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了,太后面上的笑淡了三分,看向陵容道:“哀家还未见皇帝对谁这般上心呢,即便是从前的纯元也没有。”
提到纯元的时候,太后还打量着面前人的脸色,却并未看出半分异样,看来皇帝是将纯元的事也告知她了,这个俪贵人怕是与后宫所有人都不一样啊。
只要她不威胁到皇后的地位,她也犯不着去跟皇帝作对。
陵容低头笑了笑,“嫔妾何德何能,竟能与纯元皇后相较。”
太后笑了笑,“你不必谦虚,不然皇帝方才也不会那般不舍。”
陵容配合的红了脸,低头抿唇不语。
太后见她这般含羞带怯的模样,勾唇笑了笑,接着正色道:“皇帝宠你哀家不好说什么,不过你也要谨记自己的职责,为皇帝诞下子嗣才是要事。”
“另外宫外谣言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你要记得劝皇帝去旁人宫中坐坐,免得前朝后宫生乱。”
“嫔妾谨记太后教诲。”
太后见她这般模样,便未曾说什么,而是对一旁的竹息道:“竹息,去将哀家那对碧玉手镯拿来。”
竹息捧来后,太后拿起亲自为她戴上。
陵容福身道:“嫔妾谢太后娘娘赏。”
“好了,哀家也倦了,你先回去吧,想来皇帝还在外头等你呢。”太后手撑了撑额头,闭眼道:“竹息,送俪贵人出去。”
“那嫔妾告退。”
出了寿康宫的大门,果然见雍正还在等着她,陵容不好意思地朝竹息福了福身道:“有劳姑姑了,外面天冷,姑姑先回去吧。”
竹息看了御驾一眼,朝陵容福了福身,“那小主慢走。”
陵容点了点头,朝雍正走去,随他一同上了辇。
竹息见二人一同离开,便回了内殿,“娘娘所料不错,皇上果然还在外头等着,俪贵人是与皇上一同乘坐龙辇离开的。”
太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哀家一直怕皇帝会走上先帝的老路,没想到还是如此啊,爱新觉罗家的人就世代出情种吗?”
“希望皇后能想开些吧。”
龙辇上,陵容似笑非笑看了眼雍正,凑到他耳边,挑眉道:“太后娘娘可是对嫔妾说要让皇上去旁人宫中坐坐呢,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雍正讪讪摸了摸鼻子,亦学她的模样凑到她耳边道:“朕待容儿如何,容儿还不知道吗?”
接着有些委屈道:“莫非容儿腻了我了,竟想将我赶去旁人宫中。”
陵容真是怕了他了,这倒打一耙的能力她还真是望尘莫及,急忙安抚道:“怎会!”
那神情,就差对天发誓了。
雍正这才消停下来。
永寿宫
沈眉庄面带担忧的看向面前的人,“容儿可曾听说宫外妖妃的传言?”
陵容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我不仅知晓,我还知道张廷玉几位大人还曾向皇上上奏说要惩处我呢。”
“不过眉姐姐看我如今不也没事吗。”
接着她拉住沈眉庄的手道:“眉姐姐放心,此事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不会牵连到我的。”
沈眉庄松了口气,眉眼舒展开来道:“既然这样,那我和嬛儿便能放心了。”
“莞姐姐?”听到甄嬛,陵容来了些精神。
“不错,嬛儿也很是担心你,不过自从上次浣碧一事,她自觉没脸再出现在你面前,便想借我之口来向你问好。”
沈眉庄说这话的时候还一直看着陵容的脸色,虽然嬛儿和容儿的关系不向以往那般亲近,但她还是希望二人不要彻底生分了。
陵容面色未变,只是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讥诮,甄嬛到底是因为担心她,还是等着看她的笑话。
“眉姐姐替我谢过莞姐姐便是,还有之前的事,让莞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正如妹妹所说,东西既已送给莞姐姐,姐姐如何处置都无妨。”
沈眉庄听到这话,心中若有所思,她还以为是容儿生了嬛儿的气呢,现在看来是嬛儿自己想多了。
沈眉庄笑了笑,“既是这般,那我便去告诉嬛儿,免得她担心。”
“有劳眉姐姐担心了。”
“白萱,送惠贵人出去吧,记得定要将人送到存菊堂。”
待人走后,陵容看着宝娟,笑了笑,问:“你这些时日观察白萱可曾看出什么?”
宝娟一惊,犹疑不定的看了眼她。
见她这副神情,陵容瞟了她一眼,轻笑道:“你在想什么本小主还不知道吗?”
宝娟急忙跪到地上,匆匆道:“小主,奴婢没有别的心思,奴婢只是担心白萱对小主不利。”
陵容将人扶起来,道;“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问问你可有看出有什么不妥。”
宝娟细细想了想,皱着眉摇了摇头,“奴婢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只是白萱似乎很在意室内的花草摆设,非要将其归整好才作罢。”
陵容环视了一番内殿,都是这个季节该有的花,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先下去吧。”
“小主,那白萱那儿还要继续盯吗?”
陵容笑了笑,道:“看你。”
宝娟皱着眉出去了,看她?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