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带着棺木和队伍去到行宫,一见到永嘉公主就哭得不成样子。
苏鑫儿嘴角抽抽,把张管家单独带去了书房。
等张管家再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又哭又笑,从镇北王府带来的人都以为他受刺激太大,魔怔了。
待到两日后队伍回府,张管家就捧着一个小小的陶罐,后面的人举着白幡,一路撒着纸钱。
霍辰安的“葬礼”并没有大办,傅景年以伤心过度为由,只在镇北王府停灵一日,便匆匆送去了傅家祖坟。
苏鑫儿全程都蒙着面纱,面无表情的操办丧事。丧事过后一直住在镇北王府,没有回宫。
前前后后也就七八日,平津王府便有了动静。
最早是平津王府要在城内买铺子,说要给贺公子和小姐准备聘礼和嫁妆。
因为城里位置最好的铺子都在苏家名下,苏家又很少放出来售卖,所以牙行直接问到了苏府上。
管着苏家生意的是苏正刚和王红英,二人一商议,觉得对方位高权重,担心不卖的话遭对方报复,便直接来找苏鑫儿。
本来二人想好了,那日霍辰安葬礼上没得空跟鑫儿说话,今日说什么也要好好安慰安慰自家侄女。可没想到刚劝慰了几句,苏鑫儿便把话题绕到了正事上,二人只好说明来意。
苏鑫儿得知之后,冷冷道:“苏家所有铺子都不卖给他,京城其他铺子凡有出售,好的一律买下,差的价位抬高让他买。喔,对了,庄子和宅院都是如此。他要买,统统要他付出高价。这件事就辛苦二叔盯着了,银两若不够,便差人来跟我说,银子从我私库出。”
害了我的人,还想在这京城过好日子,平津王府简直做梦!
苏正刚隐隐感觉鑫儿对平津王府有敌意,不过他也没问原因,鑫儿做事一向有她的道理,他们只要遵照就行。
“哪能让你出银子?你放心,银子咱们多的是。”
王红英也道:“你的私房钱就自己留着花,原本我还给你准备了十六台嫁妆,但现在……”
看王红英眼睛有些湿润,苏鑫儿忙道:“二婶放心,这些嫁妆一定能派上用场的,等过两年我还是会成亲的。”
王红英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便摸了摸苏鑫儿的脑袋,没再多话。
有了苏鑫儿的指示,平津王府在京城置业举步维艰。
苏正刚没有正面硬拼,给牙行的回复是苏家的铺子都属于公主,公主不卖他们下面不好操作。
然后又叫不同的人暗中搅和平津王府买别的铺子,凡是铺子位置好,苏正刚的人就直接加两成买下,凡是不好的,就故意抬价,平津王府担心买不到,最后便真的出了高价购买。
这来来回回的操作,平津王府就算再有钱,也扛不住支出太大,一时苦不堪言。
平津王妃看着地契,简直要气炸了:“几个铺子和庄子,竟然要这么贵?你们怕不是被坑了吧!”
下面管事的战战兢兢回禀道:“王妃息怒,实在是京城寸土寸金,大部分好的铺子又都不挂出来售卖,一旦挂出来,抢的人还多。最近特别离奇,不止苏家在买铺,好些人也在买铺,真就跟买白菜一样,眼睛都不眨的。”
“苏家?永嘉公主那个养父家?”王妃皱眉道。
管事的忙点头:“是啊,就是他们家,财大气粗的,不看价格,闭着眼睛买,咱们根本抢不过。”
“他家买这么多铺子干什么?”
“听说是公主向来喜欢买铺,高兴了买,不高兴也买,所以这京城大半的铺子都在她名下。”
“什么?她竟然有这么多财产?”那可是京城的铺子啊,大半的话,那得值多少银子!
平津王妃第一次对永嘉公主的财力有了直观的认知。
这时候,刚好贺庭芳过来,听说此事,不屑道:“祖母,她也就在这京城风光,其实说起来,咱们家在东城可比她厉害多了。东城都是咱们家的。”
“嘘!”平津王妃连忙阻止:“这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再说了,东城虽好,但无底蕴,世家大族也少,要不是无人匹配你,我们何苦千里迢迢来京城给你们说亲。”
贺庭芳自觉失言,便闭了嘴,后又不屑道:“可这京城也没几个好的啊?我听说沈将军家的几位公子倒是不错,只可惜戍边的戍边,定亲的定亲,咱们都错过了。还有就是镇北王府的世子霍辰安名望也很高,但是我都还没来得及见一面,他就被赐婚了,现在还暴毙了。祖母您看,根本没有入得了眼的。”
平津王妃也愁眉不展,孙子的婚事倒是有几家目标,徐国公府已经谈得差不多了,等平津王最终确定,便可以下定了。这孙女的婚事现在真是毫无头绪,急死个人。
正在祖孙二人说话之际,就听门房来报,说是齐家送了拜帖,说明日想过府看望平津王妃。
王妃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芳儿啊,谁说京城没好儿郎,这不,最好的儿郎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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