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被吓了一跳,瞬间将房门重新拉上,程也刚刚那表情,像是要冲上来邦邦给她两拳似的,太凶狠了!
直到在门口站着缓和了好一会,林芳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小声叨叨,
“大男人还怕被看啊,真的是,那么凶,宋医生平日里不会被打吧,妈呀~”
林芳觉得自己好像在偶然间发现了真相,她不知道宋医生这个大学生为什么会嫁给程也这个大老粗,凶神恶煞,晚上睡在一起不觉得害怕吗?
她吐槽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刚准备开门出来的程也听了个正着,男人握紧把手的手僵住,差点被气笑。
什么叫他会打暖暖?怎么可能!他疼暖暖都来不及呢,再说,他也没那个胆儿啊。
至于林芳说他凶,程也承认他面对陌生人习惯性冷脸,刚刚那个场面,林芳太没有分寸,他难道还要好声好气请人出去吗?万一被暖暖看到,那他的清白就毁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程也冤枉,但他无所谓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不想宋暖误会。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男人褪去了白日的冷漠,看着宋暖的时候,面上竟带了几分委屈。
“怎么了?”
宋暖轻笑着摸了摸男人略有些扎手的下巴。
程也在她掌心蹭了蹭,随即将人揽得更紧,下巴抵在女孩颈窝,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闷,
“中午我换衣服,林芳不敲门就进来了,她还以为我平日里会打你。”
宋暖一惊,她不是提醒过进屋要敲门嘛,林芳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边界感。
她捧起男人的脸,左右看了看,
“她看见你换衣服了?”
语气带了股危险的意味。
程也立马摇头,“没,我在她进来的时候就把衣服放下了。”
男人似还有几分不服气,继续蹭了蹭宋暖的手,
“她说我凶也就算了,凭什么说我在家打你,明明就没有。”
宋暖听出了男人的芥蒂,轻笑着吻上他的唇角,
“别听她的,这人在胡说,家属院里谁不知道就属咱程营长最疼媳妇,你爱我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我呢,嫂子们不会信的。”
“哼哼。”程也被三言两语哄好了,可能是还在芥蒂林芳那句话,他今天格外粘人,还无意识地撒娇要蹭蹭。
宋暖被他蹭得心软,轻轻抚着趴在她胸口的男人的脸,眉眼都是温柔,
“是我没考虑到,家里有个年轻女同志确实不怎么方便,那等七天试岗结束我就跟她说。”
被人放在心上珍重,程也原本还有些委屈的心立马被抚平了,眷恋地蹭了蹭女孩柔软的肌肤,鼻尖似有若无萦绕着一股奶香。
程也身体微僵,总觉得脸下的触感格外绵软,一股燥意从下至上冲入脑门,热得人脸红。
他整个身体都变得滚烫,宋暖突然觉得一大火炉趴在自己身上,不由在男人额头上探了探,
“嗯?你怎么这么烫手?”
程也身上已经在微微冒汗,被宋暖微凉的手触碰,总想要更多。
被子里,男人的手不安分起来,宋暖膝盖触碰到某一处,脑子里顿时轰地一声。
虽说孩子都有了,但两人已经快一年没做那事,宋暖心里又期待又小小地紧张。
男人的手掌炙热,掌心的老茧抚过她细嫩的肌肤,让宋暖忍不住战栗。
碍于俩孩子还在旁边,宋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咬着唇拼命忍住。
好一会,程也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见女孩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他轻笑,低头吻住他垂涎已久的唇瓣。
关键时刻,宋暖混沌的脑子总算恢复了些清明,伸手抵住男人汗涔涔的胸膛,
“等一下,我忘了准备计/生用品。”
夫妻俩都不准备再要孩子,自然是要将源头隔绝。
程也没给她暂停的机会,动作依旧,只在埋头在宋暖耳边,用他那带着情/欲,沙哑又迷人的声音说:
“没事,我早就结/扎了。”
“嗯?”
宋暖只能发出破碎的声响,但还是很疑惑,两人明明都在一起,程也是什时候做的手术。
看出了她的疑问,程也抚了抚她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落下一个温柔又疼惜的亲吻,
“在你生完没几天,我自己去做的手术。”
是个小手术,很快就好,程也也就没惊动家人,反正不再要孩子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
宋暖怀孕到生孩子,除了出任务待产那几天,整个过程程也都有参与其中,他担起了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并且做得很好。
也正因为这样,程也切身体会了孕育生命的艰辛,和生孩子的危险和痛苦。
早在宋暖因怀孕孕吐时,程也就决定绝不再生,直到看到宋暖因双胎身体笨重,到了怀孕后期双腿浮肿,腰酸,整夜整夜睡不好觉时,程也就愈发坚定了这个决定,甚至已经在后悔让宋暖怀上孩子。
当小宁小远出生的那一刻,程也这才体会到了人生另外一种角色,看着两个和他相似的小人儿,那一刻,程也差点感动落泪,是欣喜,是幸福,也是圆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