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侧目看了看,一边儿的胤禛正笑得合不拢嘴。
接过了那狐狸皮,胤禛仔细咂着嘴端详了好一阵儿,连连夸赞。
宜修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胤禵现在大概是真的和四贝勒关系不错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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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康阁后,宜修嘱咐剪秋去选一些东西,等到十四爷乔迁新府的时候一起送过去。
乌拉那拉府中。
宜修走后,星辉也来柔则屋子中找了柔则。
柔则道:“如今府中丧事大体已经办完。”
“虽然我们还要守孝三年,但是弟弟也该想想继承爵位的事情了,不知道小弟可有何打算?”
星辉没有接柔则的话,而是反问道:“姐姐阿玛离开了我们,你伤心吗?”
“你这是什么话?”柔则很是不满星辉的问题:“阿玛去世,我自然是难过的。但府中的这些事情,难道便因为难过就不去做了吗?”
从小到大,柔则很少以这样严厉的口气与星辉说过话。
抿了抿嘴,星辉没有接话。
深深的看了一眼星辉,柔则缓了一下,叹气道:“来找你前,我刚刚去看了额娘。”
“如今额娘悲伤到说不了完整的话。这府中的大事小情,还不都得你我二人操心着。若是我们也往后退了,那乌拉那拉府岂不是要让别人笑话?”
见星辉还是没有说话,柔则又继续道:“自然了,我已经是这府中出嫁了的女儿。娘家的事情。弟弟若是嫌我管的多了,我之后便少说几句话。”
“姐姐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幸亏赶紧接话道:“算了。刚刚是我问的鲁莽了,还请姐姐不要介意。”
姐弟二人相对而坐,商量着过些日子的流程。
费扬古下葬后,按照中原的习俗,还会有头七和周月。
到时候府中自然还会有几场宴请。
其他人倒也罢了。但乌拉那拉家的一些族老,要注意不能怠慢了。
若是能趁此机会,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将来星辉在族中行事,也会更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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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则便在府中一直住到了费扬古头七的日子。
时是一早,天还没有放亮,宜修便坐着小轿早早回到了乌拉那拉府中。
这姐弟三人,还像之前一样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若实在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流程,也都让身边的下人传话。
快到午时的时候,府中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府中的族老们是星辉亲自交代的。
因为相比这些人,费扬古尚且还是晚辈。
按照规矩,出殡那日,他们并没有来,这还是第一次到场。
几位族老被簇拥着往府中走去,星辉得报后赶紧迎了过去,执晚辈之礼一一见过。
其中,这些人中辈分最高的要算是乌拉那拉荣库。
他虽然也是庶出,但阿玛却是在太祖皇帝年轻的时候,便跟着一起作战过的。
可惜的是,后来子孙无能,这一支再也没有起来过。
如今见了星辉,荣库心中难免吃味。
他道:“如今星辉你继承了爵位,可不能忘了扶持族中的兄弟们啊。”
“你阿玛走的突然,叔祖我免不得要替他叮嘱你两句。”
荣库责怪道:“我听说你那庶弟,名为星禅的竟然被你发配去做了最低等的士兵?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也难免让外人说你狠辣,连亲生的兄弟都容不下。”
星辉没有说话,他在等着荣库接下来的内容。
荣库拉着星辉往前走了两步,摆出掏心掏肺的样子道:
“如今的补救之法,便是你要在族中做出个容人的姿态来。如今你在军中发达了,不如将年龄合适的族人们安排安排,才能免得别人说你的闲话。”
星辉的嘴角心头都勾起了一抹笑意,不欲接话,心中却是不屑。
说什么年龄合适的族人,不就是他那不成器的孙子们吗?
荣库辈分高,孙子们也都二十岁了,却一个个都游手好闲,日日只知道遛狗玩鸡斗蛐蛐儿。
星辉心中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了,只知道仗着辈分和祖上的功劳到处乞讨。
星辉恨荣库提星禅。但这些日子,他心中有说不出的苦,他不想费扬古最后走的也不干净。
因此,星辉攥了攥拳头,垂下头没有说话。
那荣库以为星辉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中反而得意起来了,口中越发不遮拦,直接将自己那几个孙子的名字报了出来,使唤着星辉道:
“这几个人我瞧着都是不错的,你便抓紧去安排一下吧。”
如今正是祠堂上呢,荣库这样催人办事的嘴脸也实在不体面。
星辉忍了忍,正要开口拒绝,突然听到了一阵轻笑:
“若是星辉有问题,我们富察氏掌管的军队里,似乎还有几个位置,乌拉那拉的公子们可要来啊?”
接话的正是李荣保。
他刚刚陪着静华来,一走进前厅便听到了荣库的这句话。
荣库早就远离朝堂之外,他并不认得李荣保,更加不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