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了她?这话你也信?”祁宴简直被气笑了。
他要是有那般能耐,这些年何至于苦不堪言的到处征战麻痹自己。
“师哥,你当真没强她?”
若不是董祯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妹,祁宴真想一掌劈死她。这话是一个女孩子能问的吗?
“是谁告诉你,孤强了那女人的?一个下贱的娼女,凭她也配?孤有那么饥不择食么?”
董祯拍了拍胸口,暗松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是我误会了。我就说嘛,师哥向来不近女色,怎么可能起那等龌蹉心思呢?”
祁宴再一次气血冲顶,特别是听到不近女色四个字,感觉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混账!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败坏孤的名声。”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祁宴这会八成气的想杀人,董祯哪里敢把魏知璋供出来,拼命的摇头。
“没有谁,师哥,真的没有谁,是我脑子抽风,捕风捉影,胡思乱想的。你别生气了!”
“说!到底是谁!”
祁宴的巴掌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狠狠的落到她屁股上,董祯吓得抱头痛哭求饶,那模样和语气同清月一模一样。
“对不起,师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了,我怕疼!”
“这招也是那女人教你的?”
董祯抬头,满眼的错愕,不知此话是何意。“什么?”
“算了,滚回去。以后不准再跟那个女人来往,听到没?”
董祯虎口逃生后还不忘交代一句。“师哥,求你了,别杀那条狗好不?那是清月的命,你若杀了,她也活不成了。”
祁宴心口一颤,迈向厨房的脚步不自觉的转了个弯。算了,看在祯儿的份上,就让那畜生多活几日吧。
“你不是要下棋吗?还不过来?”
“哦,来了!”董祯浑身一抖,暗自叫苦。你不是叫我滚吗?怎么又愿意下棋了。
董祯的棋艺乃董老太傅亲传,可在祁宴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你什么时候跟宫里的小九玩一块了?怎么,想当九皇子妃?”
“怎么可能,那个书呆子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念书,就知道念书,都快被她母妃逼成木偶了。”
祁宴用一句话排除了祁琛的可能性。趁着重开一局的空隙,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听说长公主有意向董家提亲,你怎么想的?”
“师哥听谁说的呀,根本没那回事。长公主那双眼睛可长到了天上,人家中意的儿媳妇,是皇宫里的公主呢。”
董祯傻傻的,丝毫没察觉到祁宴是在套话,整个脑子都埋在了棋盘上。
“嗯!宁家的确不是个好归宿,你脑子没算坏掉。”祁宴漫不经心的走了两步,又继续问。
“以前,太傅曾同我提起过,说鸿世子是个难得的好儿郎,只是前两年为情所困,颓废了。太傅的眼光,一向很准,要不你尝试尝试去恭王府走动一二?”
这话,董太傅是说过,所以董祯完全没有怀疑,毫无防备的兜了个底朝天。
“我与那鸿世子八辈子没说过一句话,从生下来到现在就远远见过两面,去走动什么?”
祁宴勾唇,心中想要的答案已了然于心,执起一颗黑子落在关键处,结束这盘已经失去意义的棋局。
“这么说来,祯儿心悦之人是魏知璋!”
叮叮当!董祯吓得手中的白子散落一地,瞪大了瞳孔漠然的盯着祁慕。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师哥怎会猜到自己的心意?
“没,没,没有!谁会喜欢那个闷葫芦。”
祁宴哂笑,用看戏的神情审视着董祯。“呵,这么说来今日撺掇你来王府为那只狗求情之人,就是那个闷葫芦魏知璋?”
“没有,没有,没有!”董祯彻底泄气,瘫坐在软垫上,
一五一十的招认事情的原委。
“我是喜欢他,可惜他不喜欢我呀。今日,我好不容易跟他表露心意,谁知道那闷葫芦,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你说气不气?”
“那条狗的事,是我自作主张过来的。我想接近魏知璋,又怕丢脸。所以便想着从他妹妹那边下手,徐徐图之。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半点都没骗你。不信你问晴儿!”
祁宴还没问,一旁的小丫鬟就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样。小姐真的没骗你。”
对于这段话,祁宴并不怀疑,他想知道的是,董祯那个愚蠢的猜测,是从何而来的。
“是魏知璋说,我欺负了他妹妹?”
“没有!正因为他什么都没说,就一个劲的在那喝酒。说清月要是嫁不出去了,他就养清月一辈子,所以我瞎猜的。”
祁宴彻底无语。“你倒是挺看的起师哥的。”
董祯强行辩解道,“本来我也没这么想的。可是那天,在沁园湖你不是给清月渡气,亲了人家嘛。所以一时间我就想歪了。”
祁宴……
对于董祯的蠢,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对了师哥!清月是你第一个亲的女人吧!他那么漂亮,你有没有感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