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士兵也被这些神迹震动,纷纷从远处跑来,听张永贤称呼杨平为太平道长,心中也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说,这个太平道长是仙人!”
对于仙人的崇敬与畏惧,早已刻入这些士兵的心中,又有张永贤在一旁作保,这些士兵立刻跪地膜拜,口中大呼道:“见过太平仙人!”
杨平面色不变,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但是心中一喜。
只因这些士兵下跪膜拜之后,他的识海内,大量的香火之力犹如雨滴一般不断下落,不断的壮大原先的香火小河,最后又被诸天轮回镜吸收。
而原先那枚因为穿梭诸天而变得洁白的玉珠,此刻再次浸染上了点点七彩之色,并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壮大。
这远比他之前在外奔波数月的成果都要大,而他如今降临这个世界,不过是短短几天罢了,可见这个世界的香火之力与原先的世界并无不同!
显然是这些士兵的信仰纯净,香火浓郁,远比那些之所以参拜牌位、画像,只是想要得到好处的百姓要虔诚得多。
“但这也是应当的,我那些牌位、画像不过就是窃取香火的媒介罢了,甚至都不是在膜拜我,只是在膜拜他们心中的神灵,他们的列祖列宗,我只是沾点光而已,能有香火进账都不错。”
杨平心中了然,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这些士兵膜拜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也正因如此,这些香火才能如此浓郁。
但杨平也知道,如果他不赶快彰显出更多的神迹,只怕这些香火之力也会很快的断绝,毕竟他们所信仰的仙人是青木仙人,而不是他这个太平道长。
杨平微微抬手,一股不可见的力量顿时将这些士兵全部拉起,而他口中说道:“你们保家卫国,是顶天立地的将士,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只跪亲,纵使是君王,也不能让你们整日下跪,如今我来,是为了给你们平乱扫祸,不是来作威作福的,且让我先见过青木仙人,看一看是否要我们先一步下手,将那些叛贼彻底诛灭!”
士兵闻言心中感动不已,他们平日里就是一个就算牺牲了,也没人会在意的大头兵,没想到这位仙人居然如此的尊重他们。
甚至告诫他们不要日日下跪,就算下跪也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让他们心中生出了一股誓死报效之念。
正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他们虽说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但他们也是人,心中也有情,有人尊重他们,又是传说中的仙人尊重他们,自然会让他们心中感激的五体投地。
死亡的压力已经萦绕他们多时,仙人降临,赐予他们希望,又赐予他们尊严,如此慈悲的仙人,又怎能让他们不誓死效忠呢?
杨平脚下再次出现一朵白云,带着他朝着皇宫飞去,气势磅礴,更是牢牢地锁定了那道灵机,让她退无可退,必须面对。
眼看着杨平离着皇宫越来越近,一道灵光飘忽而上,挡在了杨平面前。
灵光散去,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出现,妇人穿金戴银,衣着华丽,长长的衣袍随风飘舞,若是忽略那面如金纸的脸色,倒是看起来威风赫赫。
杨平眼中波光一闪,立刻看出了这中年妇人不过就是炼气五层修为罢了,比他还低了一层,虽然衣着华丽,但身上却没有半件法器,不过就是凡间之物罢了,再华丽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想必这位就是青木仙人了吧,贫道乃太平道人,今日听闻青木王朝遭遇大难,这才特意上前援助,如此看来,仙人面色的确不好,可否需要贫道前来相救?”
杨平试探着问道。
沈蓉心中暗骂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道人到底是从哪里跳出来的?真是该死,若非我被姬狐、姜盼、刘赐宏这三个贱人偷袭重伤,哪里会让这个太平道人过来为非作歹!”
“但这个太平道人自称太平,是否跟那个传承有些关系?不管有没有,那道传承终究是老娘的!老娘才是唯一的仙人!也是第一个能活过两百岁的仙人!”
沈蓉明显将杨平视作过来打秋风的,毕竟杨平一直小心地遮掩身上的气息,一直对外表露出炼气三重的修为。
如此修为实在薄弱,也难怪沈蓉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想着赶紧将他打发走。
沈蓉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太平道友关怀,只是老——贫道也无大碍,不过就是受些小伤罢了,等个几日就能痊愈,原应邀请道友入屋内喝杯清茶,只可惜王朝外正遭遇外敌,贫道也要想着该如何护住王朝,也就不便请道友久留,弹琴道友离去吧。”
杨平看出了沈蓉的虚弱之处,心中已有主意,也就没有过多强求,而是客套了几句后就踩着白云飞离。
望着杨平离去的背影,沈蓉啐了一声,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跟老娘装模作样?等老娘恢复过来,把你跟那几个贱人一起杀了!”
沈蓉冰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里,毕竟那些凡人以为仙人稀有,可她却知道,这个世界内总有一些犄角旮旯里藏着几个仙人,那三人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