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一道破旧的大门。
门框歪斜,木纹开裂,仿佛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左休言走到快接近门前时,门在咔嚓声中断裂,向前方倒下,碎成了一片片。
她看了几眼,跨过残渣再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前方没有了道路,唯有一个大洞,足有好几个大广场加起来那般宽阔。
大洞之上悬挂着数不清的绳子,它们每根间隔足有好几米,随着洞中的风不断摇晃。
抬头一看,这些绳子最顶头并没有天花板之类的东西。它们没有和任何东西连接,就那么神奇的悬空在那里。
不少人围到洞边,往下一探头,脸都白了,两眼发晕。
就像是站到了悬崖边,一眼望不到底,沙沙的风声吹的人鸡皮疙瘩直起。
能看到的绳子就足有几十米的距离,剩下的部分已经隐没在了黑暗里,看不真切。
左休言走到洞边,伸手抓住一根绳子拽了拽。
并没有掉落。
随即她又往后走了几步,用全身的力气拉扯,绳子没有丝毫变动。
看来可以。
左休言双手抓住绳子,稳住了身体,一只脚后跟处绕过绳子,另一只脚把绳子搭在中间处,双腿并拢,往下一节节缓慢移动。
她不由庆幸,自己的体能最近提升了不少,这种攀爬对她来说不会太吃力。
其他人赶快选了一根绳子,用各自的方法开始下移。
光线越来越暗,唯有绳子像是荧光般透出了淡淡的光芒,将一张张脸照的惨绿。
等下降到二十米后,一声惨叫传来。
只见有人突然急速下坠,身影在荧光间忽闪,然后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唯有回音久久不散,那根绳子不断晃悠。
其他人更加惶恐,也不知刚刚的人是手滑,还是力气支撑不住了。到底还有多深,再这样,他们还能维持多久,是不是也会半途掉下去?
又下降了十米,左休言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那种很微妙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坠感。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收拢力气,带动身体往更里面的绳子荡去。
几次来回后,她与目标的距离从几米只剩20厘米。
立马撒手往前扑去,紧紧抓住新的绳子。
来回旋转荡动中,刚稳住身形,就见到之前的那根绳子,像个弯曲的线条坠入了黑暗。
而旁边的绳子,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掉落。
惨叫响起,一道道身影往下坠落。
洞口最边缘的那一圈绳子,都松动了!
所有人意识到严重性,赶快也开始往内移动。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准确的控制方向。
不少人撞到了一起,两股绳子互相缠绕,一时间扭得像个麻花。
有的人,和旁边的绳子挂住,像个网一般困住身体动不了丝毫。
而有的人跳跃后,没有抓住绳子,直直落入下方。
左休言继续下移,然后更加关注绳子的动向,再一次感觉到异常时,她迅速移动。
绳子在一圈一圈向内缩。一时间,各种惨叫不断响起,人数急速减少。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停下。
左休言的手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除了绳子摩擦造成的手部灼烧般的疼痛,还有持续不断的使用力气而有的肌肉酸痛。
这时从底部隐隐能看到微光,大概还有50米左右。
其他人哆嗦着说道:“快到了!到了!”
正在这时,岩壁之上突然亮出了两点绿油油的亮光。
随即,这个亮光暗了下去, 在其之上的地方又突然亮出了两点。
这些光点在不同的地方闪烁着,猛地扩散开来,密密麻麻的围绕了岩壁一圈。
亮出的光照出了微微的轮廓,扭曲的东西正附着在岩壁上不停蠕动。
这光随着它们的移动而移动。
那不是灯,而是眼睛!
所有的光瞬间浮了起来,直射而来。
“哧!哧!”的响声传来,人们没有惨叫的寂静中,接二连三的掉了下去。
左休言情绪调控使出直直扫射过去。
瞬间,怪物身上产生一道光纹像是涟漪划过,砰的碎裂开来。
就在那么一瞬间,看清了怪物的样子。
它由无数石块拼接而成,以一种极其不规则且扭曲的形态组合,凝聚成了全身尖锐的刺。
这些刺的表面凹凸不平,布满了锋利的棱边和尖突,仿佛在向周围的一切展示着其无情的攻击性和难以驯服的狂暴。
左休言的攻击,像是触发了什么一般。
这些怪物开始大面积的向她涌来。
她立马将调控环绕周身,这些怪物不断撞击中,光纹从它们的身躯闪过,然后成了粉碎。
但又一只突然刮向了绳子。
“滋……”撕裂声中,左休言向下坠去。
所有的怪物向下俯冲而来。
它们聚合成了一大片,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压来,眼睛的亮光在空中带出一道道绿色的残影。
最底下就是地面,落地必然会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