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父皇,便是朕亲手杀的。”
在古老的帝国中,权力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能保护持剑者,也能将其深深伤害。
永兴帝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刻在石碑上的铭文,无法抹去。
永兴帝同朱颜说道:朕的父皇,便是朕杀的。
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透心。朱颜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要从永兴帝的脸上寻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但是,那张被权力雕琢得冷峻的面孔,没有一丝波动,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永兴帝的父皇,是一位落寞的君主,他的北昭被外戚和宦官垄断。
然而,权力的游戏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光明与正义,它需要牺牲,需要抉择,甚至需要背叛。永兴帝的心中,早已被权力的阴影所笼罩,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包括他最亲爱的父皇的。
父皇不死,北昭没有活路!
有些时候,有些事,必须有人去承担这个后果,去做一些令人感觉丧心病狂的决定。
朱颜终于明白,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甚至略显狼狈不堪的狗皇帝,而是一个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的帝王。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从那个被皇后拿着菜刀追了三十六公里的懦夫,一瞬间变得高大威猛,严肃冷酷。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她还是喜欢那个坊间传闻的狗皇帝,那个被华贵妃哭丧,被许嫔蹂躏,被后宫嫌弃,被皇后暴虐的中年邋遢男。
可是,仅仅过了不足半刻钟。
永兴帝却变成了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杀害的怪物。
永兴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冷漠所取代。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将会让他孤独一生,但他也知道,这是坐稳皇位的唯一方式。他的父皇曾经告诉他,权力的路上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只有无尽的算计和斗争。
朱颜默默地退后一步,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想要逃离这个充满血腥的宫廷,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与这里紧紧相连。她只能在这权力的阴影下,默默地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丝光明。
永兴帝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异常孤独。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将会被历史铭记,他的名字将会与背叛和杀戮永远绑定。但他也知道,这就是权力的代价,这是他必须承担的重任。
“所以,就算你是朕的亲女儿!又如何?”
“义父,虎毒不食子呀!”朱颜赶紧跪着说道。
永兴帝叹了口气,有些回忆还是不要回忆了。
若不然,又走不出来了。
女儿……
唉!!!
“朱颜,你求雨本是功劳,但是你的失误,导致冰雹降临,令京城附近绝收。”
“而且,因为你的冰雹,三皇子不小心被砸成了脑震荡,直接没有醒过来。”
“朕暂且念在你是国师的亲传弟子,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你仍旧要将功赎罪。”
“朕给你两个任务。一:南浔郡最近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旱,你可以求助于国师,或者你亲自去,为南浔郡求雨。”
永兴帝这两天收到了南浔郡大旱的奏折不计其数。
南浔本是水乡,但是今年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河水断流,池塘干涸,百姓吃水都已经很困难了。
虽然永兴帝紧急调拨了国库的银子去救灾,可是仍旧是杯水车薪。
南浔郡急需一场大雨。
嗯,哪怕是大冰雹,也没事!
“二,京城附近绝收。你可以写信给你师父,让你师父看看能不能重新施法,催熟一些能够早熟的种子。毕竟,现在种下麦子,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朱颜:“义父,我拒绝!”
永兴帝眉头紧皱:“你凭什么拒绝?”
朱颜:“因为我不要脸呀!”
永兴帝:!!!
嘶!!!
永兴帝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开始,司天监能收到如此奇葩的人才?
虽然长的不丑,但是胖成了矮冬瓜。
不仅脑残,还不要脸?
朱颜她丢国师的脸呀!!!
国师,他知道吗?
沈云瑶嘴都歪了,低声嘀咕着:“果然,只要朱颜足够脑残,那她就是天真呀!”
“妥妥的狠人!完全不讲逻辑,完全不讲脸面了!”
永兴帝沉了眉眼。
罢了!
朕,不和她一个矮冬瓜计较。
毕竟,她朱颜可以不要脸!
但是,朕还要脸的!
“好了。朕意已经决断了。朱颜,你休要拒绝。如果你拒绝,朕就和皇后说,你勾引朕,想要做朕的妃子,你看皇后还保护你不保护你!!!”
永兴帝话一说完,朱颜吓得起身就跑。
卧槽!
狗皇帝对本姑娘竟然有想法?
他特么还是个人不?
本姑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