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简直快被她妈气死了,说这些干嘛,简直在帮倒忙。
没等宋暖和徐凤兰开口,嫂子们就已经七嘴八舌将事情告诉林母,只是说出的话不那么好听便是了。
“还能有啥,你家闺女手脚不干净被发现了呗,真没想到刘嫂子的妹子原来是这样的人。”
“就是,还说是一个高中毕业来着,我还想着要不给自家侄子说亲,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可不能把小偷娶回家。”
“在家属院都敢小偷小摸,只怕不是早就养成的习惯,亏小暖妹子还让你俩帮忙照看孩子,每个月还给二十块,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嫂子们一条条控诉,只把林母听得一阵迷糊,她不过就是帮忙看了一会火,闺女咋就成小偷了。
林母看了眼面色涨红的林芳,自己生的闺女,哪里能不知道小动作,此时林芳心虚极了,一看就是真有这事。
林母只觉后背一阵发凉,难以相信地睁大了眼,为什么啊,为啥小芳要这样做?
虽这样想着,她一个当妈的自然是要站在自家闺女这边,想到宋暖吃软不吃硬,林母当即便期期艾艾道起歉来,
“宋医生,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芳吧,她还小,做事没带脑子,我替她向你道歉。
小姑娘家家最注重名声,小芳的名声要是毁了,你让她往后怎么办啊。”
她试图道德绑架宋暖。
但宋暖并不吃她这一套,冷声开口,
“林婶,我上次已经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和林芳这几天干活的钱我会照常结算给你们,至于林芳入室企图偷盗这件事,咱们还是交给公安吧。”
见她丝毫不留情面,林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声震天,手还不断地拍着大腿,
“你这是要逼我娘俩去死啊,我娘俩这几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让我们走,还要把我闺女送去公安局,我不活了,呜呜呜。”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虽是在撒泼,但还真有点可怜。
有心软的嫂子想说话,但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
“这个时候添什么乱,眼皮子可别浅,小心被人扒上。”
那嫂子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遂努了努嘴,不敢再开口。
林芳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事到临头,她眼神从慌乱变得冰冷。
想要扭转形势,只能将脏水泼回去。
“你们联合起来污蔑我,我根本没偷东西,明明是你自己没关房门,我好心想上前帮你关上而已。”
她换了一套说辞,看向宋暖和徐凤兰,
“就是你俩,你们不想让我和我妈继续干下去,故意找茬想逼走我们,你俩好狠的心啊,不干就不干,居然还妄想毁了我的名声,我要叫我姐告你们。”
她说得信誓旦旦,看起来像是真受了委屈。
一时间,嫂子们都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话了,以她们了解的宋暖的人品,不至于这么做啊。
见嫂子们动摇了,林芳眼神亮了亮,眼泪大颗大颗滴落,蹲下身抱着林母一起痛哭,
“妈,咱们还是走吧,好心好意帮忙带孩子,还要被人污蔑成小偷。人家嫌弃咱们是乡下人,没人撑腰,就能任意欺负。”
母女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那样子真真是惨极了。
宋暖冷眼看着,这两人作起戏来倒是有模有样,她嘴角勾起讥讽的笑,看着林芳,语气极为严肃,
“你说你没偷东西,那我梳妆桌上那瓶珍珠膏怎么不见了?”
林芳一怔,自以为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跳脚起来,
“你胡说,你桌上明明就没有珍珠膏!”
话落,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就连林母都不再嚎了,嫂子们都皱眉看着林芳,宋暖脸上讽刺的笑也愈发明显,
“你倒是将我桌上有些什么记得清清楚楚,还说没进我屋,现在怎么狡辩?”
林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接连后退数步,
“我没有,没有,你是在污蔑我。”
这时,程也和王得森一起进来,两人先前去营区还了车,现在才下班回来,还没到家就听见一阵嘈杂,赶忙加快了脚步。
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到宋暖身上,程也微不可察地皱眉,上前站在宋暖身旁,
“怎么回事?”
一旁的嫂子们已经等不及了,指着林芳怒骂,
“程营长,王副营长,这个林芳企图偷你家东西,你俩赶紧把人带去营区审问吧,万一有个啥,也解决了家属院里的祸害。”
不知是谁去通知了刘嫂子,一来就听到这话,嫂子顿时心惊,匆匆前来挡在娘家姨和妹子面前,
“程营长,小暖妹子,这指定是误会,误会,我妹子做不出来这事,咱们也别惊扰了大家对不对。”
见宋暖和程也都没说话,刘嫂子有些慌神,继续赔笑道,
“这样吧,我姨和妹子这几天干活的工钱我们也不要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们看行不行,别耽搁了大家吃午饭。”
“嫂子你可别这么说,一码归一码,林婶和林芳的工钱还是要给的,当初我招人的时候就直接挑明了,试岗七天,要是磨合不过来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