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到永寿宫的时候,文鸳正靠在软榻上,把玩着手腕上的珊瑚珠,整个人懒懒的。
雍正进去的时候有些心虚,咳了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文鸳好像没听到一样,整个人的注意力仍停留在腕间的珊瑚珠上。
“咳咳,鸳儿。”雍正喊了她一声,顺着她的视线往她手腕上看去,红色的珊瑚衬得她的手腕愈发好看,让人想握在手里把玩。
“呦,皇上来了呀,碎玉轩的门可不在这儿,皇上是不是走错地儿了?”文鸳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中似是不解,又似是嘲讽。
雍正讪讪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道:“让朕闻闻是哪来这么大醋味儿啊。”还往她颈间凑了凑。
文鸳一把推开他,吸了吸鼻子,“哪有醋味了,皇上闻错了。”
雍正笑了笑,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道“是朕怀里的小醋坛子打翻了。”
文鸳凑上去咬了他一口狠狠道:“我才不是小醋坛子呢。”
“好好好,鸳儿不是,鸳儿是个娇宝贝。”他望着她,眼中有无限笑意蔓延而开,仿佛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他伸手抚过她的唇,墨色的眸子中潋潋流动着星光,眼底带着抹温柔,“鸳儿可咬疼了,朕脱了衣服让你咬可好。”
文鸳瞪了他一眼,“才不要呢,不正经。”
“鸳儿不气了,听朕说可好。”雍正低声笑了笑,在她背后抚了抚。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说着还把耳朵转向他,表示她听着呢。
“咳咳,”雍正咳了两声才接着道,“朕昨日没有留宿在碎玉轩,用完晚膳就回养心殿了。”顿了顿接着道“我昨日来永寿宫了,但是宫门闭上了,我怕你休息了,就回了养心殿。”
第一次做这种事,雍正有些不熟,说着说着就流畅了,连自称都变了。
文鸳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侧过头看着他。
“真的,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在别人那儿留宿了。”雍正一脸认真的保证着。
“那我就信你这次,如果你以后真的在别人那儿留宿了,那我就杀了你。”文鸳一脸凶残的道。
文鸳是真这么想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她估计也没心情收集碎片了。
他微微一怔,旋即,凤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缱绻。
“好。”
“那好吧,那我原谅你了。”文鸳扯着他的辫子,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鸳儿可用膳了?”雍正将手放在她肚子上,揉了揉,感觉扁扁的。
“没呢。”文鸳也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冲外头喊道,“景泰,传膳,我想吃锅子了。”
大冬天的,吃锅子再合适不过了。
景泰应声下去准备,心里也为自家小主和皇上和好而高兴。看了一旁立着的苏培盛一眼,兴冲冲的下去了。
一旁的苏培盛愣了愣,不知道哪儿得罪她了,他不就一开始态度没那么好吗,现在可都是恭恭敬敬的。
锅子上来后,文鸳拒绝了一旁想要伺候的景泰,自己伸手涮着肉和菜,时不时还给雍正夹一些。雍正看她吃的开心,也没让苏培盛伺候,自己学着她的样子吃了起来,尝到好吃的还不忘夹给她。
宫人们将饭菜撤下去后,雍正拉着她坐到了软榻上,抱着她看着折子,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她阿玛的折子,突然开口问“鸳儿可想你阿玛额娘,让你额娘入宫看看你可好?”
“真的?”文鸳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一脸兴奋的扯着她的袖子问。
自从入宫已经好久没见过额娘了,也不知哥哥们怎么样了,上次额娘来信说大嫂有了身孕,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还有二哥那个不着调的性子,不知道是不是又被阿玛揍了。
文鸳想着想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雍正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自是真的。”
文鸳开心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奖励的亲了他一口。
雍正被她蹭出火来了,他低头看着一脸无知的文鸳,深幽的眸子里满是欲念。
正当文鸳抬头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对上雍正想要将她拆吞入腹的眼神。
瑟缩了一下,拉着他想往下走,“皇上,臣妾有些撑了,咱们去散散步消消食吧。”
雍正拦住她,道“你不是嫌天儿冷吗,我有别的消食方式,鸳儿可要试试。”
文鸳听了,一直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臣妾不撑了。”
雍正一把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那可不成,撑坏了鸳儿,我可是要心疼的。”
“白日不可宣淫,传出去了,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文鸳还是不愿。
雍正一把扯下帷帐,“现下不是白日了,至于那些奴才,鸳儿放心,他们会管住嘴的。”
说着便将她未说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鸳鸯交颈眠,锦被翻红浪。
潺潺流水去,独木不能阻。
两岸草木葱,滴露枝上挂。
猿声啼不住,万重山已过。
帷帐再挂起来的时候,文鸳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津津的,懒懒的靠在雍正怀里,乌云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