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扶着肚子起身,走了过去,“黄小姐,我知道你想给自己和肚子里的野种一个归宿,但也不能拿我们家庭渊当冤大头吧,这委实太不道德了。”
此处是医院最热闹的地方,此时已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黄子欣怒急了,“是你们害我!如果没有你,我才该是傅家的夫人!我不管!就是他傅庭渊搞大了我的肚子!他就要对我负责。”
真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江筝都气笑了,朝着人群喊了一句,“诸位来评评理,这位小姐不知道被谁搞大了肚子,眼瞧着瞒不住了,就因为我老公和他们家相识,就非要赖在我老公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医院是八卦最多的地方,自然不缺看八卦的人,没多久就有人对着黄子欣指指点点。
一字一句的污秽言语涌入黄子欣的耳朵里,让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塌。
同样是怀孕,凭什么江筝面色红润,而她被折磨得苍老了不少。一股巨大的恶念涌上心头,黄子欣盯着江筝隆起的肚子,一双眸子染上了一抹血色。
“江筝!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和你的孩子给我陪葬!”
黄子欣忽然暴起,一把推开扶着她的黄母,朝着江筝冲过来。
傅庭渊一直注视着这边,见状心里警铃大作,连忙起身想护住江筝,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当了江筝的肉垫,让她摔得没那么狠。
“阿筝!”傅庭渊紧紧地搂着江筝,看见江筝大腿上留下的鲜血时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恐慌,“大夫!”
江筝要生产了!
人刚被推进去,傅庭渊就给了黄子欣一个响亮的巴掌,若不是黄母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黄子欣这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了!
“庭渊,你这是做什么!”黄母见黄子欣被打,顿时怒了。
“我做什么?”傅庭渊冷眼看着楚楚可怜掉眼泪的黄子欣,随后冷笑一声,“你们最好求神拜佛,保佑阿筝和孩子没事,否则你们黄家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
黄子欣受到连番打击,早就疯魔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撑着黄母的胳膊缓缓起身,尖声道:“保佑她?哈哈哈哈哈哈!我一定在心里默念,希望佛祖显灵,让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都去死,一尸两命才让我快活!”
黄子欣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傅庭渊的雷点上蹦跶,但奇怪的是,除了刚开始的一巴掌,傅庭渊都平静得出奇,哪怕黄子欣说出此等逆天的言论,他他也没有再动手。
旁人不知道,但傅母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傅庭渊越平静说明他的怒火越旺盛,只要一出手必然是一击即中。
果不其然,傅庭渊淡淡地看了黄家一家人一眼,冷声道:“既然如此,傅氏撤资,城北那个项目你们自己想办法,想不出办法就全家进去蹲牢子吧。”
黄家拿了一个项目,但却出了巨大的资金缺口,如果无法补全,他们全家就要进监狱了,因为傅父的嘱咐,傅庭渊才出了这笔钱,但若是傅庭渊此时撤资,无异于亲手把黄家架在火堆上烤。
“庭渊,这……你不能出尔反尔啊,这骤然撤资,你们也会有损失的!”黄父急得嘴角都冒泡,狠狠地瞪了黄子欣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跟你们比起来,那点损失倒不如说是及时止损,如果再合作下去,说不准哪天黄伯父也跟黄子欣一样,对身边人下毒手!”傅庭渊主意已定,黄子欣敢推江筝,那整个黄家就为她的任性买单吧。
傅母终究还是偏向黄子欣的,见状开口劝道:“庭渊,黄家的项目是你父亲开口帮的,你作为儿子不能忤逆你父亲才是!”
“哦?妈对爸这么言听计从啊?”傅庭渊忽然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所以当年您才会为了从小三那里夺到爸的目光而放了那把火,是吗?”
傅母想要说出口的劝慰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她的身躯僵硬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傅庭渊当时就起了疑心,他顺着那位证人的线索查下去,竟然查到了让他震惊的东西,“当年爸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有了身孕,你害怕自己的主母身份被夺走,所以让我去找爸回来,我不愿意,你就让人在实验楼放了一把火,想借着我重伤的由头让爸回家,黄子欣也不是恰巧路过,而是你提前安排她过去的,你想让她承下这个救命之恩,更是要借着这个救命之恩让我娶了您心仪的儿媳妇,一举两得,我说的……对吗?”
傅庭渊无法言说自己查到一切时候的状态,他知道傅母的日子不太好过,但却从未想过对方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年火势极大,如果不是江筝冲进去把他带了出来,哪怕他保住了命,全身也会大面积烧伤。
而这一切都被傅母忽视了,为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狠心将自己的亲儿子送到死神的面前!
“庭渊,我……我只是想让你爸爸回家。”傅母知道傅庭渊的脾气,他能忍到现在才说,那必然是对她这个妈彻底失望了,“你别怪妈妈。”
“够了。”傅庭渊本以为自己的几年的磨难是上天的考验,却不成想过是自己最亲近人的谋算,一颗心顿时跌到了谷底,“爸既然为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