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太子指的是?”慕容言的脸抽了抽,到底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拓跋宏见他这副模样,便把自己与徐夫人之间的谈话如实告知。
“拓跋太子莫要误会,谢家绝无此事,莫要听外人谗言,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既是如此,那孤就放心了。”
慕容言一听这话,现在不放心的是他了,怎么?这人还真看上谢柏锦了?
“拓跋太子的意思是……看上谢家姑娘了?”
身旁的小春子不禁颤抖了一下,感觉马上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陛下该作何选择。
拓跋宏让他屏退左右,此事要与他密谈。
慕容言看他有些难以启齿,便让所有下人都出去了。
“拓跋太子这是何意?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皇上,孤没看上谢姑娘。”
慕容言听闻,心一下放松了下来,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听到下一句后,他立刻不嘻嘻了。
“孤看上谢夫人了。”
“什么?拓跋太子莫不是在和朕开玩笑吧?”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孤自然是认真的。经过一番交谈,孤觉得谢夫人一身正气、温柔贤淑、教子有方,若是能将她娶回去,是我东岳的福气。”
“孤相信,有这样的女子和亲,也是大周和东岳百姓的福分。”
慕容言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听懂了,两国百姓的幸福就靠庆阳县主了。
“拓跋太子的品味还真是……独特。”他也想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说起来不怕皇上笑话,孤前半生过得很痛苦,娘死得很早,孤在父皇面前也抬不起头来,现在想来,都是伤痛。”
“从那时起,孤就梦想着娶一位贤妻,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能有一个温暖的家。”
拓跋宏半真半假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慕容言也听明白了,这人就是想找一个有娘味儿的女人,而县主不仅是三个孩子的娘,更是一位容貌动人的女人。
但有个问题,若是让谢家两兄弟知道了,他们还不和朕来闹?
“拓跋太子的意思,但你是如何知道谢夫人已经丧夫了?”
“她自己说的啊。”拓跋宏内心紧张了一下子,他忘了这茬儿了。
“哦?”这种事还能问?慕容言不懂,也不敢问。
拓跋宏赶紧解释了一下,“皇上有所不知,孤和谢松林将军曾经并肩作战过。”
“竟有此事?”
“嗯,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听闻谢夫人和谢姑娘要来后,孤便主动过去询问谢将军的情况,没想到……哎!”
“原来如此。”慕容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敢问呢,感情以前有过渊源啊。
“朕明白了,但此事还需要经过县主的两个儿子同意。”
“孤听闻那两个儿子不久前已经大婚了,应该不会干涉谢夫人的婚事吧?”
“这……”他不敢保证,现在谢家可是他的忠诚支持者,此事若处理不好,只会两头为难。
拓跋宏见他犹豫不决,主动提出,“皇上,能否允许孤亲自前往谢家,与他们协商一番,若愿意,孤定不会亏待谢夫人。”
“若谢家无此意,孤也不会强求,愿意另寻她人。”
慕容言觉得也好,让拓跋宏先去趟浑水,实在不行自己再主持公道。
“朕允了,待宴会结束后,朕会亲自通知小春子,带你去谢府见谢家人。”
“多谢皇上成全。对了,还有一事。”
“拓跋太子请说。”
“若谢姑娘是清白的,还请皇上还谢家一个公道,孤同谢将军一同作战多年,知道他平生最重名声。”
“若知道自家女儿受了委屈,怕他在地下死不瞑目。”
“放心,拓跋太子,此事朕一定会秉公处理。”他早就想处理徐家了,现在自己找上门了,能错过吗?
宴会结束后,慕容言将徐家母女留了下来,同时传召徐大人入宫觐见。
徐大人胆颤惊心地跪在皇上面前,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圣上,徐家都已经苟延残喘地活着了,皇帝还想怎样?一条活路都不给他们留吗?
徐夫人倒有不一样的想法,难道是拓跋太子看上她家女儿了?陛下召见他们,就是为了此事,一定的。
徐缘音虽然离皇上很远,但她能感觉得出,徐家又惹祸了,难道拓跋太子真的看上了谢柏锦?那母亲那时说的话岂不是……
她不敢继续想了,只觉得这次真的要完了。
慕容言冷了他们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徐夫人,朕听闻你对谢家多有不满,可是真的?”
“回皇上,妾身不敢。”
“哼!不敢?若是不敢,又怎会在拓跋太子面前造谣?说柏锦姑娘的不是?”
徐缘音:果然是此事。
徐大人:家门不幸啊,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一个蠢货?
“妾身、妾身没有啊,请皇上明察!”徐夫人连连叩头,可她也没说错啊。
“没有?你需要朕将拓跋太子和庆阳县主找来,当面对质吗?”
“皇上饶命!妾身也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