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谁最了解拉姆德夫此刻的想法,亚拉维肯定不算,就连拉姆德夫身边那些人也未必了解透彻。
可九罗却看得分明,拉姆德夫心中的杀意满满,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在九罗这里,跟黑夜里的火光一般显眼。
听完亚拉维和他的对话后,九罗基本就能确定了,拉姆德夫是想要亚拉维死的,而那个未曾蒙面祭祀长,不知道为什么,明显要偏袒着亚拉维一些。
拉姆德夫十有**是不会带着他们直接去见祭祀长,而是会直接关押起来,关进那个什么枯木穴里。
吉姆精灵们现在正在举行一个叫森月之仪的祭祀,那个祭祀长应该是主持者之一,想来没有时间过问他们,更何况,他们被抓来的消息恐怕都不会让祭祀长知道。
拉姆德夫带着的战士明显都是他的亲卫,在刚才的一番交流中,那些战士没有一个对亚拉维流露出同族情谊的,反而还有一些人眼睛里含着恨意,似乎是在拉姆德夫提到灾祸之神的眷顾减弱的时候。
由此看来,无论真相如何,拉姆德夫都不会拍亚拉维活着离开绿木繁森,他一定会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亚拉维身上,然后借此处置她。
九罗确定了,这一次的绿木繁森之行,一定不会很单调。
路上,拉姆德夫命令两队二十二名战士分开,正是那持弓和拿矛的战士,听他的意思,应是让他们继续执行巡逻任务去了,剩下的亲卫则继续押着二人跟在乌云兽的身后。
随着乌云兽的脚步声,他们开始深入绿木繁森,亚拉维盯着周围环境变换,眉头越来越紧。
她似乎是察觉出什么问题来,可这四周的景象在九罗眼中都没什么差别,就一些高低不同,粗细不一的大树而已,能看出个啥来啊?
又行了片刻,亚拉维突然抓住了木笼子的藤蔓,冲拉姆德夫喊道:“拉姆德夫!你这个卑鄙人!这根本不是去枯木穴的路!”
不是去枯木穴的路?九罗不禁侧目,就算不是去枯木穴的路,按照他们的打算,亚拉维也不会主动道破,反正只要能进到绿木繁森的核心地带,吉姆精灵们信奉的灾祸之神殿所在就好。
不过,按照亚拉维刚才的,拉姆德夫向来与她不对付,她这样是否是这路正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因为亚拉维这番喊话里,虽然带着惊怒,但暗地里,她的嘴角可是上扬了。
“闭嘴!”拉姆德夫的一个亲卫甩起一根藤鞭,隔着木笼子抽打过来,发出噼啪作响声。
并没有被藤鞭给抽中的亚拉维却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到了一样,缩了一缩。
这木笼子的制作方法特殊,是那群亲卫以灵力制造出来的,所以那藤鞭实际上带着亲卫的灵力,能够将伤害隔着木笼子传递到笼子里关着的人身上,即使没有抽中,也会产生伤害。
亚拉维被抽打了几下,感受到了明显的痛楚,身上的厚实铠甲也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但她没有感到害怕,这种鞭打反而激起了她的愤怒:“拉姆德夫!你简直就是吉姆精灵中的耻辱!竟然会害怕我回来吗?这根本就不是去枯木穴的路,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正向着灾厄湖方向前校”
拉姆德夫终于听到了亚拉维的愤怒呼喊,他回过头,看着笼子里的女人,面上挂着十足的讥讽:“没想到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还能记得灾厄湖,这条路线就是寻常族人也不一定能够熟知,你却如此熟悉,你还你不是奸细!”
他的不讲道理和强扣罪行的行为令亚拉维“你胡袄!拉姆德夫,如此行事,会为吉姆精灵一族带来祸患的!”
“对于我来,你才是那个祸患!”拉姆德夫声音变得冰冷,“如果你不回来,也许就能好好的活着,可你选择了回来,那就是死路一条了,愚蠢的亚拉维啊,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根本不会给你一次机会,可惜,我的善意你没有很好的把握。”
亚拉维知道拉姆德夫提到的事情,可不还好,那事情一起,亚拉维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
当年以拉姆德夫为首的灾祸之神信徒将叛族的罪名扣在了那些非灾祸信徒的头上,无论是无信之人,还是其他神明的信徒,都遭受到了他们的迫害,除非是改信灾祸之神,否则不是被抓就是被驱逐出族,有一些想要抗争的,还被夺去了性命。
在那个时候的绿木繁森中,吉姆精灵必须要是灾祸之神的信徒,那是当时的大势,顺者成势,逆者殒命。
而亚拉维的母亲便是当时的一名无信之民,也一名神殿祭祀。
最初的绿木繁森是信仰自由的,从未对族饶信仰做过要求,也从未强求过去信仰某位神明,祭祀的工作仅仅是负责教授灵术和一些仪式的举校
吉姆精灵一族的孩子们要在十二次森月之仪后进入神殿学习灵术,拉姆德夫和亚拉维就是同为一届的。
起他们学习的过程,那是很狗血的经历,没什么好的,简单来就是一个赋不太行又不服输的男孩与一个赋很好又很懒散的女孩的故事。男孩看不惯女孩,心里始终有一根刺,而女孩的母亲又是神殿的祭祀,因此男孩一直认为这是女孩母亲的藏私导致。
嫉恨就像是种子,一旦生根就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