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位官员都下去,苏鑫儿才解释道:“父皇息怒,儿臣只是觉得守护祖宗的陵寝确实是功德一件,儿臣愿意去守。而这宅子一看就是他们花了心思的,这么用心做事,也不能太不给他们面子了。”
皇帝叹道:“虽然历朝历代都有皇家守陵人,但是一般都是不受宠的皇子,哪里能让你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去守陵呢?况且一守就是十年,十年后你都几岁了?还怎么成亲?”
苏鑫儿摇着皇帝的胳膊:“父皇不是说过么,儿臣一辈子陪着父皇和母妃,不出嫁,怎么,父皇这么快就不愿意养儿臣一辈子了?”
看着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皇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他这次是把钦天监给记恨上了,这个李监正如果不能为君所用,而要做别人的一把刀,那这把刀就只能被弃、被藏、被扔,绝不会再给他派用场的机会。
出了御书房的三位朝臣,户部和工部直接走人了,李监正想让他们一同去找皇后娘娘拿银子,二人理都不理,匆匆而去。
李监正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求见皇后。
虽然朝臣不能随意求见皇后,但是遇到特殊的事情,还是可以拜见的。
皇后传了李监正进去,屏退了左右,问道:“建行宫的事,怎么样了?”
李监正便一五一十把在御书房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讲了公主同意的事。
“哦?她竟然没闹,也没修改?”皇后也不敢置信。
在她的印象中,那小姑娘自小就是个难缠的主,这一次想出这个办法把她弄到山里去,一去就是十年,前期可筹划了许久。就连那天宫宴上,那小丫头还一派胡搅蛮缠的样子,怎么转头就答应了呢?
“公主说,还请娘娘早点给银子建行宫,早一日建好她早一日住过去。”李监正本想让户部的人开这个口的,无奈人家人都不来,那只好自己来讨钱了。
皇后瞪了一眼李监正,给了李婼一个眼神,李婼会意,去取了两万两银票来,递给李监正。
“工期抓紧,只要建起来,她若再反悔不去,那便会有御史参她言而无信,铺张浪费。她若乖乖的去了,那未来十年,本宫就能一步步安插人手,谋得一切。”
李监正攥着银票,头却很低,假装自己听不见皇后的话。
皇后所谋甚大,李监正觉得自己很危险,仕途岌岌可危。
可他又没有办法忤逆皇后,皇后的手里抓着他全家的姓名,他不得不为皇后出力。
有时候做官也挺无奈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说,更要投靠不同的阵营,如果阵营输了,那就是玩命的事。
李监正算是上了皇后这条船,想再下去,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就是一个荒唐的陷害,没想到经过有板有眼的执行,最后居然成了。
李监正拿着银票恍恍惚惚出宫,他已经没机会参与祈福盛典和春耕仪式,现如今在钦天监的权利都被副监正架空了,下属一听说他请求陛下让公主去守陵,都纷纷转向副监正的阵营,如今他在钦天监里竟号令不行,无人听命,好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真是累煞。
苏鑫儿平白多了一座宅子,心情大好。
到星月宫陪着弟弟玩了一下午,晚上才出宫。
时雨和时晴见公主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要去守陵的事情而烦恼,一时之间也搞不懂公主的心思。
“公主,您真的愿意去守陵吗?那可是山里,要守十年,您真的守得住?”外面花花世界多么繁华,真舍得吗?时雨不明白。
苏鑫儿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看外面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慌不忙道:“只说了让我去守山,又没说让我怎么守,咱们隔三差五找点乐子,谁又能知道呢?”
“况且,就算那行宫建起来,怎么也要一年后,一年时间风云变幻,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苏鑫儿放下帘子,京都的夜,有别样的繁华,确实让人沉醉。
时晴道:“千岁山虽然是皇陵所在,但咱们公主的行宫倒是离得远,只在山脚下,到时候得专门修一条好路,这样公主出来也方便些。”
苏鑫儿点点头,十分认可:“修路的话就等院子建好再说吧,修条明路,再修条暗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备无患总没错。
正月初八,祈福盛典,皇帝要祭拜天地、宗庙,为大周祈福。
正月二十,苏家所有作坊开工,新一年的忙碌又到来了。
苏家进京已经三个多月,之前苏成林问大房和二房,要如何选择。京城的生意开工之后,苏家人也聚到了一起,全家老小开了一个民主大会。
“爹,我跟月娥商量过了,两个女儿都在京城,我们想留京。万一明年鑫儿被派去守山,回京一趟来回也要好几天,说不定她都没办法兼顾生意,所以我们想留下帮帮孩子,顺便照顾下晴儿。子康的身子现在也在找许神医调理着,说不定再大一些,身子骨能硬朗起来。”
因为赵月娥身体不好,所以苏子康生下来也偏瘦小,也就是苏家上心喂养,才让孩子一直很少生病。不过苏子康比起苏子乐,还是瘦小了一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