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看清楚,孤不是狗!”
清月缓缓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令人屏息俊脸。
由于靠的太近,他温热的呼吸,吹在耳朵旁,还带着低沉的呢喃,所以感觉很痒。
“你不是狗,为什么舔我!”
祁宴……
明明是甜甜的亲吻,怎么成了舔?还非要把人说成狗,有这么缺心眼的笨女人么?
“孤喜欢你!所以才亲你!清清,你喜不喜欢孤?”
清月才刚醒来,哪有心思同他讨论这等风花雪月的之事。
“我小师傅呢?她在哪?她死了么?”
“没有!孤让人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祁宴回答完,又继续那个问题。
“清清,你快说,喜不喜欢孤!”
清月的心思完全跟他没在一个点上。“你把她送哪去了?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祁宴耐着性子一一回答。“送到军营,有人照顾。受了丁点皮外伤,不打紧!”
然后接着问。“清清,我要听你说,你喜欢我!”
“那我呢?公然劫囚,是不是成了通缉犯?现在满大街的捕快,都要抓我对不对?”
祁宴简直快被气死了。
“你现下在王府,谁敢抓你。放心,有孤在,无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现在可以回答孤的问题了么?”
“啊?什么问题?”清月由于心急,压根没听到他嘀嘀咕咕说的是什么。
祁宴张开嘴巴,在她耳垂上轻咬几口。“没良心的小东西,让你不听话!”
“你别欺负我!我还伤着呢!”
“孤没欺负你!孤就抱抱你,亲亲你,好不好?”
人家才刚醒来,就这般迫不及待,这疯子,根本就是个禽兽。
“啊!啊!你,你,你别啊!你住口!”
“你再这样我现在就回万花楼!”
听到万花楼三字,祁宴垂直双手,老老实实端坐着,一动不敢动。
“你不许再回万花楼,你的命是孤救的,以后就是孤的女人。除了九王府,你哪都不许去!”
清月斜眼凝视着他,一副满脸不屑的神情,半点都不感激。
“九王爷,救命之恩大于天,不是这样白捡的。”
“你就是不来刑场,本姑娘也死不了!”
为了防止某些人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借口,清月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
“首先,我穿了金丝软甲,刀劈剑砍,都伤不到要害,最多受点皮外伤,所以死不了。”
“其次,我服用了整瓶止疼药,止血药,吊命药,确保小命可以稳稳当当!“
“更重要的是,劫囚前,我服用过一颗假死丸。会昏迷三日三夜。前十二个时辰,没有呼吸,没有脉象。就是太医来了,也分辨不出我是活着。”
“因此,我特意身着白衣,就是为了凸显满身鲜血,看着像是重伤而亡的模样。只要那监斩官,不丧心病狂地虐尸,命人将我头颅砍断,三日后,我自然能醒来。”
祁宴惊得目瞪口呆。
合着前日里,他抱着她的尸身痛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然而,她竟是假死?
亏那群庸医,还死不要脸的跑来邀功,说他们耗尽毕生所学,让七小姐死而复生,将她从阎王殿救回来了。
不怪太医撒谎。
实在是九王爷比阎王爷还恐怖,懂不懂就要砍脑袋,诛九族,谁敢直言说七小姐已经气绝了?只能说,还有一丝希望,可救,可救。
反正给尸体灌药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脆死马当做活马医,能拖一刻是一刻。
本来都打算让家眷趁夜潜逃,谁曾想,到了第二日,已经死透的七小姐,鼻尖竟然起死回生地罕现微弱的呼吸。
管它是菩萨保佑,还是阎王爷慈悲。
只要七小姐没死,那就是天大地大,七小姐最大。阿弥陀佛,脖子上的脑袋瓜,终于不用搬家。
祁宴见她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忍不住揪她脸蛋。
只有这个地方的肉肉最绵软,揪起来不会太疼,也不会弄出红印子。
“笨蛋,就算你有万全之策,也难保万无一失。你知不知道,那日,孤若是再去迟一点,你就是假死,也会被埋尸,哪里还容得你醒来?”
清月掰开钳在自己脸蛋上的两只爪子,不以为然的说。
“才不会呢!我三哥会管我的。我给三哥送了信,让他替我收尸。”
“再不济,还有定王呢!”
“就算他不来救我。看在那事的份上,收尸这么小的事情,总归不是太为难!许是会来的!”
魏知璋就算了,可定王算什么?
这小女人,竟然宁愿向定王求救,也不给自己传个消息。祁宴的飞醋,撒的满屋子都是。
“你傻了吗?为什么不告诉孤?为什么不向孤求救?”
“在你心里,孤连祁琛那臭小子都比不上,是不是?”
清月看着他,眼中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暴戾。嘀咕道。
“我有求过你的。我还想着把自己卖给你,可你不要。”
“是你执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