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雷斯·布莱克悄悄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一个人去了医疗翼。
西里斯·布莱克还在昏迷当中,对于医疗翼多了一个人毫不知情。天色已晚,庞弗雷夫人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床前,他的伤也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雷古勒斯有些伤感的看着床上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黑发少年。
“哇哦,瞧瞧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谁?”
一个带着几分轻佻的声音在医疗翼回荡。
雷古勒斯好像被吓到了,微微一颤,极其迅速的挡在西里斯床前,警惕的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
“阿雷必亚·拉斯特。”他尽量让自己的声线显得平稳一些,但是悄悄后退的步伐暴露了他的心虚。
“你来这里做什么!”雷古勒斯提高声音,质问阿雷必亚。
作为西里斯的弟弟,一个斯莱特林,他很清楚眼前看起来如沐春风的金发少年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人畜无害,一个真正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将同学伤成这样,也只有格兰芬多那群人、包括纯血布莱克家族出身的西里斯会觉得他表里如一,温和可亲。
不,西里斯或许不会认为他表里如一,但绝对低估了这个人的危险程度,他的哥哥什么时候可以长点心,免得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阿雷必亚饶有兴趣的打量对面更加防备的少年:“显而易见,因为这个得罪我的人没死的彻底,过来补刀而已。”
雷古雷斯的心脏剧烈跳动,在面对一个来路不明并且立场对立的强大对手,又或许是金发少年白天时出手的狠辣,他有点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口里不自觉的分泌出唾液。
“开个玩笑,别紧张。”
阿雷必亚安抚的笑笑,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雷古勒斯到医疗翼来,因为想见识一下这位藏起伏地魔魂器的人,所以偷偷来到医疗翼了吧,说得好像他是一个多么无聊的人一样。
没想到把人吓到了,还破坏了人家布莱克兄弟俩兄友弟恭的相处,真是罪过。
雷古勒斯可不相信他在开玩笑,依旧防备的盯着阿雷必亚。
“这里可是霍格沃茨,我又不是脑残在这里杀人。”看着雷古勒斯不信任的眼神,阿雷必亚感叹自己走了一步烂棋,再留在这里也只会徒增间隙,他拿出一瓶治愈魔药,放在西里斯病床边的床头柜上。
“今天的事很抱歉,我下手有失分寸。”阿雷必亚点点那个魔药瓶,“治疗头部损伤的专用魔药,毕竟是你哥先动的手,这样我们也算两清了。”
雷古勒斯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瓶魔药,脸色好看了一点。
“那么,再见了,布莱克先生。”
雷古勒斯目送金发的格兰芬多离开病房,拿起西里斯旁边的魔药,打开瓶盖闻了闻,魔药没有问题,应该确实有治疗功效,想了想,他收起瓶子,没有喂给西里斯。
阿雷必亚比雷古雷斯先一步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轻车熟路的推开深处的一个房门。
“怎么这么晚?”西弗勒斯一边清点自己的魔药柜,一心二用的问道。
“去了趟医疗翼。”
“怎么,愧疚了?”西弗勒斯才不信他是单纯的探望布莱克,不然白天就该去了。
“碰到了另一个布莱克。”阿雷必亚也走到魔药柜前,有点郁闷的说道:“还损失了一瓶魔药。”
“一瓶魔药而已。”
“那可是你亲手做的!”阿雷必亚不高兴的嚷嚷:“我自己都不舍得用,居然先给那条狗用了!”
“拉斯特先生很希望自己有机会用上那瓶魔药?”西弗勒斯挂着斯莱特林如出一辙的假笑,拍拍阿雷必亚的脸,略带危险的问道。
“那倒没有。”阿雷必亚果断说道:“就算我用不上也不能给狗用!”
“好了。”西弗勒斯拍拍看起来很不爽的阿雷必亚的头,干巴巴的安慰:“魔药这里很多,自己拿。”
阿雷必亚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眼里闪烁着光芒:“那我每种都要一瓶!”
他身边的斯莱特林黑着脸看这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格兰芬多,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别得寸进尺,你是想拿去摆摊吗。”
阿雷必亚被拍得一缩,小声嘟囔:“要不是碰到小布莱克我才不会给他魔药。”
西弗勒斯这才注意到他说的是哪个布莱克:“雷古勒斯·布莱克?”
“就是他。”
布莱克家的事在霍格沃茨不是秘密,甚至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所有人都知道布莱克家的长子与家族关系僵硬到几乎决裂的地步,甚至为了摆脱家族跑去格兰芬多,让布莱克家族几乎成为了纯血家族中的笑话。西弗勒斯淡淡的嘲讽道:“没想到他对抛弃自己家族的哥哥居然还保留了一点亲情。”
“你们斯莱特林警惕心真的太强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像防贼一样防我。”阿雷必亚在他旁边补充吐槽。
“那位大布莱克先生恐怕不这么想。”想起死对头西里斯·布莱克的惨状,西弗勒斯心情愉悦的回他没点自知之明的话。
“是他们先动手的!如果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下场肯定比他还惨!”
“所以拉斯特先生可以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