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彪的勇猛在第二天传遍了整个家属院,还没等程也去和他说,江彪便被王政委叫了去。
再回来时,江彪一脸菜色,羞耻中隐隐还带着几分得意。
这天过后,宋暖的耳朵总算清净了些许,没了汪小莲那略带痛苦的惊叫,却多了木床的咯吱声。
宋暖也懒得再去管,好在她和程也的卧室在另一边,木床的声音还是能忽视的。
她不说,家属院的嫂子们可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
嫂子们送完孩子,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谈论着最近家属院所发生的新鲜事。
“你们是没听见,江营长家晚上那个阵仗,哎呦,我听着都臊得慌。”
“江营长想要孩子想疯了吧,那汪小莲看着屁股大,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天天晚上这么激烈,可真受罪。”
“受不受罪咱不知道,反正那声音听着不太爽。我和程营长就住在他家隔壁,晚上净是要后半夜才睡得着。整得我最近都没啥精神,更别说宋暖妹子白天还要上班了,受罪的是我们才对。”
大家止不住地点头,“难怪我瞧着宋暖妹子眼圈都黑了,这江营长也真是,也不考虑一下街坊邻居,谁愿意听他家床上那档子事。”
“谁说不是呢,好在王政委说了他几句,要不然晚上真是没法睡。”
嫂子们一想到江彪因为这事被政委训,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笑着拍了拍康嫂子,
“姐,你让王政委再跟江营长说说呗,让江营长把他家床加固一下,免得哪天干着干着给人干地上去了。”
“噗……哈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围坐在一起的嫂子们顿时笑开了花,大家私底下荤素不忌,此时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康嫂子也在笑,没好气拍了那人一巴掌,嗔道:
“要说你去说,这事咋能三番两次说,我家老王说过一次,可再也开不了口了。”
那嫂子也是个胆大的,哼了一声,“我说就我说,我才不怕他江彪,扰人好梦还有理了。”
不知是谁看见了汪小莲路过,怼了怼刚刚说话的嫂子,示意她朝门口看去。
那嫂子一看,眼珠子转了又转,跑到门口朝汪小莲招手,
“是江营长媳妇吗?你过来一下。”
汪小莲手里挎着菜篮子,听见有人喊她,有些拘谨地上前,
“你……你好,有事吗?”
这话也不能大庭广众说,嫂子将她拉进屋才开口,
“妹子,嫂子也是没办法了,才来跟你说,大家都知道你和江营长新婚夫妻,感情好,但也不能打扰别人不是。”
汪小莲还没听明白,一头雾水。
那嫂子见她面露疑惑,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你叫江营长晚上做那事的时候声音小一点,还有,你家的床,该修修了,咯吱咯吱叫个不停,我还以为我家有老鼠呢。”
话落,身后嫂子们憋不住笑,噗嗤笑出声来。
汪小莲总算将话听明白了,床笫之间的事被明面说出来,她一个大闺女哪能不害臊,此刻脸羞得通红,也顾不上跟嫂子们打招呼,头顶冒烟地跑了。
那嫂子追出去大声喊道:“欸,妹子,你可别忘了。”
汪小莲脚下一崴,差点没摔倒,头也不回地赶紧朝家跑去。
羞羞羞,真是羞死人了。
汪小莲只觉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羞窘,她眼圈都红了,强忍着泪水奔回家里,重重将菜篮子往桌上一搁,扑倒在枕头上,放声痛哭。
没嫁人之前她清清白白,虽说年龄有些大,但也从来没谈过对象,江彪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婚后的生活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江家虽说给足了彩礼,但江彪年纪大不说,长得五大三粗,更重要的是,江彪一点都不会心疼人。
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能经得住每晚被那么折腾,哭着求饶,偏偏江彪发起狠来不管不顾,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
这人在床上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暴躁,易怒,发狠,像是拿她发泄,又像是透过她咬牙切齿地看另一个人。
汪小莲反抗不过,只能任由他折磨,天天这么搞,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啊,她那处到现在都还肿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抹药。
她不知道江彪被王政委训了,只奇怪为什么前两日江彪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声。
今天被家属院的嫂子们戳破,汪小莲才知道,原来大家伙都在看她的笑话。
那一刻,王小莲撞墙的心都有了,只恨不得咬上江彪两口。
她哭了一下午,连饭都顾不上做,江彪一回来,家里冷冷清清,厨房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江彪一脚踢开卧室门,见汪小莲红肿着眼躺在床上,他按捺住心里的怒火,问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做饭?”
汪小莲瞬间弹跳起身,双拳打在江彪胸膛,恨恨道: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都怪你,都怪你。”
江彪满脑子问号,但也没打算一直让她打,一只手就扣住了女人的手腕,逼问道:
“你发什么疯,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