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很郁闷,直到看见温泞夏,他这才好受了些。
“早朝,烦。”
盛时将人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莲花香气,声音闷闷的回答。
“臣听说,您将御史大人处死了?”
温泞夏已经习惯了帝王的亲近,甚至可以抓着帝王的手安抚的拍几下。
盛时靠着人,耳边是他的询问,也只是点头一下,随后又埋头在他颈窝,闷声不说话了。
不让立泞夏为皇后什么的,啧,一群老古板。
“臣听人说了,别生气了嗯?他们说的又不算,毕竟你才是皇上不是吗?”
温泞夏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呼吸,一手伸出轻柔的在他脑袋上安抚的摸了摸,柔声哄着。
他知道帝王是个孩子脾气的,跟他对着来只会让这人更加气恼,只能先顺毛撸,等这人不生气了,再跟他讲道理。
“嗯,吾是皇上,他们说的不算。”
听到这话,盛时心里的郁结才少了很多,小声嘟囔着蹭蹭怀里的宝贝,“吾说谁是皇后,谁就是皇后,他们说的都不算,只有吾说的才算!”
“对,陛下说的才算,所以就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话了。”
温泞夏的语调又柔了一些,拍了拍在颈间乱蹭的脑袋,“好了陛下,若不是知道陛下已过而立,臣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幼子呢。”
“吾是龙,不过三十年而已,算不得成年。”
盛时抓下温泞夏在他脑袋上作乱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一口,用牙齿轻轻摩擦,含糊的说道,“但也快了,到时候就能……”
“就能什么?”
帝王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小声,温泞夏没有听到,但前面那段话倒是听明白了。
竟然还是幼龙?不对,这位是龙?
“等等,陛下是龙?”
温泞夏微微瞪大了眼睛,目光就落在了那对龙角上。
一开始只觉得这对龙角很漂亮,还以为是装饰品,后来帝王不经意的亲近,偶尔会碰到这对温热的龙角。
只是听说这位帝王是非人之物,但从没人敢真的往龙的那方面想,就连温泞夏自己都没这样觉得。
“是龙,真龙!”
被质疑了身份,盛时很不高兴,他抬起头,看到温泞夏落在龙角上的目光,干脆垂下头,抓着他的手放在龙角上,“龙角,真的。”
“这……”
被抓着手,放在了龙角上,温泞夏眼睛亮了,他很早之前就想要摸摸这漂亮的宝贝了。
龙角入手温热光滑,像是上好的暖玉,却又比玉石晶莹剔透。
“好暖。”
温泞夏细细抚摸过龙角,整个把玩一番后才松手,“原来真是龙角。”
“泞夏,吾只是让你摸摸……”
盛时在温泞夏触上龙角的时候就变得很安静,直到他收回手后,这才哑着嗓子开了口。
“嗯?臣确实只是摸了摸,陛下怎么了?”
温泞夏听着他声音不太对,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只是有些疑惑帝王怎么了。
“嗯,泞夏陪吾睡一会吧。”
盛时突然伸手将温泞夏抱起来,抬眼一扫示意所有暗卫退下,随后抱着人朝着内殿走去。
“可……等等!陛下!白日……”
“泞夏,要负责,不过还有几月,但现在也可以欺负泞夏。”
……
温泞夏亲身体会了龙角摸不得,红着眼眶却不敢咬帝王一口,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身边一脸淡然的帝王,伸手过去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都说了吾只差几月。”
盛时又憋的难受,去泡了好久回来,抱着满是莲花香气的温泞夏,又在美人儿修长脖颈上轻咬一口,“不过龙角还是可以摸的,只要别摸根部就好。”
“陛下满肚子坏水,就只欺负臣。”
温泞夏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抱怨,看也没看身边的人,“就是吃定了臣不会反抗。”
“嗯,泞夏最好了,吾心悦泞夏。”
盛时嘴角翘了翘,又把人抱紧了一些。
温泞夏听着这直白的话,心里欢喜却也是无奈,帝王这话说的,真直戳他心底啊,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纵着了。
“臣也心悦陛下。”
轻笑一声,温泞夏回道。
……
一转眼,几月过去,天气也变得燥热起来。
今年的天气很不寻常,已有两月未下过雨,高温加上干旱,不少平民百姓都生了病,就连河水都干的只剩下浅浅的河床。
这样的情况不光是青玄国,就连其他几个国家也是如此。
大臣官员们还好,但却苦了那些百姓,大人都熬不住,更别说那些孩子们了。
“求求各位路过的大人们了,给这孩子一口水吧……求求你们了……”
官道边,一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跪着,不断朝着路过的马车磕头,她甚至一手拿着树叶,放在眼睛下面,接着自己眼泪。
但她也很久没喝水了,眼泪都流不出来。
但她依旧持续不懈的磕着头,乞求那一点微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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