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舒看到苏家众人,眼神里都仿佛淬了毒。
“哼,你们苏家卖出的酱鸭吃坏了人,你们还想不认账不成?”张云舒冷冷地道。
王红英上前,落落大方地说:“这位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口口声声说从我家买了酱鸭,吃坏了肚子,谁能知道你是不是吃了别的吃坏的,转头赖在我家身上。要知道,我们自从开店以来,卖出去不计其数的酱鸭和其他卤味,怎么别人不坏肚子,就你怀了呢?我还怀疑是你们想讹诈我苏家,故意找茬的呢!毕竟,我家酒楼生意好,你仙客来少东家眼馋想要对付打压我们,也不是不可能的!”
此话一说完,张云舒心里咯噔一下,她只顾着来出气了,倒是没有想到自家也开酒楼的事情。见四周的人因为苏家这女人一席话,对她指指点点,她就恨的指甲掐进了手心。
“哼,今天我家下人过来买酱鸭,就是你们店里一个丫鬟卖的,牛三,你去把那个丫鬟找出来,当面对质。我对天发誓,我们除了吃了酱鸭,没吃别的,有问题的肯定是你家的酱鸭!”张云舒叫了牛三出来找春兰。
春兰一看牛三,就直接站出来了,同样不卑不亢的道:“二爷、二夫人、张小姐,今天确实此人来过店里买了一只酱鸭,奴婢还给这位小哥挑了最肥美的一只,当时还有好多人在买,都是一锅出来的,好像赵家娘子,你当时也买的那一锅对吧?就在这小哥之后买的,你拿回去吃了可有问题?”春兰直接找出了当时来买酱鸭的一个妇人。
赵家娘子家里老人孩子都爱吃食为天的卤味,价格公道,味道又好,就经常来买,此时站出来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这小哥带了个帽子,就排在我前面,春兰姑娘是给他选了一只最大最好的,他好像还向春兰姑娘打听什么事情呢?”
“喔,这小哥向你打听什么?”苏正刚问道,看向那牛三,牛三顿时汗如雨下。
“这小哥问奴婢,王小四去哪里了?”春兰淡淡道。
“哼,原来是这样,你们张家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三番五次要往我们店里投毒,找人下毒不成,就自己买了我家酱鸭回去,自己给自己下毒再来污蔑我们来了。哼,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报官!”苏正刚正义凛然的说道。
张云舒心里一咯噔,没想到牛三这蠢货居然这么蠢,随便找个人就打听。
她现在有些想不好接下来怎么办,整个人愣在当场。
只听牛三道:“你们别血口喷人,我打听王小四,只不过是跟他是同乡,随口问一句罢了。”
“是吗?那你说说他是哪里人?家里有些什么人啊?”苏正刚问道。
牛三支支吾吾随便说了几句,料想这苏家也不一定知道。
可不想,苏正刚叫了两个小厮,直接下去提那王小四上前来。牛三见那王小四被捆着,哪里还有不知道的,自己这是掉进人家的陷阱了啊!他连忙看一眼张云舒,躲在了后面。
“王小四,你倒是说说看,是谁给你药包,让你在店里下毒的?”苏正刚问道。
王小四直接指认了牛三。牛三一个头两个大,只能一个劲的喊:“你无凭无据,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官府查了就知道!来人,去请官爷。”苏正刚一声令下,一个小厮就去了官府。
张云舒气得不行,恨恨说道:“我们来说的是买了你家酱鸭吃下去腹泻的事情,你们东扯西扯扯别的干什么?事实就是我们确实吃了你家酱鸭中毒腹泻了,你们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苏鑫儿一个奶奶的小声音说道:“这位张小姐,上次我就感觉你这里好像有点拎不清楚,你后面没有去找大夫看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我跟你说喔,你讳疾忌医,到时候病入膏肓,可就药石无医了!”苏鑫儿指着头,说了好几个意思贴合的成语。
张云舒气得直翻白眼,这小孩就是专门来克她的!
“你在胡说什么?本小姐哪里有病?我是找你们讨公道的,你们这欺人太甚!”张云舒对着苏鑫儿喊道。
“可是我们没欺负你啊,这样吧,我把这前因后果给你好好说清楚你就明白了,你可要好好听清楚,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周围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也好好听一听,看我说的对不对!”众人都不说话,默默听这个可爱的小奶团子说话。
苏鑫儿一口小奶音,就开始娓娓道来:“张小姐,这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家店里的小厮王小四被人买通,要往我家菜里下毒。这种伤天害理的恶劣行为简直人神共愤,这行为伤害的仅仅是我们家的生意吗?不是,这行为伤害的是广大食客啊!这是犯罪,投毒罪!
幸好,我们在他犯罪之前制止了他,并且拷问出是一个左撇子的男人教唆他来投毒的,而这个人就是张家的下人。有了王小四的指认,你家下人无从抵赖,官府自有评判。你家下人犯了教唆他人投毒罪,也是十分恶毒了。
昨天,我家还出了一桩诈骗罪。一个客人明明饭菜已经吃光就剩下汤,自己往汤里加了料,非要说是我家的菜有问题,要讹诈我们一百两,还要我们关店。这个事情有回春堂的方大夫作证,也有当天的客人作证,那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