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清月脸的瞬间,董太傅也吓了一大跳。
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竟被那家伙打成了紫馒头。原以为他开窍了,谁知还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愣头青。
不过好在这姑娘命大,不然还真没脸向魏家提祯儿的事。
“魏国公,天色已晚,老夫便先行告辞了。六月二十八,记得携家眷前来赴宴!”
“一定一定。下官送您!”
魏青送客的时候还给管家和下人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看好了清月,千万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董太傅原以为祁宴早走了,不曾想他还在不远处候着呢,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这小子虽说对别人无情,可对自己还算有几分良心。
“王爷,您还等着老夫呐。让几个属下护送就成,这天下太平的,还有人敢当街劫人不成?”
“那女人,怎样了?”
董太傅一阵羞臊,这张老脸又自作多情了。
“王爷您下手也太重了。那姑娘的脸都肿的这么,这么,这么大,又青又紫的,看着都瘆人。”
老爷子的动作比萍姨娘还夸张,听的祁宴心口一阵刺痛,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就知道那女人是豆腐做得,碰一下就碎了,怎么就昏了头脑,扇了她一掌呢。
“她哭了?”
“没有。她拎了一把剑,冲出来,说要把你剁了,同你拼命,被她哥给拦住了。”
祁宴正了正神色,掩饰自己的情绪。口是心非的说。“孤都饶了她的狗命,还敢造次,真是活腻歪了。”
董太傅好像猜到了一点苗头,试探着问。
“老夫也觉得,那女子的嘴巴实在毒辣,竟敢对王爷造次。要不派两个黑甲卫过去,拔了她舌头?”
“孤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吗?会同一个女子计较?她已经受过惩治,这次,就算了!”
董太傅摸着花白的胡须窃笑。果然猜中了,这棵千年老铁树,终于要冒芽了。
“天色已晚,孤差人送太傅回去。”
“王爷,你,你不是说近来京城有飞贼出没,说要亲自护送老夫么?”
祁宴懒得理会他,纵马扬鞭而去。
王府里狗吠不止,吵得人难以入眠。祁宴从厨房捞了两块猪骨扔进去。
“你个畜生,再瞎叫,孤就炖了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不白叫的更凶了。
“再叫,孤把你主子一块炖了熬汤!”不白好像听懂了一样,老老实实的回到墙角,乖乖的躺着。
一旁的下属谄笑着拍马屁。“王爷,还是您有办法。这畜生叫了一整天,还闹绝食,属下都快愁死了,您一来,它就怂了。”
祁宴没想到这狗如此有灵性,难怪那女人会为了它拼命。它哪里是怂了,分明是想保护它主子。
“你叫不白是吧。听好了,以后乖乖在这院子里呆着,老老实实的。否则,一天不吃饭,孤就将沈清月的胳膊剁来喂你。两天不吃饭,孤就将她的脚掌剁来喂你。”
不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乖乖的叼起地上的肉骨头啃食,小模样比兔子还乖巧。
祁宴嘴角略弯,又给它扔了一块肉。“呶,多吃点。跟你主子一样,是个犟种!”
“汪汪!”不白替主子辩驳了两句,对上那双威严的眸子,又乖乖低头吃食。
“好好照看这家伙。若少了一根毛,孤拿你们试问!”
看过不白之后,祁宴心里的愧疚稍稍退了一些。心想着,要不要把狗还回去,她会感激么?
可太傅说,她都要来王府拼命了,即便把狗送回去,也消不了她的怒气吧,还是先养几天,等她脸消了再说。
接连几日,祁宴都没有梦到清月,没有香肩皓腕,没有雪玉酥香,没有朱砂痣,也没有樱桃唇。
他有些魔怔了,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那小气的女人不来了。
于是从库房挑了一堆的小玩意夹带着几瓶药膏来到董家。
明面上,祁宴是来找董太傅下棋,可话语间总会时不时的扯到魏国公府。
“祯祯与那魏三公子的事你怎么看?”
“我一个老头子,哪管的了那么多?依我看呐,八成是咱们家的傻姑娘,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祁宴顿了顿,轻飘飘的落了一子,继续问道。 “你见到了那闷葫芦?”
“呵!”董太傅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见是见到了,长得还算俊朗,就是那性子不讨喜。”
祁宴表示赞同。“魏家人的脾气都挺臭。不差他这一个。”
董太傅不敢当着正主的面,把那句嘲讽他没教好王爷的话搬出来,又另外挑了个刺。
“岂止性子不好,那规矩也学到了狗肚子里!都二十老几男子,还跟自己妹妹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虽说事出有因,可怎么着也要顾着男女大防啊!”
“反正老夫是不看好他!你说一个有官职在身的爷们,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懂?让我怎么放心将祯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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