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泷寺,后山客居。
院落外。
林舒一袭白衫,风姿绰约,神色带着淡淡的忧愁:“干爹,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青极不会出事吧?”
孙伯凝重道:“青极那孩子聪明着呢,应该不会有事的。就怕,就怕……”
“什么?”林舒急忙追问。
孙伯心中虽有猜测,但不敢轻易说出口。他总觉得这枪声可能与陈青极有关。这孩子不会独自一人去搞事了吧?治安队的人可不好惹……
“没什么。”孙伯轻声道,“舒儿,还是早点休息吧。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有治安队在,很快就会解决的。”
林舒依旧忧心忡忡:“你说青极会不会一个人去找刘伯伯了?刘伯伯误会了,然后动枪了?”
“不会。”孙伯笑了笑,语气笃定道,“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如果青极见到了刘镇长,刘镇长是没机会动枪的。
你别看回来路上风平浪静,其实都是青极刻意避开的结果。他多次改变路线,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异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如果青极要对付刘镇长,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林舒听了孙伯的话,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
孙伯见状,柔声说道:“舒儿,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自然就知道了。现在着急也没用。等明天见了青极,自然都清楚了。”
林舒微微点头,微笑道:“嗯,干爹,你也早点休息好了,晚安。”
孙伯闻言,脸上也露出一抹微笑,“晚安。”
然而,在林舒的房间灯火熄灭之后,孙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他的忧虑并非来自陈青极,而是另一件事情。
今天,他在外面打探消息时,偶然间遇到了一个人。
准确地说,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但那个背影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不敢上前相认。
他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那个人跟在一位僧人的身后,走进了一座客居中,许久都没有出来。
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林舒,甚至强迫自己忘掉这个场景。
然而,夜晚的寂静却让他的思绪不断飘荡,根本无法入眠。他并不是被枪声惊醒的,而是根本睡不着。
孙伯抬头看天,心中叹息道:
“舒儿,或许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
治安队的抵抗情绪不高。
黑风寨众匪的进攻情绪也不热烈。
双方互有伤亡,属于半斤八两的那种。如果没有第三方加入的话,打到天亮也不会结束。
除了最开始交锋死了几个倒霉蛋外,接下来就属于菜鸡互啄。将军府属于高门大院,乃是曾经某位将军的住所。刘庆德又是个怕死的,进行改造时加了不少好东西。连炮都有几门。
但没人用的好,属于吓唬人的。
秦文九并没有受到陈青极严苛的进攻命令,自然不敢强攻。若是强攻,就算最后赢了,也绝对是损失惨重。于是,双方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一方不定时地放几枪,示意自己在进攻;另一方则放几枪,表示自己在防守。
到了最后,连枪都不放了,双方捞起了嗑,把后面匆忙赶来的李有福和三姨太都整不会了。
“不打了?”李有福傻傻地问。
治安队队长贾似忠有点不开心,这说的什么话?
当即反驳道:“福伯,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们不想打吗?对方连我们的防线都突破不了,还打什么?
再说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拼什么命啊?你可别忘了,你儿子李三还在对面呢!我要是把他打了,你这个老骨头不得跟我拼命?”
李有福闻言,语气激动:“什么?三儿还没死?”
“咋滴,你想他死啊?”贾世忠翻了个白眼。
李有福不理会他,高喊道:“三儿!三儿!你没事吧!”
远处响起李三的声音:“爹!你没死啊!快开门!”
“三儿,爹不能给你开门。开了门,老爷就危险了,我不能对不起他啊。”
“你不能对不起他,就能对得起我吗?!你不开门,我就要死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强攻了!爹啊!到时候,我可就真的要死了!”
李三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李有福慌了神,连忙扯了扯身边的三姨太,大声道:
“韩大当家的!你不要你姑姑了吗?你姑在我手里!放了我儿子!”
三姨太也跟着喊:“云飞,你这死孩子,干什么啊!快点投降,跟老爷认错。老爷会开恩的。不要再错下去了!”
贾似忠在一旁看着,觉得这场景有趣极了,不忍心打断。
这时,秦文九的声音响了起来,“福伯,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有些话挑明了讲,今天大当家的避嫌,没有亲来。
这里由我做主。我觉得嘛,乡里乡亲的没什么好打的。
不如坐下来谈一谈。福伯你也不想看着三儿惨死吧?
贾队长,你也不想跟兄弟们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