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在外面,定要让皇上清醒清醒。
可,现在如懿还差小半月才能出去,便只能在口中抱怨了几声,“既然魏嬿婉都平安生了孩子,皇上何必这般雷霆大怒。”
她才不是心疼海兰,纯粹是不喜欢皇上为了魏嬿婉屡次破例。
“奴才还没说完呢。”三宝细细告诉如懿,“珂里叶特府搜出了五只巫蛊娃娃,后面贴着的是娘娘的生辰八字,扎在上面的银针足足有十几根,特别粗。”
“……”如懿木了,“贴了本宫的?”
三宝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如懿的声音夹了起来,娇滴滴道:“皇上是因为本宫才这么生气?也是,区区一个令妃,怎配皇上为她出气,将愉答应丢入慎刑司呢。”
说来也奇怪,明明每日都足不出户,如懿偏偏一分都白不起来,还因为吃的不好,营养不良,肌肤更加黑黄了,连红晕都得费劲才能分辨出来。
容佩却觉得有些不对,不由提醒道:“娘娘,愉答应是不是被冤枉了,她怎么可能会伤害您呢。”
这句话还算是个公道话。
如懿眨了眨眼,也有些不解,但她还在回味着皇上待她的好,便偏了偏头,用自以为很少女的姿态看向了三宝,“愉答应为着什么?”
永琪都不是她养着了,若是为了太子之位,也说不过去。
三宝用靴子碾着地面,似乎很为难,很纠结。
半天,他才艰难的挤出了最后一句话,“珂里叶特府还搜出了愉答应的亲笔信件,其上写了许多爱慕娘娘的话,所以皇上才震怒,将愉答应丢进了慎刑司。”
……
容佩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好了,她怀疑的追问道:“三宝你说什么?!”
三宝应声回答道:“宫里都传疯了,说是愉答应爱慕皇后娘娘不得,才做了这样黑心的事情,还传闻那个巫蛊娃娃也没有太大功效,唯一的便是能让人头晕难忍,不能思考。”
头晕?
如懿的头晕之症一直没好,热了冷了累了躺久了,都会犯。
她信以为真,不由皱眉厌恶道:“她怎么能存了这样的心思!”
说罢,如懿还心虚的看了眼容佩和三宝。
其实,她隐约是知道的。
海兰的目光总是强烈又炙热的追随着她,不管她提出的要求多么怪异,海兰总算全力去办。
她也知道为了供应翊坤宫的开销,海兰在延禧宫节衣缩食。
但,这又怎么样呢?
如懿脸上飞着红晕,含羞想着,女人的追捧,总差了点意思,怎么比得上男子的爱慕呢?
“娘娘。”容佩问道:“那您还要管愉答应吗?奴婢真怕皇上生了疑影,再迁怒到娘娘的身上来。”
他们被禁足了整整半年呐!
只想起这件事,容佩就心痛,早知道当初该将如懿从慈宁宫直接劝回翊坤宫,平白被多关了这么些日子,还没俸禄!
容佩唉声叹气,便希望这几句话能紧紧如懿的脑子。
切切不要出门就惹事,又将她们重新关回翊坤宫来。
如懿笑了笑,鲜艳的厚唇两边同时翘起,露出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本宫不会管的,而且在无定论之前,皇上也不会让愉答应吃苦的。”
她用左手挑着眼前经幡的布料,好似全然忘记了慎刑司的恐怖,“一切交由慎刑司审讯,本宫去了也是枉然。”
容佩心头一松,禁不住夸赞了一句,“娘娘聪慧。”
如懿怎么可能想去救海兰?
她如今巴不得立刻和海兰分割开来。
一来甩开这些流言蜚语,二来海兰好像没什么用了,一个因罪被贬的答应想重新爬起来实在太难了。
不值得。
如懿捏搓着手中丝滑的布料,轻轻一笑。
就算规格等同贵妃,魏嬿婉依旧不是贵妃,而她却是实打实的皇后呀。
待半个月后她解了禁足,定要和皇上好好说道说道,皇上当克己复礼,断断不能因为旁人的花言巧语便就纵了她。
是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坚信魏嬿婉魅惑君上,卑贱下流——
“嬿婉。”白蕊姬逗弄着摇篮中的七公主,和魏嬿婉说笑着,“你可听说了最近传着的流言?”
魏嬿婉靠在枕头上,还真好奇的紧,“又传了什么?”
正巧,七公主的小手无意识的挥过了白蕊姬的指腹,可爱的让白蕊姬倒吸一口气,忙忙盯着去了,哪还顾得回魏嬿婉的话。
所幸,庆嫔和婉嫔也来了。
庆嫔对这八卦可是了如指掌,当即笑着给魏嬿婉解惑道:“原先传着的都是当日查出来的,最近倒是愈演愈烈,又添了许多别的,也带上了翊坤宫的那位,。”
她本想让婉嫔也说几句,可一眼看去,婉嫔正伸头看着摇篮中的七公主,手指还在腿上轻轻滑动。
嗨!
这画痴又入迷了。
这么几日,七公主就逐渐长开了,愈发粉嫩可爱,婉嫔看了,立刻被迷住了,她又不敢真带了颜料笔墨进来,生怕其中的气味熏着了七公主,便日日眼巴巴的看着,再回去描上几笔。
庆嫔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