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泽,你说他今晚会来吗?”
埃维尔在马人身旁站定,脸上带着期盼的神色。
费伦泽遗憾的侧头看它:“不会。”
“我就知道。”
埃维尔被马人肯定的答复伤到了,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
“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带我走?”
这次费伦泽没有给它肯定的答复,而是声音飘忽不定的说道:“他的提议是对的,那个祝福对你的影响太大了。”
“但是……”银色的独角兽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轻飘飘的说道:“我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住在霍格莫德的好处是,阿雷必亚可以直接从打人柳下的地道回到霍格沃茨。
他只需要在火车到达霍格沃茨之前去城堡的礼堂就行,不需要一大早去车站坐火车。
没了西弗勒斯的霍格沃茨一点意思也没有。
阿雷必亚无趣的叉着盘里的食物,勉为其难的吞下。
他知道晚上他就可以偷偷前往霍格莫德,但一整天见不到西弗勒斯还是让人焦虑。
没有恋人一整天都必须黏在一起的道理,更何况他们现在还不是情侣。
即使西弗勒斯还没有答应他,分别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忽视掉那些老生投来的隐晦视线,和一些新生的热切眼神,他吃下最后一点食物。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之前也嫌弃这副相貌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遇见西弗勒斯后却一改之前的想法。
每当他用自己的脸对西弗勒斯笑时,魔药大师总会对他格外的宽容。
如果那个人看不到,长得再好看也没有意义。
他生病了吗?
阿雷必亚捂住自己的胸口,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的记忆并不完整,只记得他和西弗勒斯很早就认识了,比西弗勒斯以为的还要早,早的多。
在没有遇到西弗勒斯之前,孤独似乎没有什么,一个人也可以自由自在。遇到西弗勒斯之后,一刻的分别也变得难以忍受。
人生当然不会只有一个人,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要一直和那个人在一起。
晚餐过后的金发少年推开了校长室的门,邓布利多诧异的看着他。
阿雷必亚没有理会校长难得的失态,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礼貌的打招呼:“邓布利多教授。”
“哦,我的孩子,我似乎没有告诉别人校长室的口令。”邓布利多摘下眼镜,仔细的擦了擦,似乎在分辨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校长室的口令很好猜出来,他不过是把蜂蜜公爵的新品全部念了一遍就打开了。
邓布利多也知道这一点,他并不计较阿雷必亚的不请自来,反而和蔼的问道:“有什么心事吗,我的孩子?”
“我要跳级。”阿雷必亚开门见山。
邓布利多清澈的,很难相信这是长在一个老人脸上的蓝眼睛深深的看了阿雷必亚一眼。
“别心急,我的孩子,霍格沃茨从来没有这种先例。”
“反正在霍格沃茨也学不到什么了,教授,跳级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是的,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邓布利多认可他的话,但还是笑眯眯的说,“但是你很早之前就学完了所有课程不是吗?为什么突然想要跳级呢?”
“因为别人吗?那个毕业的斯莱特林的孩子?”
答案如清水般清晰可见。
阿雷必亚沉默了。
他直视邓布利多,丝毫不肯退让,两双清澈的蓝眼睛在校长室对视。
“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呢?”邓布利多眼睛笑得眯起来,似乎一点也没感受到校长室里氛围的紧张。
阿雷必亚扬了扬下巴:“这是不需要考虑的事,他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不,这并不是让你选择。”邓布利多也是格兰芬多,他深知格兰芬多的难缠,格兰芬多所认定的比顽石还难改变,“只是多等候一年而已,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并不会因为这一年而改变什么。”
“我不愿意。”阿雷必亚的回答斩钉截铁。
邓布利多也觉得有些头痛了,这孩子真的很棘手,他锲而不舍的想劝住阿雷必亚:“我的孩子,我知道年轻人会把感情的事情看得是人生最重。”
“人生不只有爱情,为什么不多看看你身边的,那么多喜爱你的其他孩子,如果你要提前离开霍格沃茨,他们该多伤心。”
一想到只有晚上可以见到西弗勒斯,而且这种日子要持续整整两年,阿雷必亚就觉得无法忍受。
就像离开繁殖地的信天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每一天都待在那个人身边。
其他人不需要每天都见到自己,但他每天都需要西弗勒斯。
尤其是在他们有了自己家之后,这种分别更是难熬。
邓布利多知道分别的滋味有多么痛苦,但爱情永远不会是人生的第一位。
昙花一现的不是爱情,一时的激情总会过去,或许两年足够这个孩子想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试图说服自己的学生:“要不要尝试一下其他你感兴趣的事呢?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