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曾经是慕容士肃的旧部尔朱英,这个尔朱英曾经便怨恨我们渤海高氏,你收留他当你的死士,是想着有朝一日,带着这些不满我高氏皇族的人造反么?”
造返这个罪名可不是谁能承受得起的!
陆令萱登时脸色惨白,忙叩首道:“陛下,臣冤枉,臣一心为陛下,教导太子,只是想做好臣子的本分,绝无二心,何况臣一妇人,既非宗室,也无夫家倚仗,孤儿寡母的,造反对臣有何益处?”
她这么一说,高湛似觉得有理,脸色竟似缓和下来。
萧锦玉心中却是冷笑:你确实看上去没有任何倚仗,可是却会收养太子宠爱的宫妃为女儿,然后以宠妃之母太姬的身份干政,甚至架空太后的权力,成为名副其实的垂帘听政之人!
但这些话,她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又在这时,刘桃枝来到昭阳殿,向天子禀报道:“陛下,宇文护之母阎氏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高湛问。
“就在使团的马车之中,马车中的杨氏便是阎氏假扮!”
一听到杨氏乃是阎氏假扮,高湛的脸色更阴沉了,看了一眼毕义云,又将目光转向陆令萱。
“所以,让阎氏假扮为杨氏,将计就计送回周国,便是你的计谋么?”
陡地想起陆令萱的夫君骆超本就是西魏降将,高湛疑心大起,厉声问:
“陆令萱,你到底是我齐国的间谍,还是周国的间谍?”
陆令萱吓得更是伏首磕头,辩解道:“陛下,臣真不知此事,若是知道,也就不会派我儿去将使团追回来了!”
高湛微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后,再看陆令萱的眼神,旋即下令道:“那便将阎氏唤进来问问吧!”
“是!”
刘桃枝应命退去后,便带着阎氏来到了太极殿!
看到阎氏形容枯蒿般的面容,高湛似有些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问:“老夫人,朕问你一件事情,你须如实回答!”
“陛下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是谁给你易的容?”
阎氏沉吟了一刻,方才答道:“好像是一个鲜卑人……”
她话说到这里时,陆令萱眼前一亮,却又听阎氏继续道,“老身眼力不是特别好,但那个人有个很明显的特征,便是满头都是辫子,应该很年轻!”
“穆提婆?”高湛眯眼道,眼中愤怒更甚!
“绝无可能!”陆令萱再次厉声截断,“陛下,这个阎氏定然也是被人收买了,在此胡言乱语,我儿若真要送她回周国,又为什么要将她追回来?”
“陛下,不是老身被追了回来,而是整个使团都被追了回来,陛下明明答应我儿,将老身送回周国,又为何如此言而无言,戏耍老身呢?”
高湛被问得有些羞恼惭愧!
“老身听到有人说,做这一场局,不过就是为了陷害某个人,你们为了做局陷害一个人,就将老身如此戏弄,是正人君子所为吗?”
听到老夫人如此说,高湛的脸色再度变了变。
陆令萱仍是不服的喊道:“一派胡言,这老妪简直是胡说八道,陛下……”
“住口!朕已经不想再听你说了!”
高湛不耐烦的打断,又令刘桃枝将阎氏带了下去。
“不管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陆郡君,你身为我齐国的密谍首领,竟然会让阎老夫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带出齐国,这本就是你的失职!
朕决定收回你的密谍首领之职,待你身份彻底清白了,再决定是否交到你手中!”
“毕尚书,司马卿,将陆郡君带到大理寺审查吧!”
“是,陛下!”
毕义云神色有些难堪,但司马茂宗已毫不客气的对陆令萱道:“请吧!陆郡君!”
陆令萱面色铁青,却依然可以做到临危不惧,再度看了“谢臻”与兰陵王一眼,嗤笑道:“好啊!那就去一趟大理寺又何妨!”
……
待毕义去、司马茂宗带着陆令萱一走,高湛又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谢臻”。
“谢卿,这一次刺杀之事让你受委屈了,朕如今也算为你做了主,必会给陆郡君相应的惩罚!”
“是,多谢陛下为臣作主!”
“不过,朕很好奇,你明明来南城太极殿参加策试考核,为何会突然去北宫?”
萧锦玉便从怀中拿出一锦囊,回道:“陛下,有人送臣一锦囊,锦囊中有一纸所言:道我谢家还另有子弟尚在人间,约我去北宫一见!臣幼时确实与幼弟和幼妹在战乱中离散,不知二人是否还活在世上,那日得闻此消息,便一时心切,才去了北宫!”
内侍便将锦囊递到了高湛手中,高湛拿出其中的一张纸迅速瞧了一眼,不禁蹙紧了眉头,眼中疑窦更生。
“那你又是如何从高阿那肱所带的九名死士中逃出来的?”
“陛下,臣得一位义士相救,而且臣自幼也学了一些防身的本领,还有兰陵王殿下赐臣的一些暗器武器!”
高湛沉默了一瞬,便挥手道:
“行了,你回去吧!”
“是!”
萧锦玉与兰陵王正要走,高湛突地又唤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