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姐姐,”安陵容从外头进来,见到沈眉庄,福身行了个礼,“沈姐姐也在。”
沈眉庄起身拉过她,“陵容来了。”
“这是我自己做的暖炉套子,想着姐姐什么也不缺,便连夜做了个带来。”
甄嬛接过,仔细瞧了瞧,见上面的花纹实在精致,笑着赞道:“安妹妹的手实在是巧。”
“只是这织花锦可是新人入宫时各得一匹的,这么好的料子做了这暖炉套子岂不可惜。”
“不可惜,姐姐喜欢就好。”
“对了,妹妹来时听说华妃娘娘在永寿宫里吃了瘪,姐姐们近来可要小心些,莫要让华妃娘娘抓到错处。”
“哦,这珍贵人怎会让华妃娘娘…”华妃那么嚣张的一个人,沈眉庄想不到怎会在一个贵人面前落了下乘。
安陵容环视了一下四周,甄嬛和沈眉庄对视一眼,将人都摒退了。
“据说是因为华妃娘娘让珍贵人见礼,语气不大好,皇上心疼珍贵人,便斥责了华妃娘娘。”
“而且皇上还下旨说珍贵人以后见了后宫之人不必行礼。”安陵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宫女都成了贵人,她还没有侍寝。
沈眉庄和甄嬛不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失落,只是全被她的话夺去了心神。
“皇上就算宠爱珍贵人也不必如此,没有理智吧。”
“嬛儿慎言!”沈眉庄皱了皱眉,并未让她继续说下去。
甄嬛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只是心里到底不太舒服,明明这些该是她的,现在却落到了旁人身上。
“不管怎样,华妃也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那嬛儿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沈眉庄拢了拢大麾,起身准备离开。
“那妹妹也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那你们路上慢些。”
见二人离开,甄嬛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景仁宫
莺儿晋位要来拜见皇后,但是昨儿个皇上亲口所说让她见了旁人不必行礼,莺儿自不会主动向人行礼。
因而见了皇后也只是口头问安,“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本是正经的请安,配上莺儿这直挺挺的身姿,落在皇后眼中却像是挑衅。
只是皇上金口玉言,她也不敢说自己就比皇上尊贵,自不能按着她行礼。
但是她的视线却被珍贵人腰间的鸳鸯佩吸引了,这鸳鸯佩可是姐姐的遗物,皇上戴在腰间从不离身,怎会在珍贵人身上。
说不定只是凑巧。
“珍贵人,你这腰间玉佩很是别致,不知从何而来。”
莺儿拿起玉佩看了看,得意的笑道:“这是皇上赐给嫔妾的。”
听到这话,皇后的视线上下打量了番珍贵人,这珍贵人与姐姐并无相似之处,不知皇上为何会将玉佩给她。
莫非……
不,不会的,皇上怎会忘了姐姐。
思绪回笼,转言倒:
“珍贵人承宠也有段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喜事啊。”
“如今恐怕不仅本宫和皇上等着呢,皇额娘也等着呢。”
“若是珍贵人压力过大,可以劝劝皇上去旁的宫里走走。”
莺儿暗戳戳翻了白眼,想都不要想,皇上若是自己往别的宫里去了,大不了她悄悄废了他便是,但是让她主动劝,别想!
见她不开口,皇后也没再说,只是环视了一周,道;“华妃妹妹今日又没来。”
曹贵人闻言解释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华妃娘娘今日身体不适,还望娘娘见谅。”
“既然如此,华妃妹妹还是好好歇息才是。”
就在曹贵人以为没事的时候,只听皇后道:“剪秋,去敬事房将华妃的绿头牌取下来,免得将病气传给了皇上。”
曹贵人猛的抬头,这华妃娘娘若是知道,非得将她的皮扒了不可。
“娘娘多虑了,华妃娘娘只是今日染了寒气,并非什么大病,明日就好了,不必撤下绿头牌。”
“小病也耽误不得,剪秋,去吧。”能有个机会打压华妃,皇后自然不会放过。
曹贵人坐在那儿,想着回去怎么平息华妃娘娘的怒气。
众人走后,皇后苦笑道:“剪秋,你说本宫是不是低估这个珍贵人了,本宫不应该放任她成长。”
“皇上让她住永寿宫的主殿,也就是说她早晚爬到嫔位,甚至是妃位,到时恐怕本宫都奈何不了她。”
“娘娘,若不然奴婢去……”
“怕是晚了,罢了,容本宫想想,总有万全之策。”
翊坤宫
听到自己绿头牌被撤了的华妃并未像曹贵人以为的那般生气,她斜靠在软榻上,看向跪着的曹贵人,心不在焉的道:“起来吧,皇上来见本宫何时用过这种东西,哼。”
她心头全是皇上那日对她不假辞色,竟还为了那个贱婢怒斥她。
“你们说,有没有什么办法除掉珍贵人。”华妃狠毒的目光落到曹贵人和丽嫔的身上。
曹贵人眸光一闪,“不是快到太后的寿辰了吗,届时珍贵人若是当众出丑,惹怒了太后,怕是皇上也不好在太后的寿诞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