太常出战。
“来人啊,将这懦夫拖下去廷杖十下!”
大殿中早就没有了御林军,执行命令的是几位小太监,他们将华太常带出了殿中。
没有大臣敢出言劝诫大怒的孝昭帝,他们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就派刘郎中去进行比试。”
感受到自己还拥有权力的高衍,心情舒缓了许多。
直到他看到这群小太监被边军士卒踹倒,华太常安然无恙地回到大殿后,他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
这该死的反贼高辰!欺人太甚!
被点名的刘郎中受到鼓舞,立刻复刻起华太常的操作,磕头陈情表达就一个态度。
这件事情我不去!
感受到被忤逆的孝昭帝,大口喘着气,再次抬手让人将刘郎中拖下去廷杖。
结果可想而知,有李南柯在这廷杖就不可能打的起来。
刘郎中闲庭信步地回来了。
可这群小太监却挨了廷杖,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传回到了朝堂之上,高衍的脸火辣辣地疼起来。
仿佛挨廷杖的不是小太监们的屁股,而是他高衍的脸面。
此刻高衍只得强压愤慨,接着指派几位他心中还算忠诚的心腹,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下这件差事。
众人纷纷以头抢地,忤逆着这位陛下的旨意。
高衍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这才短短几日,这群忠臣就敢不听自己的话?
他的权力和威望在极速流逝起来。
殊不知听话的那些,已经都死在那日天街踏尽公卿骨中。
这种局面之下,让一旁南陈北周使团的异国使者,都面露难色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这位北齐皇帝面临的局面已经是如此艰难了。
“尔等食君之禄,怎能不尊皇命了?”戏看够的李南柯这时笑着开口说话了。“就你吧,你去为陛下参加笔试。”
他随手指了位大臣,那大臣连忙热切地行礼表示。
“某愿为摄政王驱使,为北齐立下功劳。”
值得一提的是他刚刚拒绝了高衍的指派。
他北齐皇帝高衍指派不动,一個摄政王就可以吗?
这是这奸贼高辰故意打他的脸!
濒临破防的高衍嘴角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抽动了起来。
连带着他身旁的温度都在升高,物理意义上的红温了。
“不过啊摄政王,某是位武将。。。”这名朱卫尉挠了挠脑袋,显得有些尴尬。
“无妨,赢南陈蛮夷武将足以。”李南柯摆了摆手,态度轻蔑至极。
这让南陈使团的使者们攥紧了拳头。
比试的考题是,就当今北齐局势赋诗一首,并且要求七步成诗。
南陈小有名气的诗人赵商秋随即便信手拈来,毕竟这个题目他许久之前就知道了。
七步成诗云:草有害于人,曾何生阻修。
其毒甚蜂虿,其多弥道周。
清晨步前林,江色未散忧。
芒刺在我眼,焉能待高秋。
听到此诗的一众北齐大臣们面露惊色,这完全是对着高辰贴脸开大。
这分明是在说北齐恶人众多,而且身居显位掌握了大权。
奸佞为非作歹,致使国运不得昌盛。
需要一众忠良挺身而出,将这奸佞恶人诛杀。
这也是南陈埋的伏笔,就是为了写这诗激化起北齐内部矛盾。
“好诗好诗句啊!”高坐龙椅之上的高衍,顿觉这首诗句完全是写到了自己的心坎里甚好!
他居然因此夸赞起敌国,为敌国鼓起掌来。
赵商秋朝高衍行了一礼,面露骄傲之色。
他看向了自己的这个对手,他怀疑这个大老粗说不定分不清诗句的平韵。
“好吗?好个屁!”李南柯听到了高衍的夸赞后,不留情面地训斥道。
“陛下这南陈蛮夷分明是在写诗讽刺陛下!说陛下是祸国殃民的昏君!”李南柯恶意解读,颠倒黑白了起来。
此话说的高衍眼睛喷火地望向他,怒意让浑身都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如此出言不逊,臣弟定要为陛下讨回公道!看陛下被气的。”李南柯戏谑的开口,却还要装作忠臣的样子。
“是极,南陈蛮夷该受教训。”这位大字不识的朱卫尉动作极快,抬拳就向自己的对手,诗人赵商秋殴去。
赵商秋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朱卫尉的几记老拳,他的脸像是开了染坊,再无半点诗人风骨。
他有样学样地开口道:“这场比试,当某赢了!他这诗不好,冒犯至极!”
“狂徒快放开赵先生!”
“粗鄙不堪的北齐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