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反倒引起了苏鑫儿的好奇心。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便带着周星去了前院,到处巡视一番。
“主子,永嘉郡主在下面。”雅间设计精巧,可以从内置的窗户看到楼下大堂的情况。
苏鑫儿的一举一动便都进入了那人的眼睛。
北狄靖南王谢琪今日贴了胡子,满脸络腮胡让他看上去老了一辈。他盯着楼下的小不点儿看了看,眼睛里隐隐有激动。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死对头来了!
林业去请罪,傅景年便知道,必须要跟苏鑫儿推心置腹谈一次了,否则这小妮子还不知道会怎么伤心呢!
瞪了好几眼林业,傅景年才匆匆赶回食为天,一进门,便看见苏鑫儿没事人一样在柜台前算账收银子,他急忙走过去,把人抱起来。
“鑫儿,爹爹有事想跟你说!”
苏鑫儿笑得眉眼弯弯:“刚好,鑫儿也有重要的事情想跟爹爹说。”
父女二人的亲密互动,让楼上的谢琪甚是不悦。
属下急忙劝道:“主子,咱们要不赶紧走吧,万一让镇北王发现,恐怕……”
谢琪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菜:“怕什么?我们都做了乔装,我不信他会认出来!吃菜,这菜色还不错。”
谢琪没想到这大周的美食味道倒是一绝,等以后把女儿接回去,说不定就能在北狄开个酒楼,以后他也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乔装到大周这边吃席了。
后院,傅景年先开口道:“鑫儿,你不是苏家亲生子的事情,其实本王也不是有意瞒着你。哎,此事说来话长,今日刚好有空,本王就跟你讲讲你的身世吧。”
苏鑫儿打断道:“爹爹,我不是苏家亲生子的事情不重要,因为不管是不是,我都认苏家,我也不会伤心难过,爹爹就放心吧。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傅景年见她真的没有伤心之意,眉宇间有几分急切,便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爹爹,我绝对不是北狄靖南王的女儿,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笃信我是他女儿。您说我要不要将计就计,给他机会把我抓到北狄去,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把北狄给端了?”
“……”傅景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北狄又不是土匪窝,想端就端?
傅景年摇摇头笑道:“鑫儿,你还是个孩子,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至于他认为你是他女儿这件事,没有证据,实难考证,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本王也会封锁消息,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风言风语。”
苏鑫儿叹口气:“真的,我真的不是他女儿!”
傅景年好笑道:“是谁的女儿不重要,反正你是本王的女儿,是苏家的女儿,就够了!”
苏鑫儿无奈,说来说去,她也没法证明自己是公主,索性便不再说,而道:“爹爹,他就在二楼雅间,要不要直接抓了,跟北狄谈判?”
傅景年立即警觉:“他怎么都追到这儿来了?不行,本王得去会会他。本王的女儿岂是他能觊觎的!”
苏鑫儿……
苏鑫儿赶忙拦住人:“爹爹,现在不是理论这个的时候,是要不要把他抓了,抓了!”
傅景年摇头道:“抓他也没用,北狄的军队不会因他一人就放弃攻城,相反,抓了他,还有可能成为北狄进犯的借口。现在北狄军按兵不动,一方面有所忌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有开战的理由。咱们只要守好城池,不给他们任何借口,便能相安无事。”
苏鑫儿似懂非懂,不过既然不抓人,也不让她冒险,她就觉得这靖南王于她来说就是个过客,她也不用搭理了。
可怜靖南王吃完饭,还巴巴的等着,想再瞧一瞧自家“闺女”,可运气不好,再也没见过苏鑫儿出来。
就连镇北王走了,都没见苏鑫儿出来送。
“主子,咱们早点走吧,晚了就怕打草惊蛇!”属下一直劝。
谢琪却不死心:“去,让小厮去请东家过来,就说我想找酒楼的东家谈生意。”谢琪虽然还没有实质证据证明苏鑫儿就是他亲生女儿,但挡不住他对苏鑫儿的喜爱。
那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的,就像观音座下的童女,甚是可爱。
也只有他这样玉树临风的爹,才能生得出那般可爱的孩子!
不得不说,靖南王的自信真是无人能敌。
苏鑫儿一听雅间有请,便探了探自己的袖袋,里面放着痒痒粉和迷魂散,手速快一点的话,应该能放倒几个人,而且侍卫们早已把食为天围得铁桶一般,她便毫不担心的去了前院。
一进雅间,主位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便示意她落座。
苏鑫儿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几人,眼神微暗,大大方方坐到了男人的对面。
“听闻贵客想找我谈生意,不知是何意?”苏鑫儿操着小奶音,笑眯眯道。
那三十岁男人道:“让我的管家与你说吧。”
于是苏鑫儿看向他旁边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老爷爷,您就是管家爷爷吧,不知道你们想谈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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