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因为陶园的到来,不仅伙食变好了,爷爷奶奶的笑声也多了起来,主要还是小姑的性格好,天天逗得两位老人哈哈大笑。
陶昌义回来后,姐弟俩也是促膝长谈到大半夜,小酒和盼娣很自觉的没有去叨扰他们,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陶昌义带着陶园去了县城,阿奶还生怕盼娣和她多想,安慰她们。
“不要那么客套,这以后也是你们的姑姑,你们小姑的性子啊比较活泼爽朗,很好相处,大姑虽然没回来,不过性子跟你爷爷有点像,就是个闷葫芦,”
“老二闺女有点像我,哈哈,我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咋咋呼呼的,没办法,就你爷那闷葫芦,我要也是个不爱说话的,这个家得有多闷啊!”
老太太心细,不过她们姊妹俩也没多想,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虽然家里人对她都不错,但她并没有什么归属感,陶家如此,唐家就更别说了,她只想着快快长大,将来好过自己的日子。
当然,陶家的养育之恩她是不会忘记的,但她和大姐想的一样,能独立就独立,不想依靠任何人。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又经过二十年的高等教育,她无法随遇而安,按部就班的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同志,她想要的生活,大胆而又充满了惊心动魄,重活一世,可不就要去挑战曾经未曾经历过的人和事?
这天奶奶带她在门口玩儿,之前打过架的虎子、狗蛋他们都在,俩人明明比她还大,却还在流口水,甚至冒着鼻涕泡,说话也说不利索,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脏兮兮的,她不想跟他们玩儿吧,这俩人还喜欢缠着她。
奶奶去找几个邻居奶奶要衣服样子,姑姑给她带回来不少布料,她想给自己做件衣裳。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很少去买成衣,都是自己做,奶奶心灵手巧,但也喜欢新鲜事物,看到谁的衣裳好看,就想比着自己试一试,所以让她在门口玩儿,她则去了赵奶奶家。
她不想跟那几个孩子玩儿,就拿着奶奶给她做的沙包,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
虎子是不是压根儿忘了她揍过他,怎么还不长记性的过来揪她的麻花辫,她瞪他,他还在那儿傻乎乎的笑,真是跟地主家的傻儿子没区别。
未免自己忍不住又把人给揍了,她干脆站起来,赶巧瞥到左边胡同秦寡.妇和一个中年男人就站在家门口打情骂起了俏,她嘴角抽搐了下,正要把脸扭过来,结果那个穿长衫的男人撩衣服的时候,她竟然看到别在他裤腰上的手Q?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赶紧扭过头,手心却是因为这一发现,冒出了冷汗。
老天,那可是Q啊,如今虽说是和平年代,可环绕在周围的特W,却数不胜数,只不过老百姓平日里接触的不多,没有丝毫察觉罢了,哪里想到她一个两岁多的毛娃子会遇上这事儿呢?
那个秦寡.妇她知道,平日里净干些不正经的勾当,这条街的妇女同志只要凑在一起,瞥见她家有男人进出,就会低声咒骂,听得多了,她自然也知道。
尤其这寡.妇平日里也不上班,却能养活两个孩子,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天天去找她的都是些什么人。
所以这片区域的孩子都不跟那家的孩子的玩儿,他们也很少出门,这才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她今天看到了什么?
“啊……,放手啊,你抓我干嘛啊!”
正在低头思考的小酒,猝不及防又被虎子抓了头发,强烈的痛感让她泪水顷刻间流了出来。
她伸出两只手去拯救自己的头发,奈何没有小胖子高,抓了几次没抓着,还被揪的越来越疼。
他好像也因此找到了快感一样,咋咋呼呼的在旁边边扯边笑,好不嘚瑟。
小酒眼神一厉,正要反击,小胖子的耳朵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揪住,而且发狠的转着圈往后扯,就像他扯她的头发一样,惨叫声响起的时候,他的手松开了。
而她的头皮也已经被扯得又痛又烫,抬头一看,却是几天没见的周越。
小胖子的哭喊声并没有让周越及时松手,反而拉着他的胳膊在原地转圈圈,左边耳朵揪完,又去揪右边,一边揪一边踹他的屁.股。
“好玩儿不?你不是觉得很疼啊,可是我觉得很好玩儿呢,哈哈,头晕了吧,我还想揍你呢怎么办?觉得欺负人有意思?那哥就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有意思,对,转圈,不要停,停了我就揍你,个小屁孩儿,毛都还没长全呢,敢欺负我妹妹,今儿看不把你收拾老实了。”
小胖子其实在看到揍他的人是周越的时候就知道害怕了,现下被收拾的甚至忘记喊人,得亏他还知道哭,哭声将他奶给吸引了过来,老太太人还没到呢,骂声就到了。
“谁啊,哪个瘪犊子欺负我孙子呢,看老娘不揍死他!”
一听到这难缠的声音,小酒赶紧上前拉住周越的胳膊:‘越哥哥,算了,’
“那怎么能行?没事儿,别怕,你先回去,这儿我来收拾。”
话音刚落,沈家老太太可就冲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被周越像拎鸡崽子似的拎在手里玩儿,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嗷的一声就朝周越扑了过去。
“好几个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