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皇帝马下的宦官急忙叫道:“还请陛下快快下马,回到皇宫内,这里太不安全了!”
青木皇帝这才如梦初醒,是啊,老祖宗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立刻下了战马,抬起手来,正要开口让这些宦官扶着他离去,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插在他的胸膛之中。
青木皇帝浑身一僵,回头望去,却是一张张带着恶毒笑容的老脸,出手的正是他信任多年的那些宦官。
大太监狞笑道:“皇帝陛下,为了让老奴们能在新皇手下有个好差事,只能请皇帝陛下献出头颅罢!”
又有一个小太监恨声道:“你这个狗皇帝,割了我们的命根子,还想就这样逃掉?你想得美!就算干爹不杀了你,我也早就想杀了你了,今天不过是得报大仇罢了!”
青木皇帝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着他们,嘴巴里你你你个没完,最后只能吐出一句:“一群没根的东西!”便轰然倒地,就此殒命。
大太监看起来瘦弱,但手上力气不小,随便从身旁的不知名尸体上抽出一把大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颗头颅飞出,被一旁的小太监抱在怀中。
小太监举起青木皇帝的头颅,大声道:“青木皇帝头颅在此,奴才们恭迎未来主子驾临!”
沈皂谢最先瞄见这一幕,而他距离这里也是最近的,当即哈哈大笑,满脸的褶子都被笑容撑起,活像一朵绽放的菊花。
在诸多将士的保护下,沈皂谢快速接近这里,伸手便将那只头颅捞在手中,仔细端摩。
看着青木皇帝死不瞑目的脸庞,沈皂谢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你这个狗皇帝!你自己无能,便嫉妒我的父王贤能,他可是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啊!你就这样活活凌迟处死了他,他也是一个傻的,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慨然赴死!今日你也算是死得其所,被自己信任的太监活活偷袭致死,若非如此,我也要将你给活活剐死!”
沈皂谢对着面前的头颅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便将其扔在战场之中,任凭被无数战马的铁蹄活活踩碎。
兵败如山倒,青木军队早就没了一战之力,只能任凭这三支叛军入了王都之内,到处烧杀抢掠,更有甚者直接扒开年轻妇人与少女的衣物,欺身压了上去,活脱脱一副人间地狱。
而三位叛王与那三位修士却没想着阻止这一切,不过就是普通的凡人罢了,今天死去一茬,明天就再长出一茬来,无需在意。
就在这危难之际,青木王都百姓绝望之时,天边突然升起一道白云,白云虽微,可却如同绝望之中的一线曙光,天坑之中的一条藤蔓,那是一点微末的希望。
张永贤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如潮水一般的军队冲刷下,居然硬是活到了现在,他适时大喊:“大家快往上看!那个是太平道长!”
张永贤的声音不止震动了周围的将士,就连姬狐、姜盼、刘赐宏三人也抬头看去,果然看到那朵白云之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俊逸神秀的年轻道人。
来者正是杨平。
被姬狐拿在手中的沈蓉尸体也是真的,早在姬狐偷袭之时,杨平便悄然脱身而去,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就将这三人蒙的团团转,可见他们的修为的确不高。
杨平站在天上,看着底下民不聊生的一幕,幽然叹息道:“生命可贵,何必如此争斗?岂不是辜负了上天赐予你们的一条生命?快停手罢。”
说罢,杨平伸手一指,沈皂谢顿时浑身红肿不已,随后只听咔嚓一声,他整个人就开始不断膨胀,最后化作一枚血肉炸弹,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猛然爆开,漫天血雨落下,浇得这些士兵身心俱凉,浑身僵硬。
看到这一幕的姬狐三人也是瞳孔猛缩,心中一颤。
“这是什么诡异的神通法术?居然能够如此诡异的杀人于无形!”
姬狐暗道。
其他两人的心中同样流传着这样的想法。
无他,实在是此举太过恐怖,居然轻轻一指就能将人活活炸开,连他们都看不出其中底细,自然是忌惮万分。
杨平又连续两指下去,李首银、陈博二人也如同先前的沈皂谢一般,浑身通红,随后不断膨胀,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便爆炸开来,化作漫天的血雨,滋润这片本就血腥的大地。
做完这一切,杨平才在天上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正所谓天心最慈,不忍众生悲怆绝望,你们三人能得邀天之幸,有了法力,修了神通,却不思为上天修补这无数创伤,只想着为一己私欲,到处鱼肉百姓,实在是令我也看不下去,只好出面来拨乱反正,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姜盼呸了一声,鼻子上的痦子随着她的动作显得更加狰狞,更加显眼。
“什么狗屁上天,有什么狗屁好生之德!如果他真的有好生之德,怎么不赐予我们永恒的生命,非逼着我们出面大开杀戮!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太平道长?如果识相的话,现在立刻就滚!否则休怪我们刀下无眼。”
姜盼怒骂道。
久未说话的刘赐宏也是淡淡道:“我们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杀戮,也不是这个天下,只要阁下愿意与我们共探太平传承,就算让我们撤下这些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