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雍正牵着曦月的手坐在主位上,而皇后则跪在地上,眼中带着哀怨的看着上首坐着的二人。
她腰板依旧挺得笔直,整个带着皇后的威仪,“皇上,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
雍正还没说什么,高曦月就满脸愤恨的看着她,“不知臣妾做了什么,竟惹得皇后娘娘要对臣妾下此毒手,想要让臣妾失去为人母的机会。”
听到她的话,皇后不由的失笑,略带鄙夷的看着她,似笑非笑道:
“本宫不知珍贵妃此言何意?本宫自问对后宫姐妹一视同仁。”
雍正闻言冷嗤一声,看来皇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小厦子,将安贵人请来,顺便将宝鹃押来。”
皇后眸光闪了闪,抿唇道:“安贵人不是中毒了吗?皇上让安贵人过来做什么?”
雍正瞥了她一眼,随意道:“安贵人到了皇后不就知道了吗?”
雍正的话音刚落,安陵容便进来了。
像是没看到地上跪着的皇后一样,向上首二人请安,“嫔妾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而后才像是刚看到皇后一样,冲她福了福身,“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没等皇后叫起就起了身。
皇后看着安陵容,眼神带着森冷,区区一个贵人竟能站在她面前,怎么就没毒死她呢?
“安贵人来的正好,说说皇后都让你做了什么?”
安陵容从袖带中掏出几样东西,恭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让嫔妾给珍贵妃下绝嗣药。”
“这是证据。”
宝鹃也被人押了上来,她浑身是血,整个人已经不成人样了,看到皇后的时候还朝她伸了伸手,张了张嘴,祈求道:“求…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可都是听了您的吩咐啊。”
皇后躲了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区区一个宫女的话,便可以污蔑本宫吗?”
“那安贵人所说呢?”
“谁知安贵人所言是否是真的,别说珍贵妃没事,便是有事也怪不到臣妾身上,谁知安贵人到底听了谁的吩咐,既要谋害珍贵妃,又要构陷本宫,皇上可要明察才是。”皇后看向雍正,眼中带着被污蔑的愤怒。
雍正淡笑了声,不置可否,佛珠不在手上,有些不习惯。
他将高曦月的手握在掌中,手指摩挲着她腕间缠绕两圈的佛珠。
这才腾出一只手来,将桌上的东西扔到皇后面前。
“皇后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皇后捡起地上的纸,一字一句看过去,脸色愈加苍白,捏着纸张的手都有些使不上劲,带上着颤意。
这上面不止有她谋害珍贵妃的事,还有她设计杀了纯元,害死了欣贵人腹中孩子的事。
皇后苦笑一声,那几张纸从她指尖滑落。
原来皇上……也是能事事上心的啊。
本以为他爱姐姐,但是姐姐去世他都未曾彻查的事只因为她对珍贵妃下手,便被查了个底朝天。
这么一想,姐姐还真是可悲呢,不过她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装仁慈,有些话还真是不吐不快。
皇后眼神一变,眼神冰冷的看向高曦月,“珍贵妃不是问本宫你做了什么吗?”
“单凭你短短时日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就不应该活着。”
“皇上他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为什么你一入宫便独宠于你?将本宫与后宫众人置于何地?”
“本宫才是皇后,皇上要独宠也应该独宠本宫才是。”
什么珍贵妃,什么后宫,这最后一句才是她内心真实所想。
高曦月握紧了雍正的手,抬头在雍正唇上亲了一口,转而挑衅的看向皇后,“皇上就是独宠本宫怎么了?”
“皇后自己没本事揽住皇上的心,还不许旁人做了?”
皇后目眦欲裂的看着她,双手紧握着,眼中的恨意都要凝成实质了,她恨不得起身给珍贵妃一巴掌,一个妾而已,怎么有胆子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皇上竟也纵着她,她看的分明,方才珍贵妃亲吻皇上的时候,皇上不仅没有丝毫不情愿,反而伸手护在她腰间,像是在保护自己的珍宝,带着浓浓的爱意与占有欲。
就连一向对她冷漠的眸中都染上了柔意,落在珍贵妃身上的视线就没离开过。
凭什么得皇上如此对待的不是她,时至今日,看到皇上与珍贵妃的相处,她才明白,怕是姐姐也比不上珍贵妃吧。
那她费心除去姐姐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为他人做嫁衣吗?还是说上天就是如此善待姐姐,让她到死都以为自己所爱之人唯爱她?
“哈哈哈哈,”皇后失声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
她抬手拭了拭,径直起身道:“那又如何,本宫是皇后!”
“只要本宫在,你就是妾!”皇后的话带着得意。
“皇后莫不是忘了,凭你的所作所为,朕便能废了你的皇后之位!”雍正轻描淡写的开口,废后之事在他口中仿佛不值一提。
皇后笑了笑道:“皇上莫忘了曾答应过姐姐的,况且姑母也不会让皇上轻易废了我的!”
高曦月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