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可苏天乙苏魁罡二人却是清楚的呀。
关于这一点,苏天乙暂时还没有头绪,需要时间仔细地调查一番。
“回陛下,臣女不知。”苏天乙实话实说,“大顺之内会推演术数的几乎都在钦天监了,臣女对此一窍不通,确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臣女以为,只要是有人故意做手脚,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臣女愿与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一同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恐怕不妥吧?”仍旧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终于逮着机会说话,“此事涉及宝清郡主,郡主与神威将军作为其女,自当避嫌,否则恐怕惹来闲话。”
“闲话?”苏天乙轻蔑一笑,道,“自世宗朝以来,苏家人以女子之身入朝,这闲话便从未停止过。
我苏家自问无愧于陛下,无愧于朝廷,何惧区区闲话?
李尚书也说了是闲话,便由得那些见不得光的鼠类尽情说去好了。
此事既是事关家母,我这个做女儿的更应该尽心尽力地协助查出真相,免得此事迟迟没有定论,没得扰了她老人家九泉之下的清净。
况且总有些不死心的宵小妄图陷害苏家,只是苦于无处下手。这次不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我若是不亲自看着点,实在不放心。
不过李尚书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不放心你,只是不放心你的办案能力而已。
对事不对人,李尚书千万别多心。”
李尚书好悬没一口老血当场喷出来。
苏天乙这个小女子忒也猖狂!
“陛下,此事并无先例,恐怕不妥呀!”刑部尚书非要阻拦不可。
“苏家所做的从无先例的事儿可海了去了。需要我帮李尚书回忆回忆吗?”苏天乙似笑非笑地看着刑部尚书,道,“都说人岁数越大就越平和脾气越好,李尚书却偏偏不是如此。
嫉贤妒能可还行?
您这是怕我先查出真相到时候面子上挂不住吗?
放心,我只想帮着查案,不跟你抢功劳。”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天乙对此并不认同,她可不想睡到半夜气得猛地坐起来嚷嚷:“不是,他有病吧?”
那多不爽。
好不容易重获一次,还是这样得天独厚的尊贵身份,多忍一秒都是对命运的不尊重。
再说了,忍气吞声对身体不好,容易憋出病来。
为了健康着想,那必须是当时仇当时报,一倍不够十倍偿。
只能等别人传消息实在太被动,设计这出大戏的人心思十分缜密,她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因此,必须随时了解事态动向。
以苏天乙对皇帝的了解,这点小小的要求,还是会被允许的。
果不其然,皇帝并没反对:“宝成在各个衙门都处理过公务,查案也颇有一套,有她参与,相信能更快得出事情真相。”
这么说就是同意了。
刑部尚书还想争取一下:“可是陛下,宝成郡主与宝清郡主毕竟是血脉相连的母女,有这层关系在,难保不会在某些事情上失了理智分寸。”
“方才宝成说李卿你小肚鸡肠,朕还觉得她说的有些过了,这会儿看来却是实话实说的。
你也是堂堂刑部尚书,朝廷一品大员,朕已然说了,你照做便是。此时出来阻拦是何用意?
难不成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臣不敢,臣万万不敢!”刑部尚书忙不迭地否认。
这么大的罪名若是扣下来,这个尚书之位哪里还能坐得稳当?
“陛下有命,臣自当遵从。”刑部尚书立马表忠心。
“此事就这么定了。”皇帝懒得跟他多说,道,“就有大理寺联合刑部,并京兆府详查此事,宝成郡主从旁协助,务必要查清真相!”
“臣等/臣女遵旨。”众人跪地领旨。
“陛下,礼部尚书到了。”庆泽适时禀报道。
“蛮夷王子不日将进京受降并带回他们的汗王,朕召了礼部尚书商议相关细节。
神威将军和钦天监监正留下,宝成也跟着听一听,你下个月不是就要去礼部办公了吗?到时候便得参与接待蛮夷王子一行。
其他臣工就先回去各司其职吧。”
“臣等告退。”大理寺卿、京兆尹、刑部尚书齐声道。
刑部尚书跪得太久,腿发麻,还是大理寺卿扶了一把才站了起来。
“李兄啊李兄,你说你好端端的惹那个活祖宗干嘛?”大理寺卿扶着刑部尚书退了出去,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程贤弟,你我都这把年纪了,却还要被两个丫头片子压得连话都说不得,你难道就不憋屈?”刑部尚书回道。
“那也得差不多呀。那可是陛下当眼珠子看的,李兄这般,就不怕陛下不喜?”大理寺卿劝道,“苏家的风头有多盛?就连四皇子殿下对待郡主都礼让三分,李兄当面与她为难又是何苦?”
“她苏家已经风光得太久了,盛极必衰,早晚要摔得头破血流!程贤弟你等着瞧,这次的案子就是个开始,待我查出其中隐情,到时候叫世人好好看看苏金舆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