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能让我也加入吗?”克雷吉走到他们身边。
“好久不见,克雷吉公爵。”贺笙把视线转到他身上。
克雷吉俯身,“好久不见,贺笙公爵。”
他环顾四周,“丹尼尔还没来?以往他都是第一个到的。”
贺笙犹豫一下开口,“嗯,他以后都没法第一个到了。”
“为什么?他决定以后都迟到?”克雷吉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丹尼尔死了。”尤利塞斯的话轻飘飘的。
“什么时候?”
“昨晚吧,死得很窝囊。”尤利塞斯看克雷吉,“很遗憾我们失去了一位同事。”
克雷吉笑出声,“死了正好给让位置。”
补充一下,丹尼尔曾经抢走了克雷吉喜欢的人,所以他们有过节,克雷吉是最希望丹尼尔死掉的人。
贺笙耸肩,“我猜王要重新制定他的清剿计划了。”
贺笙说完没得到两人的回应,还在奇怪这两人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下一秒,她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后脖颈,“那你有什么建议吗?我该怎么修改这个计划。”
贺笙汗毛立起,难怪都闭嘴,原来是该隐到她身后了。
贺笙小心扭头看他,“属下,并无高见,不过王放心,我会加快寻找圣器的步伐。”
“那我就放心了。”该隐松开手,坐到主位上。
“丹尼尔的死……有人有头绪吗?”该隐先发问,“这个血猎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吗?”
“不会,我们和丹尼尔那样的酒囊饭袋不一样。”克雷吉笑得猖狂,“他的死怪他自寻死路。”
该隐挑眉,“那你想到丹尼尔的领地吗?”
“可以吗?!”克雷吉眼睛放光。
“不可以。我会寻找一个新的有资格的血族补上他的位置,做好你们自己该做的,尤其是贺笙。”该隐突兀抚摸她的脸,“现在,就等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好的。”贺笙眨眼。
“月底我要看见成果。”
“提前这么多?”贺笙小声抗议。
“你想改到什么时候?”
“不,不用了,挺好的,越快越好,我知道。”
尤利塞斯看得分明,王这一系列动作根本不是在威胁贺笙,那双眼从这个会议开始就没正眼看过他和克雷吉,偏贺笙没感觉出来。
尤利塞斯想到贺笙和他不来电的样子就想笑,他不会点破贺笙的,她最好永远感受不到该隐的爱。
——
会议结束,贺笙又听到了伊凡叫她。
他的声音总是轻轻的,像是怕打扰她,但又忍不住想和她诉说,然后还克制不了自己叫她名字的冲动。
他叫出口的名字成了纽带,将她和他通过这枚胸针连在一起。
“笙,你饿了吗?我们可以见面吗?”
那就……见面!
“晚上好!”贺笙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低头凑在他耳边和他打招呼。
伊凡被吓得一激灵,抱住被子往后缩,看清来人后才松口气,随后是兴奋。
“你饿了吗?”他主动拉开领口露出他白皙的皮肤,仔细看还能感受到大动脉的跳动。
贺笙舔嘴角,帮他整理一下他的头发,“你受伤了。”
伊凡闻言有些内疚,“对不起,浪费了好多血,不过我很快会生产出新的!”
贺笙手放在他胸口的纱布上,“给我看看?”
伊凡摁住纱布,“脏……”
被其他吸血鬼碰过了,脏。
“等我洗完澡再看好不好。”
贺笙拍开他的手,“讲究这么多。”
三下五除二拆开纱布,这会儿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痕迹依旧骇人。
贺笙盯着这个伤口,怎么感觉有点像是丹尼尔的手笔?他喝血最喜欢掏人心脏。
贺笙上手摸伤口,“疼吗?”
“不疼。”伊凡咬牙,不停催眠自己不疼不疼不疼。
贺笙把纱布给他缠回去,“谁弄伤了你?”
伊凡皱眉不知道该不该坦白,但笙关心他诶。
“嗯?”贺笙忍不住催促。
“是一只血族……”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伊凡小心看她,“笙认识他吗?你们是朋友吗?”你……喜欢他吗?他不是一个好人,他不配你的喜欢。
“认识,朋友算不上。他死了?”
伊凡小幅度点头。
“哦,真死了啊,谁杀的?”贺笙就随口问问,虽然从尤利塞斯嘴里听到了那个血猎死掉的话,但这里有的亲历者,肯定是伊凡的话更可信。
伊凡摇头,“不,不知道,我受伤以后失血过多就晕过去了,然后就在这里了。”
“别紧张啊,我随便问问的。”
“那你饿了吗?”伊凡很执着于这个问题。
贺笙看他因为受伤而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还有点下不去嘴啊。
“没关系,一点血而已。”伊凡似乎是看出她的顾虑,眉眼弯弯,“很快就会恢复好的。”
贺笙低头在他脖子间蹭蹭闻闻,肌肤相贴更能感受到他大动脉的生机。
“能被笙吸