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那边出了事,江家父母的命根子江耀祖得罪了一个有背景的权贵子弟,结果被人砍掉了手指,江母求助无门就威胁江筝去把江耀祖从局子里捞出来,否则就要跳楼死给她看。
所谓的权贵子弟自然是江筝安排的,但她还不想那么快把人玩死了,只好假装顺从把江耀祖捞了出来。
她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估摸着傅庭渊已经回来了。
刚一开灯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傅庭渊,平日这个时间他已经洗漱好上床了,否则就是在书房忙,今日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倒是头一出。
江筝敏锐地发觉傅庭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道:“庭渊,怎么了?我回来太晚了?”
傅庭渊的占有欲一向很强,江筝以为是她回来晚了,傅庭渊才不高兴。
傅庭渊仿佛魂魄归体,他忽然转头把江筝抱住了,一言不发。
正当江筝奇怪之时,耳边传来了傅庭渊的声音,若是细细听去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嘶哑和痛苦,“阿筝,这五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江筝拍打后背的动作忽然一顿,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徐明洲,在拍卖会上初见的时候便觉得眼熟,如今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见过这个人一次。
却也是……最巧合的一次。
“徐明洲给你说什么了?”江筝神色如常,她趴在傅庭渊的肩膀上,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傅庭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拍卖会结束到现在不过四个小时,可徐明洲的话却如一柄刀一般每分每秒刮着他的心脏,刀刀见血,“当初你不是不回来,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来,对吗?”
徐明洲曾经患有重度抑郁,一直在固定的一家私人心理咨询室治疗,偶然有一次碰到了同样来此的江筝,虽然只是一面,但江筝的倾世容颜却让徐明洲记住了这个人。
他动用关系查了江筝的病历,而那份报告如今就躺在傅庭渊的手机里。
江筝因为受到过度的刺激……失忆了。
“你忘了多少?”傅庭渊只知道江筝失忆了,但忘了多少又记得多少,他是全然不知的,“我们的过去……你还记得多少?”
江筝沉默些许,开口道:“没有太连贯的,都是一些片段。最开始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只从我出现在医院开始,后来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家里头的人和事情,渐渐地我想起了你的名字,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一个月前,我想起了我们大学时相恋的事情。”
怀抱忽然紧了几分,江筝今日穿的是一件抹胸的礼服,忽然肩膀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
是傅庭渊的眼泪吗?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那般冷漠。”
如此一来就能说通了。
傅庭渊再次遇到的江筝是一个记忆不全,只记得名字而对不上样貌的人,所以对于傅庭渊的照顾都满心怀疑。
后来江筝想起了大学时的事情,所以才会在黄子欣面前公然袒露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江筝眼眸幽深,安慰道:“对不住啊,那时候是真不知道是你。”
“没事,你回来就好,想不起来的事情慢慢想,总有一天你会彻底恢复的。”傅庭渊只要想起在自己看不到的那五年间江筝所受的苦,都只觉得满心苦涩,他忽然转念想起一件事,“阿筝,你对当年出现在医院的原因还记得多少?”
江筝从他的怀抱里缓缓退了出来,闻言摇了摇头,“记不得了,但我能确定我绝对不是自愿离开的,脑海中有一些片段,仿佛是有人在拖拽着我,但我看不清是谁。”
傅庭渊从前就有猜测,他怀疑有人对江筝动手,才使他们分离了五年,如今这个想法是愈演愈烈。
他不是蠢人,稍微一想就已经确定了人选。
看来需要好好查查了。
“对了,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事问你!”江筝忽然道。
傅庭渊被江筝从思绪里拉出来,闻言问了一句,“什么事?”
“庭渊,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投资,我来投!”江筝从手拿包里面取出一张卡,她去处理江耀祖的事情,也顺道把支票兑换出来了,“八千万!我刚从黄子欣那里要回来的!”
傅庭渊看着手里这张卡,简直哭笑不得,“原来这就是子欣说的卷钱跑路?”
“什么卷钱跑路?”江筝笑着给了傅庭渊一拳,“黄子欣这乱说话污蔑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好心好意拿给你投资,难道你真信了她的鬼话?”
见江筝一副闹脾气的模样,傅庭渊眼神柔和,将人揽过来靠在肩膀上,“我没信,你老公我身价千亿,你能看上这区区八千万?”
江筝颇为傲娇地转头,结果同一时刻傅庭渊也转头来看她,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瞬间仿佛万籁俱静,只留下对方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傅庭渊忽然抬手锢住了江筝的后颈,缓缓地凑了过去,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得到了久违的心安与满足,傅庭渊细细研磨着江筝的唇瓣,仿佛怎么都不够一般。
一股难言的火热在两人之间蔓延,半梦半醒间傅庭渊已然压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