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神奇的是,里头的药品不受这边时间的影响,不存在过期一说。
不知道这算不算苏家的金手指。
在这个医、药都不怎么发达的年代,着实起了不小的作用。
平时用不到,关键时刻却能救命。
苏魁罡若真的是过敏,那么能指望的也只有这药箱里的东西了。
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漪澜宫门前。
得了信的九皇子已等在大殿门口,将几人拦下。
“郡主未经通传,深夜来此,只怕不合适吧。”
这番话若是对旁人说或许还能震慑对方,可苏天乙却不吃这套。
她平静地看了九皇子一眼,道:“臣女的姐姐在宫宴上出了事,被贵妃娘娘送到漪澜宫请御医医治,臣女这个做妹妹的前来接她,请问九殿下,是哪里不合适呢?”
“皇宫大内,郡主说来就来,把此地当成什么了?”九皇子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苏天乙懒得同他废话,直接亮出皇帝御赐的腰牌了:“烦请九殿下看清楚了,这块牌子是陛下亲赐的,只要带着它,便可随意进出宫廷。
这是陛下的意思。
听九殿下这话,陛下的意思在这漪澜宫不好使吗?”
“郡主慎言。”九皇子当即变了脸色,苏天乙可真够狠,上来就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可不敢接,“大顺的一切自然都要听父皇的。”
“既如此,九殿下还觉得臣女来此不合适吗?”苏天乙直白地问道,显然就是想让他自己打脸。
九皇子本就小肚鸡肠,如何肯轻易认栽。
“郡主来此自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他看了一眼苏天乙身后不远处的杜星寒,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扳回一局,道,“杜侍郎一个外男,就这么擅闯贵妃寝宫,这已经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了吧?”
“九殿下好生风趣。”苏天乙根本没把他说的当成什么问题,气势十足地说道,“臣女的夫君不放心我深夜独自入宫,特意陪臣女前来,何来擅闯一说?
他确是外男不假,九殿下若是担心有人说什么不好听的,那简单,把漪澜宫上上下下的老太监、小太监全都找来,不错眼珠地盯好了他。
若九殿下觉得还是不够,臣女这就去皇后宫里借人,再不够就把宫里能找的全找来,一刻不停地跟在我夫君身后。
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有那么多人跟着,九殿下总该略略放心些了吧?”
九皇子被她怼的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盯着她,道:“苏天乙,你是不是觉得仗着我父皇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本宫和我母妃放在眼里?”
“九殿下说对了,臣女就是仗着陛下的恩宠无法无天。
殿下若是觉得看着不痛快,大可以处置了臣女。
只要殿下有把握不会因此而被陛下责罚的话。”苏天乙已经连表面的恭敬都懒得装了。
“你好大的胆子!”九皇子怒道,“竟敢以下犯上不敬本宫?”
没想到苏天乙听了这话直接笑了,脸上明晃晃的鄙夷之色,讥讽道:“九殿下,有理不在声高。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喊得声音足够大,这里又都是你和你母妃的人,到时候就可以以此来诬陷我?
不对,也不能算是诬陷。
我就是不敬你了又如何?
不过,你可想清楚了,我手里的腰牌都还没收回去呢,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大声嚷嚷,究竟是我不敬皇子的罪名大,还是你这个皇子藐视陛下的行为更严重!”
苏天乙连谦称都懒得用了,直接说“我”。
说完,还不忘晃了晃手中纯金打造的金灿灿腰牌。
九皇子的脸憋得通红,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
苏天乙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冷冷一笑,道:“还请九殿下让一让,您挡着臣女的路了。”
“宝成郡主好大的架子,竟耀武扬威到本宫这里了。
本宫还真是小瞧你了。”贵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殿门口,仍是一袭盛装,趾高气昂。
苏天乙忽然就笑了,接着一步一步走上高阶,离贵妃越来越近。
贵妃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看着步步逼近的苏天乙,不由得感到恐惧,微不可查地往后退了退。
“苏天乙,你要造反不成?”贵妃竖着柳眉,厉声喝道。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九皇子这一点倒是像极了贵妃娘娘。”苏天乙倾身贴近她,道,“只不过你比你儿子聪明,知道一上来就先声夺人。
只可惜,贵妃娘娘拿捏错了对象。
我苏家的人,软硬不吃。
除了陛下,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以权压人,贵妃娘娘还是省省吧。
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的地位从来不可动摇吗?
即便你比她得宠,陛下也从不曾让你越过她去?
那是因为皇后娘娘比你清醒,她从来都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不像贵妃娘娘你得了陛下那微薄的宠爱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看似风光无限,地位卓然,可实权不还是始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