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话夏刈并未明说,但雍正也知道,这事怕又是皇后所为。
皇后倒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非安陵容早就向他投诚,连同宝鹃投靠皇后的事都被发现。
此事怕真会落到安贵人身上,如此一来,皇后既挑拨了安贵人与卿卿的关系,又能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只是皇后明明要利用安贵人谋害卿卿,又怎会将她当做废棋?
不过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了,皇后怕是对安贵人有所怀疑了吧,毕竟这么久也没个消息。
皇后恐怕也想借此推安贵人一把。
“夏刈,你去将这个送到景仁宫,扔殿门口便是。”
“嗻。”
夏刈提起桌上的东西便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剪秋看见地上的东西,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打开看了眼,发现竟是一把烂了的琵琶。
她连忙合上,拎着东西进了内殿。
“娘娘,奴婢在门口发现了这个。”剪秋缓慢的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被摔的不成样子的琵琶。
皇后扫了一眼,视线定住,很快便反应过来,收回视线,重新移到镜中的自己身上,“可有发现是何人所为?”
剪秋摇了摇头。
“去查查看景仁宫可有人看到人。”
若是看到人还好说,若是看不到……
皇后眸中闪过一抹自嘲,那皇上对珍贵妃当真是上心啊,不仅查到是她所为不说,还为了帮人出气,将东西都给她送来了。
皇后看着桌上露出一角的琵琶,唇角勾起一丝略显狰狞的笑,那这珍贵妃当真是留不得了。
还有安陵容那个废物,东西都给她备好了,为何一直不曾对珍贵妃动手?
本想借此逼她一把,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剪秋回来时,眉间带着些惊惶,冲皇后摇了摇头。
皇后心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明悟,越是明白,她心中越是难受,皇上一向不管后宫事务,如今可以说是对后宫了如指掌,竟单单为一个珍贵妃。
皇后想到什么,心下一紧,皇上既能查出她今日所做之事,那是不是就有可能查出她之前所做之事。
皇后的手无意识的握了起来,若是皇上为了让她给珍贵妃腾位置,或许真有可能。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剪秋,你去敬事房,将莞常在的绿头牌挂上,记得去碎玉轩通知一声,她这病是好也得好,不好也得好。”
即便希望不大,总归也要试试,她不信皇上对姐姐当真连一丝情意都没有了。
永寿宫,茉心悄悄在高曦月耳边禀报道:“娘娘,听敬事房的人说,皇后吩咐将碎玉轩莞常在的绿头牌挂上了。”
高曦月抚了抚手上的护甲,眼中带着不以为意,如今皇后对她的不满已经不加掩饰了,也是,华妃倒台了,如今宫中就她一个贵妃可以说是皇后的心腹大患。
不过皇后难不成以为凭一个甄嬛便想抢了她的宠爱,除非她不要,否则谁也别想抢走!
她抬眼看向茉心淡淡道:“除夕夜宴那日莞常在不是抱病吗?”
茉心点了点头,高曦月轻笑了声道:“可是那日本宫在倚梅园看她倒精神得很啊。”
“你派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茉心笑着点了点头,“娘娘放心。”
茉心走后她又将小顺子叫了进来,“你去碎玉轩将莞常在的药渣找来些。”
“皇上,永寿宫请了太医,说是贵妃娘娘身体不适。”
雍正撂下手中的笔,快步往永寿宫走去,即便知道她可能没什么事,可是心底仍旧止不住担心。
“卿卿怎么了?”
雍正迈进永寿宫便瞧见一个眉眼清俊的太医正在为高曦月诊脉,他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心中不喜旁人与她与此接近。
高曦月冲他扬了扬唇,眸光潋滟,不经意间晃了温实初的眼,他指尖微动,很快便垂下眸子,不敢再看。
见温实初收回手,雍正将人揽入怀中,轻柔的动作,占有欲却彰显的淋漓尽致。
“贵妃身体可有什么大碍?”
温实初垂着头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身子无碍,只是可能因着天气寒凉,体内也沾染了些许寒气,喝些汤药去去寒便好了。”
高曦月不满的皱了皱眉,看向雍正娇声道:“我才不要喝汤药呢,温太医也说了是因为天冷,天气暖和了就好了。”
雍正扫了他一眼道:“可有什么旁的法子?”
温实初想了想道:“微臣可以做些药膳,有同样的效果。”
雍正点了点头便让人下去。
温实初带着药箱躬身告退却被高曦月叫住了,她抬眸看去,只见珍贵妃窝在皇上怀中,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
她抬眸扫了他一眼,眸中带着些疑虑,“本宫听说莞常在的病一直都是温大人在看?”
声音极轻,似乎只是在与人话家常。
可温实初却瞬间惊起了一身冷汗,他的腰弯了弯,应声道:“是。”
“那不知温大人可否告知本宫为何莞常在的病一直未好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