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说的就是重中之重,各位可要听仔细了。”南方仁得意的笑了起来,“刚才九罗城主你有说到,三源界之外还有势力存在。这个势力暂且认定为单一势力,不存在多方势力组合情况,而且它对于我们是相当了解的,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介入其中。”
“这道理就和玄星与暗星介入我地星的战争是一种性质,当初他们是黄雀,而且成了螳螂,出现了新的雀鸟,而他。”
指着神零,南方仁道:“就是那个潜伏在暗中的势力马前卒。”
“他根本不是玄星宇与暗星培养出来的人,隐藏在那些力量之外的,是不属于我们三源界的力量,非神之神。”
暗星和玄星,终究是三源界的一部分,他们的目的简单明确,始终是为了夺取地星的界源,补完自己,暗星与玄星无论现在是精诚合作还是以利互谋,最终都得一战,将对方的一切化作补完自己的养分。
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再需要三足鼎立,两个暗戳戳的家伙就想着联合起来干掉最弱的那个,哪想到最弱的那个翻身一脚给他们踹懵了圈。
至于神零背后所站着的那个隐秘势力,其实不用担心,道理与当年的玄星和暗星不来入侵地星一样,实力没有达到碾压层次,才会选择使些手段,费尽心思的去削弱地星整体力量。
之外的势力目的不明,可以预见的是,他们对于三源界有着不小的图谋,而且是志在必得之势。
原初之力化作开天之刃,只是刀光一闪,就将站立于天际之上的树玉星斩中。
此时的树玉星,周身有无数黑白棋子防护,有那无明天地风庇佑,身后的十二只红莲火羽也是绽放如莲,生成红莲劫火罩。
如此三重防护,便是同境界之人强招轰击,怕也是无法在一时半刻间突破。
可是,当九罗以原煌为刃,借灰原之刀挥出这开天之力时,混沌的光景冲破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让树玉星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就被开天式击穿所有防护,直接斩灭命魂。
甚至于连一句遗言都没能留下。
能够看到的,是树玉星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存在眼中的情绪:一种带着解脱而又不舍的情感。
何为无明。
无明是十二因缘的起首,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
当人的思想情绪从纯粹走向复杂,所思所想,皆是无明,如那生从何来死向何处去的疑惑?如那父母未生前我究竟是谁?死后轮回我又是谁的疑惑?这些一概无人知,因此皆在无明中。
其次,我们心念的来去,以及思想情绪控制不住,自己做不了主,反而做了思想情绪的奴隶,这些妄想烦恼从何处生来?
是唯心?是唯物?是生理?是心理?这些永远无法明了的事情综合在一起,万道人心都包含的所有心意存在,就是无明。
树玉星正是知道的太多,预见的太多,因此心中无明烦恼生,感念于无明之火,才领悟出了无明天地风此招。
按理说,无明之意当是越烦恼,越揣摩,就越强力!
可凡是修行悟道者,终究要入勘破一途,树玉星在这无尽烦恼中找到了自己的出路,见到了解脱,已经是自己破了自己的修行,哪里还有真意在——逃避的解脱又哪里算得了真正的解脱。
倘若再给他些时日,将无明之意看穿,明了他所在意的众生棋局不过是心念假象,明了人道真相,才有真正的突破,进入真正的极境,化解脱为超脱,方能发挥出无明天地风的意境真力,也不是不能与九罗一战。
可惜,他的时间不够,强行突破进入了极境,只让他勘破了自己的无明,增强了力量,却没有真正明白他所在意的入局不过是人生虚妄,太过执着,太过在意,才会成为永恒的棋子,自己放下的每一枚棋子都是烦恼,拿起的每一枚棋子亦是烦恼,如此种种枷锁在身,岂能得见逍遥。
九罗的一式开天斩,纯粹而直接,无论是烦恼还是忧虑,是坚持还是放弃,只是一触间,就被那原煌之力斩破,树玉星便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斩杀当场。
棋盘天地随着持阵之人的身死而崩解。
九罗等人眼前一花,已经是回到了玉枢星宫之中。
当棋盘天地消散的时候,众人依旧是端坐在长桌旁,桌子上的茶水还在冒着余温,热气缥缈吗,只是这斟茶的主人已经是消失不见,他所留下的不过是身前的半杯热茶,以及这座宫殿里曾经触及过的种种。
在他们眼前坐着的树玉星已经是命归天地间,但他的神魂没有消亡,与原太真一样,一份记忆保留了下来。
九罗伸出手来,让那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纯净记忆神魂落在掌中。
无数画面分沓而至,树玉星不知道活了多久,再加上他的预知能力,知道的事情远远超过原太真,所以他记忆中的事情相对要多出不少,如果说原太真的记忆是一座山,那树玉星的记忆容量就是一座起伏山脉,每一座组成山脉的山峰都有原太真记忆的那山大小。
在这山海般波澜壮阔的记忆中浏览,对精神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