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分?当然是跟师父学了。
师父炼器的时候喜欢把人拆成四份,一份是脑袋,一份四肢,一份躯干,一份内脏。作为最懂师父的人,我肯定要细心处理了。嘿,你别说,师父最喜欢我细心了。做完后,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回去了,等待寿宴的到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我们是准备在寿宴中做手脚,做局引发冲突,将师父家人的死嫁祸给那些祝寿的人。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如此才能吸引其他门派前来主持公道......”
“但事情比不过变化,寿宴的前一天,师父派小师弟到乡下接人。小师弟不中用,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回来后被师父狠狠责罚。”
王金石抹了抹眼泪,笑着说:“嘿嘿,你说他傻不傻啊!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回去。
那么多人失踪,事情闹得那么大,找个地方躲一躲不好吗?等过几天,大家一起去找。
找到了皆大欢喜,找不到一起受责罚。总好过自己承受师父的怒气吧?承受师父的怒气?他受得了吗?”
说到这里,王金石的声音突然低沉了许多,“他确实受不了。天还没黑,小师弟就死了,他是被活活打死的。
师父把他绑在台子上,让一众师兄弟,四十多个人围观。大家就这么看着,听着皮开肉绽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敢劝阻。
直到现在,我对那一幕依旧记忆犹新,无数的眼睛看着,眼睛中只有麻木,鞭声似乎并不存在,台上被打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师弟,而是一个牲畜。
牲畜都不如。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我至今都忘不了。
呵呵,不过我没有资格指责什么,因为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多年积威之下,没人敢反抗。我和另外几个师兄弟也不会因此打乱原有的计划。只能看着他死了。”
“小师弟死的那一晚,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很大很大......小师弟的尸体被吊在了院外的大槐树上,师父的意思是暴晒三日,不准任何人收尸。”
“没了小师弟,师父开始将气撒在我们的身上。他不顾外面的大雨,让我们冒雨去寻找师母他们,大家自然领命散去,然后......嘿嘿!”
王金石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换着,始终找不到落点,剧烈地咳嗽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抽过去。
啪!
陈青极见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才让他重新稳定下来。
“谢谢。”
“不客气。”
王金石对红肿的脸颊丝毫不在意,继续道:
“师父让散,大家自然散了。不过到了后半夜,我和另外几名师兄又回来了。脸上杀气腾腾,根本抑制不住。
雨下的很大,将血迹冲刷干净,可冲刷地再干净,也只是泥土,不是人心。寿宴被师父取消了,如果这次机会不把握住,那就永远不会有机会。”
“我们将小师弟的尸体放了下来,但并未收敛,而是放在院外的石凳上,将他的身体正对着院门,然后扒开他的眼皮,笑着跟他说,师弟,你可不要走远,等等咱师父,马上就下去道歉了......接着,我跟其他师兄弟挑着一个个用红布包裹的喜庆盒子进了院子,脚步声没有丝毫的掩饰,师父,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