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口上答应的殷勤,然而真的回府后,却日日盘桓在乌日娜那里。
没办法,乌日娜骑马的身姿实在是吸引人。
草原上长大的女儿,到了夜里也是格外的热情奔放的。
这一个月三十天里,胤禛有二十八天都宿在了乌日娜那里,最后几天晨起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隐隐有些腰痛了。
是以,这日下朝回家,当乌日娜再派人请胤禛去用晚膳的时候,胤禛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有些犹豫了。
美人虽好,但的确也要有所节制才是。
胤禛正要开口拒绝,苏培盛突然在门外喊道:“贝勒爷,龙井阁的人说,柔则格格来生了,请您过去!”
“走!”
胤禛折回去出门,连拒绝乌日娜丫头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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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赶到的时候,龙井阁的内室已经门窗紧闭,只有柔则呼痛的声音不时传来。
胤禛在外厅里转了两圈,脑子里都是数月之前,那道士和和尚对自己说的,府中有文曲星降临的痕迹,且都和柔则可以一一对应。
若是真能生出来个聪明伶俐,优秀过人的儿子,自己这一脉也能在诸皇子中更有竞争力。
至于是嫡子是庶子,又有何区别?
可现下,耳边呼痛的声音一阵阵传来,胤禛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上上下下,颠倒个不停,生怕柔则出什么岔子,葬送了府中的希望。
他甚至在心中责怪起自己来,为何偏要选在这一日去看乌日娜,竟然忘了柔则这些日子要生产?
心里这么想着,胤禛嘴上一个不留神,干脆直接说了出来:“都怪我,怎么能这个时候还想着去看乌日娜,没能守在柔儿的身边......”
宜修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胤禛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心中却都是满不在乎:这个时候着急有什么用?胤禛这人看似处处留情,实则处处无情,还不如外边那些讨不到夫人的光棍儿干净。
但再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体贴:
“贝勒爷还是坐下等等吧,妇人生孩子这才是刚刚开始,还有一会儿时间了。听下人说,贝勒爷还没用晚膳。
“妾身想着,贝勒爷挂心他们母子,大概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命厨房熬了些清淡的鱼糜粥,配些开胃脆口的小菜,妾身陪着贝勒爷在这里一起用些,再继续等柔则格格。”
胤禛听的顺耳,心中也舒服了一些,他揽住宜修拥到怀中道:“小宜,还是你懂的体贴我。”
嗅着宜修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胤禛觉得自己的心神也稳定了下来,他嗔怪道:“小宜,都说了,私下里叫我四郎,干嘛叫贝勒爷这么生疏呢?”
宜修:......上一句还在说,柔则生孩子你不该陪着乌日娜,下一句就又开始发情了。无可救药了,这男人比李静言还带不动!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胤禛和宜修正用着晚膳,二人的目光倒是很默契,不断向内室飘去。
一道亮光倏地射出,正中胤禛的眼球,不等胤禛说话,只见内室中的光便越来越亮,几乎连他们在的外厅都要照亮了,一股异香随之不断散出,胤禛放下碗碟,起身下榻,连鞋履都没有穿好便要朝着内室奔去。
但没奔进去。
一个守在门口的丫鬟拦下了胤禛:“贝勒爷,这里头不干净,您不能进去!”
“但这光,小宜,你看到了吗?”胤禛回头喊宜修,声音颤抖,身子几乎都要因为过于激动,而跟着一同颤抖了起来。
“这......这......”胤禛指着那越来越亮的屋子喊道:“里边到底如何了,我要进去看看!”说罢,便要拉开那丫头。
胤禛也不是真的要等宜修回答,他才二十岁,还远远没到眼花的时候。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文曲星降临,伴随异象出现。
宜修沉默着没有回话,她心下虽然不信柔则当真怀了什么文曲星,但是想到自己都能重生,这大千世界难不成还有什么未知的力量,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小丫鬟自然是不敢与胤禛强行抗衡的,只是虚着脚步周旋了两下,眼看人就要被拉开了。
守在一边的芳落突然冲过来跪下:“贝勒爷恕罪,如今主子还在生产,也是不能见风的,若是贸然开门,只怕会让里边一尸两命啊!”
说罢,便跪在胤禛面前开始哐哐磕头。
胤禛这才收住了脚步。
哇!
哇!!
哇哇哇!
几乎是在同时,婴儿清脆的哭声从房间里传来。
一个乳娘抱着孩子出来了,满脸喜色道:“恭喜贝勒爷,恭喜贝勒爷,是个小阿哥!您看过后,奴婢们便抱下去给小阿哥洗澡了”
“快说,里边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胤禛压根没听清那乳娘说的是什么,只管发问。
“老奴实在是不知道,原本好好给格格接生,就在小阿哥头快要全部出来的时候,突然屋子大亮,老奴的眼睛都被亮花了,实在是闻所未闻,老奴接生了十几年从没见过这景象,也暗中揣测小阿哥只怕是不同寻常呢!”
乳娘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