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帕姆那悲痛的哭声,三月七一脸的懵逼,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疼得她差点蹦起来。
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之后,三月七三步并做两步的窜到了正在窗边装木头人的丹恒身旁,伸手戳了戳他的肩,小声询问:
“丹恒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列车怎么就突然多了这么大个窟窿,帕姆哭得这么伤心,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还有还有,应星哥为什么躺地板上就睡了?我记得咱之前不是在雅利洛打星核吗?然后打着打着你和应星突然就变成了小龙人,尾巴卷着咱就跑了。
说起来咱还是第一次被龙带着飞,就是可惜咱好像晕龙,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听着三月七连绵不绝的问题,丹恒伸手轻抚了一下额头,随后这才一一解答:
“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在与星核决斗之时星核因没有载体而导致它自身能量极其不稳定。
所以它迫切的想要重新找一具身体寄生,也是因此我们在看到星核的时候它悬浮在那个昏迷在永冬岭女孩的上方就是想要融入她的体内。
只是那女孩体内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它,然后又被应星一剑劈飞。
然而在应星与它缠斗之时,因不能全力思维而处处受制的应星不甚被星核寄生,引发了他一直压制着的魔阴身。
应星当时应该是想要把星核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挖出来的,但是被我给破坏了。
也正是因此,应星在星核的侵蚀下才会化作本相冲出雅利洛,因为他怕自己力量失控之后不小心把这颗星球给毁掉。”
“只是,虽然没有影响到雅利洛,但应星却是在星核的侵蚀下选择了与星核一起自爆。
虽然我在应星冲出去的第一时间就带着你也跟了上去,但到底是晚了一步。
在我把你送回列车,又带着瓦尔特先生和姬子小姐找到应星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化为一滩血肉洇灭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之中,而我们也被剧烈的爆炸所产生的能量余波吹飞出去,不知落在了哪里。
等到重新定位列车的位置赶回来之后,应星最后消失的地方已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笼罩,我们根本就过不去。
初步推测里面应该有星神在战斗,因此……我们三人均以为应星能够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已经近乎于没有。”
说到这里,丹恒神色低落了不少,他当时是真的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应星了。
“至于后来……虽然我不愿意相信应星真的死去,但随着时间的消逝,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时,眼角余光突然就划过一抹蓝光。
紧跟着列车就被砸了个通透,在那耀目的蓝光消失之后,出现在地板上的就是熟睡的应星了,但与此同时……星穹列车的顶部也确实是他砸出来大洞。
列车长之所以会哭得这么伤心也是因为这个,之前姬子小姐都已经快把列车长安慰好了,然后你就走了出来说了以上的那些话,瞬间就又唤起了列车长内心的悲伤。”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丹恒也觉得嗓子有些干,随后便走到周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润喉咙,转头就看到了三月七因为接收了大量信息而显得有些空白的神情。
对此,丹恒早就习以为常了,随即也不再关注她,而是注视着躺在地板上睡得很舒服的应星。
难得看到应星睡得如此安稳,列车组的众人都没有去打扰他,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列车组的众人基本上都能感受到应星精神一直都在紧绷着。
即使进行了休息,也并不会好上很多,甚至有时候起来还会更加憔悴。
这种情况他们也熟悉,那就是丹恒做噩梦之后的神色,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
就这样在大家的默契下,应星也得到了一个很是安稳的睡眠。
所以等到应星终于睡饱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一大群,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列车组成员。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应星多少也是有些不自在,换出水流给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后,这才精神了不少,随后便也起身找了个位置坐: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难不成我身上还开出了花?”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应星开玩笑的成分居多,结果却没想到对面坐着的几人却是整齐划一的点头。
“虽然你确实没有长花,但是在你睡觉的时候,身上飘了不少银杏叶子下来,但又很快枯萎了。
那些银杏叶子在你身边铺了厚厚一层,看到列车长可难受了,连被列车砸穿的委屈都顾不得,就勤勤恳恳的拿着扫把清扫起了你周身的叶子。
还有还有,应星哥你也变小龙人了!你的尾巴好可爱哦,就是可惜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刚想抬手摸一下,就被你的尾巴给抽了一下。
等我再想摸的时候,一层淡蓝色的光芒就自动自发的罩在了你的身上,根本就碰不到!”
说到这里时三月七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乖巧垂落在应星腿边的尾巴,眼珠子随着大尾巴的摆动而转动,好像是看见了逗猫棒的猫。
留意到三月七的眼神,应星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随后抬手把它捞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